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眼饞他老婆
“所以你是承認了，那天去我家的人就是你。”趙梟雄厭惡地看着二癩子。
楊桃大吃一驚，低聲驚訝地說，“這是梟雄給我買的發圈。”
“趙梟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發圈在你手裏，別誣陷人。”
大翠臉上的囂張散去，心裏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
“呵！”
趙梟雄眼神凌厲，透露着強行壓抑下去的怒氣，聲色俱厲說道，“我媽去醫院那天，家裏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所幸貴重的物品沒有丟失，結果二癩子在楊樹林跑時過於慌張。把發圈丟失在樹林裏，恰好被我撿到。
調戲婦女、入室偷盜者應當受何處置，往派出所一送便知。”
八零年代初對流氓行為的包容性極低，送進派出所絕對會被當作反面典型，要吃盡苦頭。
大翠只注意到了二癩子拿了楊桃的發圈，幽怨地瞥了瞥楊桃。
“我就是看它好看，才忍不住拿了……”二癩子畏畏縮縮，長滿痘痘的臉咧着嘴賠笑，滿口的黃牙讓人不忍直視。
“好看，那我還看你欠揍呢，打一頓吧。”
趙梟雄輕描淡寫地說著，朝二癩子胸口踹了一腳。
伸手薅住頭髮，將他的腦袋對着王秀英的方向，咣當咣當磕響頭。
這邊磕完，再轉向陳芳。二癩子頭暈目眩，直流鼻血。
趙梟雄這邊還沒有結束，又把二癩子拖到楊桃面前，哐當一腳，“自己磕。”
圍觀的鄉親們齊刷刷皺起了眉頭。
哎呦，真實在，看着就疼。
這段時間趙梟雄早出晚歸，看見人也是一副客氣地模樣，竟讓他們忘記了以前的事兒。
今天親眼見證二癩子的慘狀，才意識到原來趙梟雄還是那副臭脾氣，只不過沒有逼他發火罷了。
王秀英家的院牆不算高，開始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乾脆騎在院牆上看熱鬧。
二癩子已經磕懵了，呆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目光獃滯。
“磕，別耽誤我們吃飯。你把我老婆磕高興了，我就饒了你。要不我就揪你去派出所。”
趙梟雄雖然沒有大聲吆喝，但句句都是鏗鏘有力。
他壓根沒打算把二癩子送派出所，送過去被抓了典型就是周旺管理不當。
趙梟雄只想藉此機會讓全村人看看。
以後王秀英這邊不再是孤兒寡母，趙家人永遠都是一體的。
“我磕，我就是畜生！我該死！”
二癩子回過神兒，不停磕頭，還自扇巴掌，磕一個頭扇兩下。
完全機械化動作，很快臉就腫了，加上鼓起的額頭，活生生像個豬頭。
眼紅趙梟雄的那些人現在心裏無比慶幸，自己沒像二癩子這樣上門找打。
楊桃沒反應，冷眼看着。
有實在看不下去的婦人，好心替二癩子求情，“趙家媳婦兒算了吧，大男人都要面子，給你磕了這麼多頭，也夠可以了。”
“不夠，我媽和大嫂受得委屈豈是響頭就能抵的？”
楊桃給大家留的印象是可憐柔弱老公不疼，但不知何時竟變成了眼前這樣。
氣勢十足說話不卑不亢，隱隱約約有了幾分趙梟雄的影子。
趙梟雄嘴角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微笑。
老婆棒棒噠～
可苦了二癩子，腸子都要悔青了。
心裏恨透了大翠，已經想好回家要打她八百遍才能泄憤。
偏偏大翠不長眼，還沒看清楚眼前的局勢。
只想着老公不能給楊桃磕頭，否則她就在村裡徹底成了笑柄。
“楊桃你要不要那張臉了，男人給你磕頭也不怕折壽！”
大翠的聲音響起，趙梟雄心裏毫無波瀾起伏甚至有點想笑。
倚在門框上的老頭是大翠的本家大爺，出於好意提醒大翠，“侄媳婦，別說了。本就是二癩子有錯，讓趙家出出氣。”
這是一句公道實話，趙梟雄已經把來龍去脈都講完，趙家就是占理。
此時不趕緊平息趙梟雄的怒火，還想要討便宜，那簡直就是找死。
“大爺你不懂，做人得爭口氣。”
翻了個白眼，大翠心裏罵老頭子多事兒。
“笑話。”
楊桃抱着孩子，輕啟貝齒，笑意盈盈地反擊，“孫兒給我磕頭，折什麼壽？倒是孫媳婦沒大沒小缺家教，丟人顯眼。”
輕聲細語地一番話把大翠氣得鼻孔呼哧呼哧冒氣兒。
人群中不知誰先帶頭，發出了哈哈大笑聲，然後轟地炸了鍋。
大翠最不願意看楊桃一副柔弱惹人憐愛的樣子，朝地上狠狠啐道，“你就是仗着趙梟雄，沒有他你是個屁！”
咦，趙梟雄沒打算替老婆出頭，想看老婆怎麼回懟。
只見楊桃嘴角慢慢揚起，鵝蛋臉上掛着嘲諷不屑，目光中絲毫沒有慌亂的跡象。
恥笑道，“對呀，我就靠老公，梟雄疼我護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我老公高大帥氣不像有些人嫁了個癩蛤蟆。..
大翠，你覺得大家都是三歲小孩嗎？二癩子偷我發圈，你不覺得丟臉？自家男人都看不住。
你想靠男人，關鍵沒人給你靠啊～”
說完，楊桃俏皮地眨眨眼，就差腦門上刻上四個字：你來打我～
石頭弱弱地插了一句，“嬸嬸說的對，她胖得就像一頭豬，會把別人靠倒的……”
“咦咦，她生氣好像劉奶奶家養的癩皮狗，醜死了～”
大翠眼睛瞪得比牛還大，滿臉通紅，紅到了耳後。厚厚的嘴唇一張一合，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楊桃一口氣說完，等於當眾處刑。將她的臉扔到地上狠狠碾壓。
鄉親們的議論聲嘰嘰喳喳，往大翠耳朵里鑽。
“哎呦不要臉的是二癩子吧，偷人家發圈變態！”
“楊桃好看，二癩子睹物思人唄！”
“有眼的都知道楊桃好看，腰是腰腿是腿兒，大翠就算是晚上摸黑也下不去嘴！”
男人的葷話讓旁邊的女人們臉臊紅，紛紛怒罵此人。
趙梟雄冷冷一記眼刀飛過去，男人馬上意識到剛才自己說漏了。
猛點頭道歉示意，慢慢後退溜出人群。
全村男人都眼饞趙梟雄老婆，小臉水靈靈地透着嫩粉。長腿細腰，孩子吃飯的糧倉又挺又圓。
可他咋就說出來了呢！
失誤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