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瘦子瞪着眼睛說:「不可能!」抬手指着我想說什麼半天也沒說出來。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想說我出千了!我也知道他為什麼沒說出來,我的手一直沒碰過牌,他說我出千誰能信,周圍這麼多人看着呢,弄不好還把自己露了。
瘦子知道我出千了,只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出的千。
我是丟煙盒的時候出的千,一手移花接木就把我的a和旁邊的2換了。這種換牌的手法我十歲的時候就會了,那時候老頭子先讓我一手拿碗一手夾綠豆,先用拿筷子夾綠豆,後來用竹籤夾。
再後來在桌子上點一圈蠟燭,把綠豆撒在中間,夾綠豆時蠟燭的火苗不能動,不能滅!一分鐘內桌子上的綠豆都夾到碗裏,這個手法就練成。煉這個我可沒少吃苦,詳細的就不說了!
瘦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出了三樓大廳。黑臉大漢惡狠狠的盯着我看,眼神像要吃人。撒哥晃着膀子站到了我身前,把手支在牌桌上和黑臉大漢對視。
黑臉大漢冷哼一聲,也走了。
「小夥子手氣不錯啊!要不要坐莊?」
說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從旁邊的那桌過來的。
我搖了搖頭,語氣誠懇的說:「我不會,瞎玩的。」
我把錢收好,這場炸金花贏了六千多塊錢,我留下兩千多,剩下的都給了撒哥。
撒哥把錢放進兜里,抿着嘴一臉笑意。撒哥的表現讓我很滿意,在我把錢都扔到牌桌上的時候,撒哥沒吱一聲。現在贏了也沒有太過的得意。
眼鏡男問了一圈「有要坐莊的沒?」見沒人說話,又說:「那行,我做莊!誰想做吱聲!」
牌局開始我跟着5塊、10塊的下,連着幾輪我都是看完牌棄了,輸個了底錢。
眼鏡男說:「小夥子你這是送錢!」
我搖了搖頭說:「牌不好,跟了輸的更多。」
我們一直玩到十點多我沒出千,剛才那把已經惹眼了,再來兩把就太明顯了。這要是老頭子在早就走人了!
雖然沒有出千但我也沒輸,看着總輸沒贏幾把,其實錢沒少還多了幾百,輸小贏大不惹眼。
我在等,等有人找撒哥玩麻將,或者有人提出來玩大的。我沒撈到椅子坐,一直站了幾個小時兩條腿都酸了,又玩了一把我退出牌局。
看着撒哥說:「我餓了,去吃飯吧!」
「走吧!樓下就有吃的,吃完飯洗個澡睡一覺。」撒哥說完就帶着我往外走。
這時有個滿臉冒油的男人和撒哥搭話:「小撒?啥時候來的?過來玩兩把啊!」
撒哥看着說話的人,臉僵了一下說:「我小老弟餓了,吃完飯再說!」
我和撒哥都走出三樓大廳,說話的那個人追了出來:「小撒,吃完飯上來玩會兒,你打牌不墨跡願意跟你玩!」
撒哥敷衍的點了一下頭,帶着我下樓了。
在洗浴大廳里,我倆叫了兩份炒飯和兩瓶水。
我問撒哥:「剛才叫你那人,就是贏你錢的人?」
撒哥點了點頭。
「你們上次玩多大的?」
「開始20的,後來玩50的」
「玩法呢?」
「摸胡,只能碰,不讓吃!」
我「嗯」了一聲沒再問了,悶頭把飯吃完。吃完飯我要上樓,撒哥一把拉住我,有些扭捏的說:「項北你拿這些走吧!萬一輸了,你工資真的就沒了!」
我笑了一下,問撒哥:「要是贏了他們不讓走,你能帶我出去嗎?」
撒哥被我這話說樂了,拍了拍我肩膀說:「放心,有事躲在哥哥身後。」
我看撒哥沒把我這話當回事,心想也不是要從這裏拿錢走,只是平個賬。應該不會出事,就和撒哥上了樓。
我倆一進三樓大廳,滿臉冒油的男人就招呼撒哥過去。撒哥裝沒看見帶着我往之前炸金花那桌走,我站幾個小時就等這個呢!撒哥還要拉我走......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我抓着撒哥,看着麻將桌那邊說:「哥,那邊的大哥叫你呢!」
撒哥聽我叫他哥,眉毛一挑愣了一下!然後嘴角上翹,一副想笑不笑的表情。那個滿臉冒油的男人又叫一聲,走了過來。
撒哥對我又挑了一下眉,我看着走近的男人說:「哥,你朋友啊?」
撒哥回頭和滿臉冒油的男人不咸不淡的打了個招呼,對着我說:「這是亮哥,叫人!」
「亮哥!」我對滿臉冒油的男人客氣的叫了聲,上演弟弟的角色。
亮哥對我點了一下頭,看着撒哥說:「走啊!玩會去!」
撒哥搖了搖頭說:「我打麻將不行,不玩!」
亮哥的嘴皮很厲害,連笑帶說就把撒哥拉到麻將桌上,我跟在撒哥來到麻將桌旁。麻將桌旁已經坐着兩個人了,看樣子就是在等撒哥。
亮哥坐到撒哥對面,撒哥的上家是個禿頂,下家是個肥胖的中年人。亮哥的油臉和禿頂的腦袋,被燈光晃的油光錚亮,再加個胖子,就是油膩大叔三人組。
撒哥雖然坐下了,還是連連擺手說不玩,油膩大叔們輪番勸着撒哥。
撒哥一臉為難的說:「你看你們,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不玩了!」
「玩會吧!剛才有人要坐着,我都沒讓就等你了!」
撒哥一臉不情願的問:「玩多大的?」
「還是50的!」
撒哥拿塊錢拍桌上,一副隨意的樣子說:「這樣吧!我讓小老弟玩,我在後邊看着,先說好這些錢輸沒了,我就不玩了!」
我故意裝作有些慌亂,連忙說:「哥你別鬧,我不會玩!」
「沒事啊!你哥在後面給你看着呢!」
禿頭擼了一把臉說:「就是隨便玩玩,我也不太會正好!」
撒哥站了起來把我按到椅子上說:「你是童子雞,正好對付這幾個老棒槌!」
撒哥一句話把我們四個都罵了,那仨人乾笑了兩聲,我抬頭瞪了一眼撒哥。
撒哥呵呵一笑,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身後。
我們玩的是自動麻將機,上下兩副牌不需要人工碼牌。
嘩啦啦!響聲響起,牌局開始。骰子七點我是莊家先抓牌。
讓我先抓牌,我露出茫然的神色轉頭問撒哥:「哥我抓哪?」
亮哥笑了笑,分出牌來把應該我抓的那幾張麻將推了過來。
撒哥在我旁邊還裝上癮了,沒好氣的說:「抓啊!等我給你抓呢?」
這三人一看就是老油條,見撒哥說我,連忙打着圓場。估計他們是怕撒哥藉著跟我急眼不玩了!
玩了一圈我一把沒胡,輸了一千多塊錢,上下兩幅牌經過我手的都記住了,這三人的套路也看明白了,就是三人打伙牌,並沒有什麼手法,也就贏一些像撒哥這樣傻x。
我打算拱拱火,得讓他們上頭,玩50的麻將,輸贏還是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