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錯,夠仗義!」發號施令的男人說完,就示意讓人去切撒哥的手。
「慢着!」我擋在撒哥身前說道。
「怎麼要換人?」男人一臉戲謔的看着我說。
我怕撒哥上來拉扯我,連忙說:「要是出千被抓怎麼算?」
「哦?」男人拉長聲音看向大肚男,陰惻惻的說:「自然算輸!」
大肚男一臉警惕的看向我,我指着大肚男的牌說:「他的牌不對勁!」
一個安保看向發號施令的男人,男人輕點了一下頭。安保大步向前走到大肚男身邊,用一隻手把大肚男的牌一張一張分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大肚男的牌一字排開,竟然是四張牌。
大肚男一臉驚訝,死死的盯着我,眼裏冒出殺人的目光,臉上的肥肉不停的抽搐着。
很難想像出大肚男有多氣憤,在一人手裏連續兩次被陷害。而且竟是同一種手法,我嘴角上翹露出得逞后的笑容。
我項北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眥睚必報才是我的本性。大肚男不僅踹了我,還給我下套子,我可給他記着呢!還有打撒哥那幾個人,我也暗暗記在了心裏。
第一把,我故意把牌放在大肚男夠不到地方,不是要大肚男出洋相激怒他。而是引他過來替我銷贓,大肚男抽牌的時候我悄無聲息的把4個a,放進了大肚男的口袋裏。
大肚男這個死胖子,穿的是對襟兩兜的汗衫,衣服肥大即使衣服料子很薄,他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這一把,在我切牌拿牌的時候,拿的不是一張牌而是兩張牌,我把手裏藏的那張牌,在眾人目光都集中在撒哥身上的時候,彈手把牌***了大肚男的三張牌里。
並不高明的手法,讓大肚男連輸兩次,大肚男沒有直接上來撕扯我,已經算他有涵養了。
發號施令的男人,怪笑兩聲說:「不錯,很有意思!你贏了。」
我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半點喜色,即使贏了也沒把握我和撒哥能這麼離開。
我有些謙卑的說:「我贏的也不漂亮,也是為了自保,能放我們走嗎?」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果然這個男人不會輕易的放我們離開,哼笑了兩聲說:「不用在我面前裝恭順!」
對着旁邊的人說:「給他倆安排個房間,找人給那個大個看看傷,別虧待了。」
男人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和撒哥被帶到三樓的一個房間裏。房間很大,兩張大床一左一右,沙發衛生間空調電視一應俱全。
我和撒哥相視一笑,都看出了彼此眼裏的無奈,我倆這算是被人家給軟禁了。
我問帶我們來的安保「大哥,你身上有煙嗎?」
帶我來的安保把兜里煙遞給我,笑着說:「我的煙不好,你湊合抽根,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來好的。」
安保說完轉身走了,我和撒哥都有些發愣,這安保的態度前後差距有些大。在地下室的時候凶神惡煞,這會兒又轉臉一副狗腿子模樣。
見安保這樣,我的心倒是安穩了不少。從安保的態度看得出來,他們對我有所圖,暫時不會難為我和撒哥。
我的一支煙還沒有抽完,剛才出去的安保就拿着兩套浴服,帶着一個手提醫療箱的男人進來了。
撒哥身上多處淤青,但不嚴重只是看着一臉的血有些嚇人。
「沒事,養幾天就好了。」提着醫療箱的男人在撒哥身上按了按,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安保從兜里掏出兩盒玉溪煙,說:「你二位先抽這個,回頭再送上來好的。您二位可以先去樓下洗洗,俊哥說了,您二位可以再場子裏隨便的玩!」
安保說完對我和撒哥一陣擠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神色。
我跟撒哥是得洗洗了,在地下室趴了半天,身上除了灰還有幾個大腳印。
「脫吧!已經這樣了。」撒哥說完兩下***衣服,換上了浴衣。
我也把衣服脫了丟在了地上,換上浴衣后對安保說:「這衣服讓人拿去洗洗,這裏幾樓洗浴?」
安保在衛生間拿出一個籃子,把我和撒哥的衣服都放了進去。笑嘻嘻的對說:「衣服我直接拿出去,給讓人洗好了再送過來,正好還能送你們去浴場。」
我和撒哥跟着安保出了房間,安保把衣服遞給一個服務員交代兩句,笑呵呵給我和撒哥介紹:「二位大哥,咱家是一樓洗浴,二樓是休息大廳和餐廳,您二位要是餓了可以去餐廳吃飯,要是沒喜歡吃的可以打內線電話,讓他們現做。三樓,四樓是包房,晚上睡不着可以叫小妹上去給你講故事。」
安保邊說邊笑,明顯的暗示這裏有野食......
撒哥倒是愛這口,可是現在撒哥也沒找妹子的心思了。我和撒哥洗完澡在二樓隨便的吃了一口,就回到了他們給安排的房間裏。
我和撒哥一直沒機會聊上兩句,安保是對我倆照顧的無微不至,你拿煙他點火,還順手把煙灰缸放到你旁邊。一臉殷勤的對你露出八顆小白牙,讓你都不好意思趕他。
洗澡吃飯安保是寸步不離的陪着,一直滿臉帶着笑小心的伺候着,讓我倆萬般無奈,只能默默忍受着他的周到服務。
我一頭倒在床上,拽過被子蓋在頭上。
撒哥點了一支煙坐在我對面的床上說:「哥們,我倆要睡覺了!」
「那行,大哥你們先睡着,有事叫我!內線0771找大力!我叫大力!」安保說完出了房間。
我聽見關門聲,掀開被子對着撒哥無奈的一笑。
撒哥給我扔過來一支煙,還掉在了地上,笑了一下說:「咋辦?」
我伸手把地下的煙撿了起來,也沒嫌埋汰直接叼在了嘴上,拿起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大口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叫大力的安保,第二天中午端着一個大托盤來了,托盤上兩個葷菜一個素菜,還有兩瓶啤酒。我從衛生間出來看着大力撅着屁股把菜放到茶几上,對我嘿嘿一笑出去了。
沒一會兒又進來了,還是端着一個大托盤,又在茶几上放了一盤菜和兩碗米飯,笑着說:「不知道二位大哥愛吃什麼,我就點了這裏最受歡迎的幾道菜,二位大哥嘗嘗看。」
說完又是嘿嘿一笑出去了,我和撒哥搖頭苦笑,這個叫大力的明知道他別有用心,可還是讓人生不出反感。
我和撒哥低頭吃着飯,撒哥說:「項北咱不能就這麼耗着啊!」
我用食指做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亂說話。我怕這裏有攝像頭,要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就是自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