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上人間
撒哥很快就和四個小平頭聊成一片，還互相留了電話。沒一會兒兩桌人都坐在了一桌上，推杯換盞間小平頭又聊起賭博的事，見我和撒哥有興趣也是愛玩的，當下決定一起去玩會兒。
我酒量一般，喝了兩杯有些頭昏。
大概不到十點的時候，我們從大排檔出來，打了兩輛出租車去了他們說的那家賭場。其中一個小平頭和我們坐的一輛車，說是怕我們跟丟了，怕電話里說不明白。
車停在一個名叫天上人間的洗浴廣場前，這家洗浴是當市最大的一家洗浴廣場。我沒想到四個看起來像混混模樣的人，竟然會帶我們來這麼高檔的地方玩。
小平頭下車后就和撒哥勾肩搭背往裏走。
邊走邊說「哥們怎麼樣？這家老闆後台硬實，在這玩你放心絕對安全！」
「安全就好，有妹子嗎？」撒哥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頭了，還惦記上妹子了。
「有啊！還正點......」
撒哥那倆貨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在後面只能偶爾聽到他倆的流氓笑聲。
進入洗浴，小平頭帶着我和撒哥直接進了電梯上了八樓，電梯門一開煙味帶着喧鬧聲撲面而來，。
明亮的大廳，水晶吊燈高高懸挂，酒水吧枱換籌碼的窗口一應俱全。荷官、服務生穿戴都很整齊。
這裏賭博項目很全，百家樂、21點、梭哈、28杠、骰子什麼都有。
我走到一桌百家樂前，看見幾個小平頭就在這桌上，這桌人多玩的還大。撒哥換了一萬的籌碼，走到我身邊遞過來八個一千的籌碼。
百家樂英文名字barat，在意大利語中意思是「0」，起源於法國的一種紙牌遊戲，流行歐洲各地賭場，20世紀由一個美國佬引入中國澳門，並起了具有中國特色的名字百家樂。
百家樂玩法簡單，分莊家、閑家、和局，牌局開始由荷官發牌，參與者可以任意下注，開牌誰大誰贏，差額由賭場補齊。
開賭場是為了賺錢絕不是為了送錢，贏錢的永遠是少數人。我深知賭場的貓膩，沒有直接下注而是一直看着。帶我和撒哥來的幾個小平頭，不一會兒就輸光了手裏的錢。
跟我和撒哥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我心想這幾個人倒是有分寸，沒有跟我倆借錢也沒有在賭場借錢，而是輸沒了就撤，倒是讓我高看了幾眼這四個小混混。
賭徒是最沒臉的一群人，往往都是輸光身上的錢，厚着臉皮到處借錢。
勸君莫沾賭，沾賭必敗家。賭桌上輸的傾家蕩產，賣房賣地的大有人在。還有借了高利貸還不上跳樓的比比皆是。
我站在牌桌前看着荷官發牌，荷官穿着黑馬甲白襯衣，手戴白手套拿着發牌器。很專業的從牌盒裏慢條斯理的往外滑牌，用發牌器把牌送到玩家面前。
我一直在觀察荷官的動作，荷官看似很規矩，但我發現荷官會在有高額下注時，身子會有輕微的晃動。每次晃動后都是莊家贏，賭場永遠都是吃大賠小，時不時的給玩家返一返水。
能不能贏都在荷官身上，貓膩就在桌子下面。我見有人起身離開，就坐在了空出的位置上。
荷官客氣問：「先生是現在下注，還是等下一把？」
我看了眼桌面，見沒有人下和局，庄閑籌碼差不多，就把籌碼都押在和局上。我的押注不算大，在坐着的玩家中，我的籌碼是最少的。
荷官見我把籌碼都押在和局上，只是淺淺一笑，對着各位玩家說：「買定離手」
荷官按下身前的鈴，停止下注開始發牌。
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庄贏或者閑贏，很少出現和局。買庄或買閑都是1:1的賠率，和局是1:8。
「莊家7點，閑家7點，和局！」荷官說完對我微微一笑，推給我6.4萬籌碼還有押的8千籌碼。
接着就是玩家們的罵聲和討論聲。
「媽的，和局了！」
「早知道我也押了！」
這時我身邊坐下一個大肚便便的胖子，把奔馳車鑰匙隨意的丟在桌上，笑着對我說：「小老弟下把我跟你下！」
我靦腆一笑說：「我是瞎玩的。」
大肚男摸着手上的寶石戒指，笑呵呵的說：「玩這個就是看運氣，我就跟着你下了！」
我沒再說話，連續輸把后，大肚男說：「小老弟看來你運氣用完了啊！」
大肚男像是對錢一點都不在乎，我押1千的籌碼，他就跟着我押1萬的籌碼，對送水的小妹也是出手大方，直接丟出1千的籌碼。
我心裏想可惜這麼肥的魚了，這要是跟胖子玩點別的就好了......
我對胖子抱歉一笑離開了百家樂的賭桌，在玩骰寶的地方看見撒哥。撒哥手裏已經沒有籌碼了，還在不停的跟着玩家一起喊：「大、大、大」
骰寶就是電視裏常看到的押大押小，莊家搖骰子，3到10稱作小，11到18稱為大。
我拍了一下撒哥的肩問：「都輸了？」
「都開十幾把小了，一把大的都沒開，你說氣人不？」
我看了一會兒沒什麼意思，玩骰寶的賠付太小了，我遞給撒哥1萬的籌碼，讓他繼續玩。
撒哥沒接說道：「得了，我那不叫玩，叫送錢。」
我和撒哥在賭場裏轉悠，看到玩扎金花的我有些猶豫，可是我穿的是短袖沒兜沒袖子，要是出千風險會高許多，我看了會兒就要轉身走。
之前和我一起玩百家樂的大肚男，拍了一下身邊空的椅子打招呼說：「小老弟來這裏坐。」
我擺了擺手說：「大哥你玩吧！我不會」
「來吧！玩啥不是玩！」
大肚男的聲音有些大，招來不少目光打量着我，我不想惹眼只好坐在了大肚男的旁邊。
玩了幾圈牌，我覺得這桌人都是肥魚啊！各個出手闊綽，一局輸個一兩萬眉頭都不皺一下。籌碼一摞一摞的往裏扔，沒一會兒牌桌上的籌碼就成小山了。
本打算玩兩把就換桌的我，心裏痒痒了。
我讓撒哥把煙遞給我，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還給大肚男一根。拿起電話給撒哥發了條消息，告訴他不許動我煙盒。
我把煙盒放在身前，看準機會要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