第7章 賀知意:往炕上扔蛇?熊兒子起來的準備跟老娘開戰了?
「都去洗洗來上炕睏覺了!」
徐二英打了熱水,三個盆擺在地上喊着外頭蹲在地上玩着陀螺的三個孩子進屋洗臉洗腳好上炕睡覺。
這時候沒有什麼消遣的娛樂方式。
基本上吃了晚飯消散消散食兒就該睡覺了。
三個孩子從小都是徐二英一手帶大的。
晚上也是跟着徐二英在西屋炕上睡。
炕很大,基本上從進屋的門口到牆角的大通鋪。
哪怕是睡一整家人都不覺得擠。
地瓜跟土豆兩個人捂着嘴不知道偷笑啥呢,聽見他們奶奶喊趕緊進屋了。
徐二英一邊瞅着三個孩子洗腳,一邊站在門口往旁邊屋裏瞅,一邊瞅還一邊咧着嘴笑。
就差哼個小曲兒了。
***
賀知意打了水洗漱完后坐在炕沿上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穿越來之前原主的記憶,自己應該是跟路澤方睡在一個屋裏的。
不過路澤方睡在地上,自己睡炕上。
果然。
路澤方倒完水進屋,熟門熟路的拿了一個草席鋪在地上。
把炕上的鋪蓋鋪在草席上,就躺下了。
賀知意聳聳肩,她是無所謂的。
見路澤方躺下沒有動靜了,自己也準備上炕睡覺。
心裏盤算着等路澤方睡熟了自己還能進空間再去研究研究那些物資。
賀知意心裏正想着事情,隨手掀開炕上的薄被。
「呀!」
賀知意不由得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被子下面藏着一條細長的小黑蛇,似乎是被賀知意掀開被子驚擾了似的正吐着蛇信子瞪着她。
不過緊接着,賀知意眼前一亮,眸子裏的驚訝轉為興奮。
蛇羹,紅燒蛇肉,悶蛇,蛇煲雞......
賀知意還沒反應過來,路澤方已經快步過來用門后的頂門棍把這條沒有毒的烏梢蛇挑在地上,三兩下打在要害處,蛇便不動了。
「孩子小不懂事,我替他們給你道歉。這蛇沒有毒,不用怕。」
路澤方說著挑起那根蛇準備扔到外面去。
他猜到除了兩個兒子地瓜和小土豆沒人敢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家裏到處都有灑的雄黃,按理是不會有蛇蟲敢進家的。
只有那兩個臭小子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你等等!」
賀知意叫住他。
這可是難得的美味怎麼能扔掉呢。
「這個留着,明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昏黃的燈光下。
路澤方蹙着眉頭看向面前這個似乎眸子裏在發光的小女人。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害怕的嗎?
賀知意直勾勾的盯着那條已經嗚呼了的蛇,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來。
呵,賀知意身為新時代的女性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
一條小蛇而已,她在後世是在動物園裏被蟒掛過脖子的好不?
「這東西能吃?」
「你收好就是了,恐怕明天你舌頭都得咽進肚子裏去!」
賀知意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自信的。
而且這玩意兒營養價值還挺高,在中醫學裏還有祛風,通絡,止痙的功效。
難得的好東西呢。.
「隨你。」
路澤方便把蛇給賀知意裝在一個麻袋裏扔在做飯的鍋屋裏等明天再處理。
臨睡前路澤方還是過來給賀知意重新檢查了一下鋪蓋。
確定炕上沒有其他類似於剛剛的驚嚇了后這才算完。
賀知意躺在炕上,想着地瓜土豆這兩個孩子嘴角忍不住上揚。
這兩個熊孩子,算是跟自己開戰了?
有意思。
按照賀知意的作息,這個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她可不是一個習慣早睡的人。
直到聽見屋裏地上傳來的平穩呼吸聲后。
賀知意悄悄進了空間。
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入這個隨身空間賀知意就覺得渾身舒服了許多。
好像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一般。
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空間裏的空氣也十分新鮮。
賀知意眨眨眼,一瞬間便來到了田間地頭上。
放眼望去,數百畝地。
似乎地里的菜,莊稼和種植的各類藥材的成熟時間也和空間外的時間不一樣。
上午賀知意進空間的時候,這一畝地里種着的麥子還綠油油的。
但是這晚上再進來的時候便已經金黃色的麥穗隨風擺動了。
「這麼多,我自己來收不得累死?」
賀知意看着這麼些糧食忍不住嘀咕道。
緊接着下一秒就看到地里成熟的農作物全部像是被按了刷新鍵一樣自動收割了,一摞摞的自動收在了糧倉里。
這讓賀知意有些驚喜。
同時也放下心來,對於後面的飢荒也算是有了保障。
從空間出來后,賀知意躺在炕上緩緩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這是賀知意穿越過來的第二晚。
***
第二天一早。
賀知意醒來之後,屋裏已經沒有路澤方的身影了。
想起昨天吃飯時候路澤方跟徐二英說的話,路澤方應該是趁着天黑下山去把筐子賣給鎮上那個叫黑哥的販子了。
這時候不允許任何投機倒把的存在。
但是為了填飽肚子也不乏有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
黑哥就是這樣的人。
院子裏有孩子的玩笑聲,是徐二英坐在院子裏正在編筐子。
日頭已經老高了,賀知意趕緊下了炕鋪好被褥。
「起來了丫頭,咋不多歇會兒?」
徐二英眯着眼睛笑得有些曖昧,恐怕是見賀知意起晚了又想歪了。
賀知意有些不好意思。
「大懶蟲!」
「對,大懶蟲!」
地瓜跟土豆兩個熊孩子掰着自己的臉沖賀知意做了個滑稽的鬼臉。
徐二英作勢要去打他們的樣子。
「再胡咧咧我打你們了啊!」
小苞米倒是不跟她兩個哥哥一樣。
見賀知意醒了,笑眯眯的跑過去牽着賀知意的手。
小姑娘長得可愛,胖嘟嘟的帶着些嬰兒肥更是討人喜歡。
賀知意從看書的時候就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但是按照書中的結局,小姑歲的時候被原主逼着去河邊洗衣服,一頭扎進河裏,被救上來后昏睡了一星期然後就燒傻了。
想到小說里小姑娘的結局,賀知意就更加對小姑娘泛起憐愛了。
「我給你梳頭。」
「嗯!」
苞米用力的點點頭,跟着賀知意進屋了。
家裏的梳子是木條做得,看着很有年代感的樣子。
應該是徐二英年輕時候就在用的。
苞米每天都是披散着頭髮的,徐二英自己是短頭髮。
年輕時候在山寨里也是跟着路澤方的爹打打殺殺,是威風凜凜的「壓寨夫人」,自然不會給孩子換着花樣的編髮。
苞米因為營養不良,頭髮乾枯發黃毛毛躁躁的。
賀知意倒了水,用梳子一點點的把小姑娘的頭髮梳開。
然後找來了徐二英做針線活剩下的一小段紅線。
給苞米編了兩個麻花辮用紅繩一圈圈的繞住。
「緊不緊頭皮?」
「不緊,梳頭可舒服了!」
苞米乖巧的坐在板凳上笑眯眯的回答道。
賀知意聽見這話抿嘴輕輕笑了一下。
隨後也給自己編了兩個麻花辮,重新換了水來洗臉。
順手也給坐在一邊的小苞米往臉上呼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