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這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賀知意點點頭收回來了視線。
見徐二英拿着一個破舊的筐子,裏面裝着半筐子的野菜能夠吃個兩頓了。
徐二英把野菜倒在地上。
小苞米很有眼力見的去給自己奶奶抱了個小板凳過來。
「還得是我孫女兒!」
徐二英笑着坐下來,摸摸苞米的腦袋誇道。
賀知意便蹲下身和徐二英一起收拾野菜。
徐二英今天挖回來的應該是這山上最常見的野菜了,叫做薺菜。
其實在後世很多城裏人都願意花錢買薺菜回家打牙祭呢。
在賀知意眼裏,這薺菜的確是個寶。
在她專業的角度來說薺菜可以入葯,薺菜有和脾、利水、明目的作用。
對治療腹瀉,癩疾、眼睛紅腫、高血壓等等都有效果。
「這眼下山上多的是這個,家家戶戶都來山上挖呢,昨天挖的還剩了些。今天就先吃昨天那些,這些晾着等以後吃。」
徐二英一邊擇菜一邊說道。
賀知意點點頭應着。
看着這些薺菜,已經腦補了十幾種好吃的了。
薺菜炒雞蛋,薺菜水餃,薺菜燴豆腐,薺菜肉絲湯,薺菜雞蛋餅......
可惜家裏除了薺菜其他的啥也沒有。
徐二英擇着菜不時的抬頭瞅着賀知意滿意的笑笑。
這是她親自給兒子選回來的媳婦兒,長得絕對是一等一的漂亮!
就是太瘦了,得好好補補才行!
不然徐二英怕賀知意生孩子費勁兒。
尤其今天賀知意臉上也有了笑模樣了不跟前兩天似的苦瓜着臉好像家裏喪了人似的不討人喜了。
徐二英現在心裏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只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
小苞米蹲在自己奶奶身邊,正在埋頭執着於扒開糖紙。
小傢伙兒才兩歲多點兒,小手沒有那麼靈活。
皺着小眉頭糾結了半天終於用上了剛剛長齊的牙齒。
正呲牙咧嘴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
賀知意淺笑着問道,「要不要幫忙?」
小苞米遲疑了一下,還是衝著賀知意甜甜的笑了一下把糖放到賀知意手心裏。
小姑娘胖乎乎軟軟的小手觸碰到賀知意的手心,讓賀知意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徐二英看着小孫女跟兒媳婦兒之間的互動,也高興的很。
賀知意把糖紙剝開,遞給小苞米。
本以為會看到小姑娘笑眯眯把糖吃進肚子的模樣,沒想到小苞米接過糖卻像是獻寶似的把糖舉到了徐二英的嘴邊。
「奶,糖可甜啦!」
「奶不吃,苞米自己吃。」
徐二英高興的說道,這孫女是沒白養。
小苞米這才小心翼翼的放進嘴裏,雖然是軟糖但是也依舊不捨得嚼。
含在嘴裏滿足的眯起眼睛來,胖嘟嘟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甜甜的笑來。
任誰看了都覺得這小丫頭討人喜歡。
「澤方上哪了?咋還沒回來。」
徐二英和賀知意都擇好菜了,也沒見路澤方回來。
賀知意只好說道。
「他去拾柴了。」
「不管他,你先做着飯。我去找找那兩個皮小子!到了飯點也不知道回家,我找着他們非得把腚給打爛!」
徐二英也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才不捨得使勁兒打孩子呢。
見地瓜跟土豆還沒回家便要去外面找他們回來。
「行。」
賀知意點點頭應下了,她是會做飯的。
而且手藝還不錯。
不過巧婦難做無米之炊,賀知意看着空空如也的廚房不禁有些頭疼。
「對了,家裏有雞蛋,就吊在屋上頭那筐子裏頭,丫頭你拿一個給自己煮了補補身子,昨晚累壞了吧?」
徐二英說著還有些曖昧的沖賀知意擠擠眼。
賀知意霎時間臉紅的像是猴屁股似的。
