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四章
邢支南一臉茫然“譚佟佟是誰?”
蒲景秋把左腿搭在右腿上胸有成竹的說“譚佟佟就是沈韓揚,兩年前咱們追查他的時候,他的個人資料上寫的是父母雙亡,並沒有寫是被誰撫養大的,我當時就多注意了兩眼。”
蒲景秋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那個女人身上繼續說“剛才你給我看的被害人家屬資料的時候,我就看見這位姐姐姓譚,而她那個好女兒叫彤彤,還有我從進門就注意到了,這裏有很多男士用品,並不像一個單親媽媽該用的東西,我就唬了一下,沒想到她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
邢支南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瞎貓碰死耗子,景教授可以啊?“那她那個女兒是誰的?”邢支南略帶疑惑的問。
蒲景秋的表情瞬間變了,十分嫌棄“哦,想想都覺得噁心,和他那個兒子沈韓揚的唄!”
我靠,這是什麼倫理關係,邢支南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那他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女兒啊?”
蒲景秋無奈的擺了擺手“別想了,正常人這麼會明□□神病的思想?”
兩人一同起身,邢支南開口“您故意隱瞞這起案子的關鍵線索,包庇兇手,請和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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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您個減刑的機會,給您兒子打個電話,讓他去家裏找你,那裏我們已經安排了警察守着了。”
那個女人雙手抱頭,不停的搖動着,嘴角上揚,笑的滲人,嘴裏還一直重複着“他不會回來了,他不會回來了,哈哈哈哈,他不會回來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邢支南抬手拍桌子語氣加重“為什麼不會回來了,他是自己跑了,還是被你藏在哪了,快說!”
一直在監控室看着的蒲景秋有些坐不住了,把耳機摘了,走進了審訊室“讓我來試試吧?”
邢支南看他進來,起身走近,在他耳邊小聲說“交給你可以,人要是瘋了,傻了,你也不用來了。”語氣略帶威脅,不過蒲景秋並沒有當一回事“不來也挺好,省的費神,費腦。”
邢支南看着他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又想和他吵,但被蒲景秋搶先一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聽着吧。”說著就把邢支南往門外推。
蒲景秋和那個女人楞楞的待了幾分鐘,給她倒了杯水開口“您其實挺開心的吧?其實您也沒想到他會長得那麼像他爸,對吧?”
蒲景秋剛一開口,那個女人就渾身一震,眼睛直直的盯着蒲景秋,蒲景秋不以為然的繼續說“從十六七歲你就下手了吧?想在生一個和您老公很像的兒子繼續做您老公的替身沒錯吧?”
蒲景秋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惜是個女孩,從生下她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在想該怎麼弄死她了吧?你也沒想到沈韓揚會那麼護着你們倆,那所謂的孩子吧?”
那個女人憤怒的把水杯摔在地上,瞪着蒲景秋“我就是沒想到他會那麼護着那個賤人,我一直都想弄死她,可是沈韓揚就非要和我唱反調,非要護着那個賤人,當時的沈韓揚也不大,有的時候拿我也沒辦法,就來求我,跪下求我,哈哈哈哈,我就讓他去殺人。”女人的表情越發猙獰“殺完了,然後他就害怕的跑回來找我,我就把他和那個賤人關在一起。”
“哦,對了還有整容也是我讓他去的,沒想到整完更像他父親了。”蒲景秋並沒有理會她,問“你是這麼讓沈韓揚,把她們殺了的”那個女人笑着拍打着桌子“哈哈哈哈,不是他,不是他,他怎麼會殺了那個賤人呢。”
女人一邊指着自己,一邊喊道“是我,是我,整起案子都是我乾的。”
“那沈韓揚現在在哪?”
那個女人伸出手對着審訊室的監控指了一圈,又笑了起來“一群傻子,哈哈哈哈,一群傻子,我早就把他交給了別人,不說別的,他也是我唯一能指望的人了,我進來了就算了,他不行。”
蒲景秋的神情依舊沒變“給了誰,還是什麼組織?”女人不屑的看着蒲景秋“就算告訴你們,你們也找不到。”女人搓了搓手銬低聲說了句“暗魅!”
在監控室的邢支南摘下耳機,吩咐下去“讓在他們家守着的兄弟們回來吧,人是堵不着了,顧孟你去查查這個是個什麼組織,調查完別擅自行動,先來找我郁程維你去通知一下別害人家屬,然他們來認領屍體,紀舒嚴等我們走了你在進來審審她。”
“明白!”
邢支南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監控畫面上,久久沒能移開,他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人把自己女兒當成第三者,然後置於死地呢?
可能真的像蒲景秋說的那樣吧,正常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精神病的思想的,如果非要鑽研就會陷入思維的死角,久久不能出來。
看着在監控室里把犯人牽着走的蒲景秋,冷靜掌握一切的他,就像一朵高貴的玫瑰,生長在荊棘之上,渾身帶刺,鋒芒畢露沒有人敢靠近。
沒錯,玫瑰始於荊棘之上,所以他配的上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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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景秋看她已經把組織名稱說出來了,也沒打算在和她多說什麼,就從審訊室出來了,他出來了的時候就剩邢支南一個人了。
邢支南走近,淺笑着對他說“今天怎麼老實了,沒用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催眠術。”
蒲景秋也走近了一點,在他耳邊說“這不是我們南隊長不許嘛~”
“靠,蒲景秋你……”邢支南捂着耳朵說,蒲景秋淺笑了幾聲“那我走了,明天來局裏找你”說完走了幾步還衝着邢支南揮了揮手。
蒲景秋走後邢支南又揉了揉耳朵,哼,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