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幕 第三次是命運X嬌若
有緣再見。
杜若把紙條收進了卡套。
事不過三,他倒是要看看,李嬌嬌到底什麼時候再回到他身邊。
杜若在老家又待了一周的時間,便決定回歸以前的生活。
他重新開始進行演出,比之前接了更多的商演,努力地開始攢錢。
因為他總覺得會再見到李嬌嬌。等到第三次見面,他想同他求婚。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又是半年。
杜若第三次見到了他。
那是財閥李家舉辦的壽宴,替李老太爺慶生。
宴會在游輪上舉辦,名流雲集,分外熱鬧。
杜若作為魔術師進行了表演,如往常一樣,他從禮帽里變出了只白鴿,進行熱場。
白鴿撲閃着翅膀,向著賓客們飛去,落在了李老太爺附近。
場內笑聲不斷。
杜若的視線也跟着白鴿落在了老太爺身側的美麗“女子”身上。
他從未想過李嬌嬌會是李家的人。
他穿着精緻的玫瑰色禮裙,妝容艷麗,波浪般的黑髮披散在肩頭,嫵媚又優雅。
完全像是個千金大小姐。
白鴿落在了李嬌嬌的手上,被他獻給了李老太爺。
老太爺笑呵呵地握住他的手,“嬌嬌可真懂事。”
李嬌嬌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抽回手,“爺爺,我們看錶演吧。”
他從侍從手裏拿了杯紅酒,視線落在了舞台上,與燈光下的杜若交匯。
舞台上,杜若壓住內心的驚濤駭浪,勉強笑着表演完所有的魔術。
他從經紀人那裏提前得知:今天的這場宴會,不僅是李老太爺的壽宴,也是李家二小姐的訂婚宴。
李家二小姐,就是李嬌嬌嗎?
要不要這麼抓馬。
下台後,一個穿着白色禮服的小姐走到了杜若面前,邀請他等會一起跳舞。
因為外表出色,他經常面對這些邀約,杜若一般是笑着與她們閑聊,委婉地拒絕邀請。
而現在,他餘光瞥見李嬌嬌掩唇在同另一個高個英俊的男人聊天,心裏很不是滋味,便衝動地答應了這位小姐。
“我出去吹吹風,你要與我一起嗎?”杜若微笑着道。
他實在在宴客廳待不下去了。
可是他不能過去拉着李嬌嬌走,萬一他裝作不認識他,那真成了笑話。
白禮服小姐張婉溫柔地道:“好啊,我陪你。”
她挽住了他的胳膊。
兩人言笑晏晏地離開了宴客廳。
海板上沒幾個人,游輪的侍從見他們出來,安靜地退到了遠處。
杜若靠着圍欄,半闔着眼眸,心不在焉地與張婉聊天。
張婉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容,有些失望地提醒道:“你看起來有心事?”
女人都不喜歡看上的男人心裏還惦記着人。
“抱歉,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杜若苦笑着道:“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去找你。”
張婉撩了下頭髮,淡淡道:“不必了。”
話畢,她乾脆地轉身回了宴客廳。
杜若見她走,也懶得管理表情,斜靠着欄杆,給自己點了支煙,有些迷惘地吸了一口。
眼圈吐出,他看着遠處斑斕的城市,回憶翻滾而來。
李嬌嬌從未跟他說過他的身世,他也沒主動問過。
現在看來,他一點也不了解他。
煙沒抽了幾口,杜若便看見李嬌嬌走出了宴客廳。
他被嗆到了一下,輕輕咳嗽着,看着他脫了高跟鞋,赤腳走到他身邊。
伸手夾過他手裏的煙,李嬌嬌側過臉來,笑眼盈盈,“怎麼,見到我不開心嗎?”
杜若沉默了好一會兒,目光在他的臉上描摹,彷彿在確定真的是他。
李嬌嬌見他不說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才輕聲道:“有句話說,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巧合,第三次是命運……看來我們真的是綁了紅線,逃不開。”
杜若側過臉,強忍住把人按到地上質問的衝動,冷聲道:“李小姐,我們認識嗎?”
李嬌嬌愣了下,纖長的睫毛斂了斂,輕聲笑了,“也是。”
他個頭很高,赤腳踩地,也同杜若一樣高。
李嬌嬌笑着湊近杜若,伸手拎住了他的領帶,不讓他往後避。
他摟着他的後背,墊腳吻住了他的唇。
杜若排斥地想要推開他,卻發覺力氣上根本不是李嬌嬌的對手。
他之前的柔弱,彷彿都是偽裝的假象。
唇齒交纏,避無可避。
李嬌嬌摟着他的后腰,與他像從前那樣親吻。
宴客廳不時傳出歡聲笑語,海風習習。
李嬌嬌鬆開了唇,見杜若被親得窒息了一樣,英俊的臉上流露出幾分迷惘。
“現在認識了嗎?小若。”
杜若抬手擦了下唇,臉色難看地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戲弄我很有意思嗎?”
李嬌嬌低頭看了眼手錶,這才抬眸看他,“想你,想上你。但現在不是時候。”
杜若不解地皺了下眉。
“今晚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乖乖等我,別吃醋。”
李嬌嬌對他眨了下眼,再次靠近了他……
等到杜若再次醒來,便身處游輪的貴賓卧房。
卧房露天設計,一抬頭就能看見璀璨的星空。
他起身,想要離開這裏,剛到門口,就見李嬌嬌推門而入。
他喝了點酒,艷麗的臉上泛着層紅,渾身都是酒味。
“醒了啊。”
李嬌嬌走近他身前,伸臂摟住了他,彷彿在感受他身上的氣息。
“能見到你真好。”
杜若任由他抱着。
李嬌嬌抱夠了,就鬆開了手臂。
他有些疲憊地摘了假髮,脫了禮服。
“我去洗澡,你要和我一起嗎?”
不知道是他裝的,還是真醉了,杜若見他站都站不穩,擔心他撞到東西,便冷着臉脫了衣服。
再之後,一切就像是脫了既定的軌道。
水霧繚繞,水聲嘩嘩。
李嬌嬌按着他在玻璃牆親吻。
“我很想你。小若,你呢?”
杜若被他撩得理智不復,說了心裏話,“你離開后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明天過後,我們……”
後面的話,杜若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