這這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好在徐二英說完這話便領着屋外的苞米出去了。
賀知意伸手摸摸發燙的臉頰,搖搖頭把昨晚上的記憶甩出去準備做飯了。
抬頭往上看,房樑上果然吊著一個竹筐子。
賀知意抱來一個木凳子,踩着站上去。
筐子裏大概有十來個雞蛋。
賀知意抿抿嘴,只拿出一個雞蛋來準備做飯。
看到屋裏還有一小包的玉米面。
賀知意準備中午就吃薺菜雞蛋餅。
一個雞蛋肯定是太少的,賀知意趁着家裏沒人,索性從空間裏又拿出來兩個雞蛋打在碗裏。
另外兩個雞蛋殼自然是扔在空間裏的,省的被徐二英看到了以為賀知意一下子用了家裏好幾個雞蛋到時候心疼。
把薺菜洗乾淨用水焯一下撈出來去草酸,然後切成碎丁倒在剛剛打好的雞蛋液里。
倒上一點玉米麵粉,加上水攪拌勻。
好在空間裏油鹽醬醋什麼都有,加上一點鹽來調味攪拌勻。
鍋里加上一點油,把餅煎出來。
一共煎了六張薺菜雞蛋餅。
做好飯,賀知意剛剛刷好鍋。
就聽見屋外有人回來了的動靜,賀知意走出屋子。
是路澤方。
路澤方把背回來的柴火倒在院子裏摞好,接着又從手上拎着的筐子裏拿出來一隻奄奄一息的野雞。
野雞的兩隻爪子上被用一條尼龍繩子綁住了。
這是他前幾天下的套,今天去看套住的就帶回來了。..
「娘帶着苞米去找地瓜跟土豆回家了,飯我做好了,等他們回家一起吃吧。」
賀知意說完這話自己後知後覺的有些想笑。
這三個孩子的名字簡直是沒誰了。
每次說起來的時候都是一連串的吃食。
「嗯。」
路澤方移開眼睛,似乎是不好意思跟賀知意對視一樣。
羞澀的同時還稍微帶點惱火。
這女人咋老是笑!
賀知意看着背對着自己應聲的男人不禁挑眉。
嘖,她身為一個女人都沒覺得有啥,這男人咋還過不去了呢?
說來這原主也是有點彪。
都嫁給人家了還多此一舉下藥強了人家幹啥?現在整的人家一個大男人羞嗒嗒的不好意思。
「爹,我們回來了!」
是苞米奶聲奶氣的聲音。
賀知意跟路澤方兩個人正都尷尬着呢,徐二英帶着三個孩子也都回來了。
一進門,三個孩子便看見地上拴着腿的花尾巴野雞了。
「哇!」
「奶我們是不是要有肉吃了!」
地瓜跟土豆兄弟倆眼前一亮。
徐二英看着地上的野雞也高興的很,不住的跟孩子們點頭。
「對!有肉吃了!」
一家人因為這隻野雞都高興的不得了。
進了屋,準備吃飯。
「不先洗手嗎?」
賀知意看着三個孩子灰不溜秋的手忍不住皺眉。
要是讓她看着這三個孩子用這臟手吃飯,恐怕她今天中午啥也吃不下去了。
徐二英笑着用手給苞米的手搓了兩下。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咱們老百姓家哪裏那麼多講究。」
「就是!窮講究!」
地瓜說著還衝賀知意做了個鬼臉吐吐舌頭。
土豆跟苞米兩個人都被他們哥哥的鬼臉給逗笑了。
「娘,孩子都還小,要是把髒東西吃進肚子往後進了寄生蟲啥的,肚子疼是小事,好不容易吃到肚子裏的營養可就都被蟲子吃了,到時候孩子長不高長不胖......」
「我的個娘哎,快都去洗手去!」
徐二英不等賀知意說完就一臉緊張的拽着孩子站起身來了。
苞米跟土豆兩個人順從的跟着徐二英出去了。
只有地瓜還倔強的坐在桌前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用鼻孔瞪着賀知意。
「去洗手。」
路澤方伸手在地瓜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語氣淡淡的說道。
地瓜癟癟嘴,還是起身往外走了。
他怕路澤方。
地瓜知道自己奶奶雖然凶但每次都不捨得打他們。
但是他們爹不一樣,雖然一般不管他們,但是每次要是管起來那都是厲害的。
賀知意挑眉,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路澤方。
伸手輕輕敲敲桌面說道,「你也洗手去。」
路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