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能吃虧
裘叔的笑聲讓我不知所措.....
「裘叔你能不笑了嗎？」
我撓着頭看向裘叔說道。
「好！好！我不笑了.....」
裘叔像是強忍着，用手捂住嘴還是大笑了兩聲才收住笑聲！
擺了擺手說：「你師父啊！一輩子都是這樣！就連你這唯一的徒弟都沒說！」
裘叔說到這裏又開始哭啼.....
我真的被裘叔這大喜大悲的情緒弄得不知所措！
不知從哪裏安慰從哪裏排解.....
還好裘叔沒過一會兒擦乾眼淚對我說：「孩子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師傅！」
「裘叔你真逗，照片里的人確實比老頭子年輕許多，但騙不了人!」我自信的說道。
裘叔搖了搖頭，一臉褶子笑成了菊花，指着相片說：「我們那個年代哪有彩色照片！再說照片里的人比你師傅年輕的時候好看多了，尤其下巴沒有疤！」
這話點醒了夢中人，老頭子下巴有個明顯的疤痕。
原來我以為那道疤是老頭子後來留下的，現在裘叔一說我在想老頭子那道疤，就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了。
以前我問過老頭子那道疤的由來，老頭子說是在他小時候留下的。那時也沒多想以為老頭子說的小時候是指年輕的時候！
裘叔看着照片說：「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沒你大，那時候他下巴就有那道疤了，這照片里人多半是他和她的兒子！」
裘叔說完又是拍着腿一陣大笑。
裘叔的笑聲里有喜悅有釋懷還有說不清的情緒......
淚花再次在裘叔眼裏閃現，裘叔抬手搓了一下臉，看着照片說：「這照片上的背景應該是襄陽，我年輕的時候去過，那是慕麗的老家！」
「慕麗是誰？」我忍不住問道。
裘叔仰頭擦了一下眼睛：「慕麗是我們團隊的火將！」
裘叔頓了一下直起身子很自豪的說：「你們誰也不會想到，我們這個老千團的火將會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當年就是她出現后你師傅那個老流氓才收斂了些。哎呀！你們說的那些美女，跟慕麗比就是個屁......」
裘叔還在說著，我的思緒已經雲遊天外，老頭子曾經說過他的火將是為了救他掛了的，也是因為火將掛了之後，他才單打獨鬥的.....
裘叔的笑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當初我就覺得他倆有事，整天花天酒地的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原來是這樣！哈哈哈....」
「裘叔，你是說這照片里的男人是我師父的兒子？」
裘叔擦了一把臉說：「錯不了！這眉眼之間太像慕麗了！」
我心中燃起新的火焰，我要找到老頭子的兒子，我要竭盡所能讓照片里的人過上富足的生活！
裘叔似乎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乾咳兩聲說：「項北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我看了眼外面的撒哥說：「先陪外面的那個回家一趟」又指了指照片「然後去找他！」
裘叔點了點頭說：「電話號你記住了，這個號只有你和大力知道，有事打給我！」
裘叔站起來背着手在屋子裏繞了幾圈.....
我心想這都遺傳啊！
在h市大力就是這麼繞圈圈的，被我和撒哥罵了一頓，如今裘叔轉圈圈我卻屁都不敢放！
裘叔轉的我眼花繚亂，最後我只能把眼睛閉了起來！
「項北，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容易就困了？」
裘叔不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真t冤啊！心想你要是不轉我能閉眼嗎？可我也不敢這麼說呀！
「裘叔我沒困，就是眼睛有點不舒服，看您老在想事我就閉了會兒眼睛！」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句瞎話。
裘叔點了下頭又坐回馬紮上說：「項北咱家人向來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裘叔這話和神色如同老頭子的翻版，老頭子也說過這話.....
我睜大雙眼等着裘叔繼續說！
裘叔拿起他那個水瓶子喝了一口說：「下個月有場賭局，這賭局每三年才有一次，這次會在天上人間舉行，獎金是次要的，關鍵的是閔家人會來！」
裘叔看我皺起了眉頭，笑着說：「項北你知道閔家人是誰嗎？」
我真的想說，我不想知道！
可看裘叔的樣子我又只能說：「誰啊？」還得露出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情......
裘叔一臉神秘的說：「閔家那閨女是商俊的未婚妻！」
聽到這我忍不住笑了，心想閔家人瘋了嗎？把女兒嫁給商俊？再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裘叔眼睛放亮，身子前傾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想給你師娘報仇嗎？」
「我師娘和閔家有仇?」
裘叔輕點了下頭。
老頭子每次說到火將時的神色在我眼前浮現，既然火將是我師娘，如今我師娘仇家來了，做弟子的自然義不容辭！
裘叔拍了拍我的腿說：「我們那個年代藍道上，響噹噹的人物，你知道都有誰嗎？」
這裘叔還跟我賣起了關子，我心想這我能知道嗎？
我看裘叔很有興緻的模樣，不想掃裘叔的興緻配合著他，前傾着身子睜大了眼睛，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問：「都誰啊！」
裘叔喝了口水又擦了一下嘴才慢慢的說：「東陳、西閔、南魯、北項、中司馬！」
裘叔說完別有深意的看着我笑！
這話讓我心裏如雷擊一般震撼，難道北項說的就是老頭子？我睜大雙眼看向裘叔！..
「當年項老大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收徒弟，就叫項北！北項這個號得傳下去！」
這一句話給我的震撼太大了，我原以為老爺子是在北站撿到的我所以叫項北，沒想到還有這層深義！
裘叔看着我一臉正色的說：「要不要來會會當初逼得你師娘走投無路的閔家？」
我像是被蠱惑了一樣，沒有絲毫猶豫重重的點了點頭。
「獎金會很豐厚，但我希望你不要被金錢迷了雙眼，和閔家結束后就離開！」
這話和老頭子說的如出一轍，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說：「等我贏了閔家就走！」
裘叔聽了我的話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連連說好！
裘叔笑着說：「賭資我會為你準備！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嘿嘿一笑點頭應下，又陪裘叔聊了許久才和裘叔各自離去！
裘叔說的三年一次的賭局要在一個月以後開始，這個期間我正好和撒哥回去看看。
我和撒哥連夜打車，回到了我們離開近半個月的城市，撒哥沒有回家跟我回了出租房。
房間裏一股難聞的味道，我打開了窗戶通風，看着窗外升起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