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 梅心傷重
長孫皇帝胸口一窒,看來是時候清理那些隱晦的存在了,天下只怕很快就要亂了啊。
至於這女人,人家根本沒意思嫁給竺兒,要不然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婚。
看竺兒似乎陷得不輕啊,真是孽緣。
看這女子如此睿智過人的頭腦,如若她真心嫁給竺兒,倒不失為青羅國得一人才,可助太子一臂之力啊。
可惜人家根本不願意,這強扭的瓜不甜,但願竺兒想得通。
不過這樣犀利聰慧的人,只怕留不得。
長孫皇帝眼瞳閃爍,越過長孫竺,望着長孫胤,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了,都坐下吧。」
長孫皇帝揮手,示意大家坐下,宴席繼續開始,可是卻再也沒有先前的歡樂了。
而長孫竺自從沐青瑤說了那番話后,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青瑤說得沒錯,如果他納她為太子妃,那麼弦帝必然和青羅開戰,而青羅現在正是動蕩不安的時候,看來是時候整理那些人了?
至於青瑤,他會等的,等到內患一除,他就不會怕弦帝開戰。..
天地間。唯有她才配得上他的太子妃之位。
太子府。
莫愁和莫憂一等到主子離開后,便抱着小狐狸毛雪球出去找梅心的下落。
只是沒想到,明月宛門外竟然守着迎晴那個女人,月光下,這女人一臉欠她錢的神情,使得莫愁和莫憂真想揍她一頓。
「幹什麼去?」
迎晴冷冷的開口,領着兩個王府的侍衛,阻止住莫愁和莫憂的去路。
「我們想出去逛逛,這也不行,」莫愁翻白眼。
這女人真討厭,不就是爬上過主子的床嗎?趾高氣揚得像一隻孔雀,充其量只不過是暖床的工具。
「這太子府有禁地,若是你們隨便闖進禁地怎麼辦?」
迎晴臉色更冷,想到太子帶那個女人去參加宮宴,很可能今日會讓皇上賜婚,她的心裏便煩煩的,有種想揍人的衝動,所以這些人惹到她,她就不客氣。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待在這裏好長時間了,也沒聽迎楓說過太子府有禁地,你一來便說有禁地,真是討厭的女人。」
她的話音一落,迎晴便怒了,縱身躍了過來,和莫愁打了起來,莫憂一見,生怕莫愁吃虧,趕緊拭身過來,那兩個侍衛也沖了過來。
一時間明月宛門前的空地,打得嗖嗖生風,明月宛內的下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早有人去稟報管家,眼看着人越來越多。
莫愁拋了一個眼神給莫憂,兩個人心靈神會,莫愁一招落空,吃了迎晴一掌,身形一矮,呼出痛聲,莫憂大怒,彎月鏟一揮,就是強大的波光,擊得迎楓和兩個侍衛倒退一步。
莫愁乘機悄悄的往後一退,越過圍着的人群,閃身離開。
弘文管家得到稟報,立刻領着王府的下人過來,冷冷的喝止了迎晴。
等到大家安靜下來,才發現莫愁不見了,迎晴當下臉色大變,立刻上前兩步,湊到弘文管家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
這下連弘文的臉色都變了,立刻吩咐圍觀着的下人,趕緊去找莫愁姑娘。
一時間整座太子府都動了起來,大家分頭去找莫愁。
而莫愁抱着小狐狸,很快便找到了梅心被關的地方,是太子府廚房後面的一間柴房,不知道是因為太子高估了他的能力,還是他根本就沒想為難梅心,所以柴房外只掛了一把鎖,連一個守護的人都沒有。
莫愁一腳踢開門,閃身進去,只見柴房中,燈光微弱,梅心正歪斜在一側的柴垛上,動也不動一下,莫愁蹙起眉,這傢伙竟然還睡得着,難道不知道主子和她們要擔心死了嗎?
趕緊抱着小狐狸沖了過去,一把抱住梅心。
「梅心,梅心,你沒事吧。」
可是梅心好半天沒有一點反應,莫愁感覺到有點不對勁,而且手裏似乎有粘綢的感覺,一股血腥味充斥在鼻間,當下她的臉色大變,眼瞳不斷的收縮,用力的晃着梅心的身子。
「梅心,梅心,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別這樣,你怎麼了?梅心,你不是說要照顧小姐一輩子的嗎?你別嚇我。」
一向堅強的莫愁哭了起來,扶正梅心的身子,只見她的胸前,端端正正的插着一把匕首,血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此時地上已有好大一堆血。
「啊?」
莫愁瘋狂的叫起來。
這時候柴房外面,弘文管家和迎晴已領着太子府的一干人趕了過來,團團圍住柴房。
聽到柴房中傳來悲如哀鴻的聲音,當下感覺不好,而且這柴房四周的侍衛一個都不見了,是誰動了這手腳,弘文和迎晴趕緊闖了進去,莫憂也緊跟了進去。
只見柴房中,莫愁像瘋了似的叫起來,緊抱着梅心。
「梅心,你醒醒,你醒醒啊,小姐會傷心的,她一直擔心着你呢?你千萬不要死啊?」
「莫愁,這是怎麼回事?」
莫憂大驚,趕緊沖了過去,追問,莫愁滿臉的淚痕,抬眸望着他,用力的咬着唇:「我過來,看到她被人殺了。」
這時候,一直被莫愁緊緊抱着的梅心,竟動了一下,輕輕的無力的開口:「小姐,小姐?」
「梅心,你醒了,梅心,你醒了?」
莫愁和莫憂一臉的驚喜,莫愁放開她一些,只見微弱的燈光下。
梅心的臉白得像一張紙,呼吸也是弱有似無的,眼睛根本沒有睜開,似乎只有一口氣在了,她的手在半空摸索着,莫愁一把握着她的手,只聽她不停的輕叫。
「小姐,小姐?」
柴房中,除了莫愁和莫憂傷心,另有太子府的很多小丫頭也哭了起來,莫愁掉頭望着莫憂,沉穩的命令着。
「莫憂,快去大門外候着,小姐一回來,就把她帶過來,我怕梅心她,她?」
莫愁說不出來,眼淚再次湧出來,一隻手緊緊的握着梅心,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脈絡越來越弱,快沒有了,連呼吸都幾不可聞。
但是她仍舊用力的撐着一口氣,似乎在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