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疼嗎

純黑色禮服搭配上她的素顏，把她的清麗的氣質完全嶄露了出來，她就像高貴優美的黑天鵝，至純至欲。

沈小默的底子本來就不差，又因為有往日的對比，更顯得她的美，艷絕四方，讓人刻骨銘心。

林茵茵愣住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她再看身邊的顧夜涼，一雙眼睛都看直了。

他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沈小默。

那一剎那，是心動。

林茵茵看在眼裏，不動聲色地踩了他一腳，“我不是故意的。”

“……”顧夜涼這才尷尬地移開了眼。

沈小默那雙靈動美眸流轉，敏銳地捕捉到站在門口的司夜霆，便亟不可待地朝他走了過去。

林茵茵看了顧夜涼一眼，壓聲，“她來了。”

沈小默也的確是往顧夜涼的那個方向走。

顧夜涼的心臟蜷緊，心跳在瞬時加速。

他竟是期待這一刻，沈小默靠近時，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已經冒汗的手。

“麻煩讓一讓。”沈小默甜美的聲線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林茵茵和顧夜涼的頭上。

林茵茵：嗯?

顧夜涼：？？？

沈小默見這兩人擋路，繞開了，從他們的身邊經過，逕自到了他們身後的司夜霆身邊。

一隻白嫩嫩的藕臂攀上他的手，像是宣誓主權一樣牢牢錮住。

司夜霆下意識地要去幫沈小默拿包，被她避開了。

她不想讓他拿，她主動抓他的手只是為了她的虛榮心而已。

司家作為本市首富，司爺爺的葬禮有不少名流貴族出席，就連記者，也是所屬本市數一數二的傳媒公司。他們見沈小默和司夜霆挽在了一起，鏡頭狂閃個不停。

這就是司先生隱婚的司太太呀，還沒曝光過呢。

顧夜涼有點惱羞成怒，仇視地望向林茵茵。

林茵茵心虛找補，“沈小默應該是想到老爺子棺材那裏再放大招。”

……

司爺爺的葬禮就設在了司家莊園的後山。

“走吧。”司夜霆保持着斜揣褲兜的姿勢，帶着沈小默前往後山。

沈小默腳下穿的是一雙黑色的帆布鞋，一點也不矯揉造作，她緩緩鬆開司夜霆的手，就開始清晰的感覺到他手臂上的肌肉開始變得緊繃起來。

她嘆了嘆氣，把司夜霆的手從口袋裏抽了出來，把自己細纖如竹節的手一根根地塞進他的手指縫裏，和他十指緊扣，“爺爺的葬禮，我陪你。”

司夜霆有頃刻的意外，瞬間，眼底的那點亮光又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她不過是想用這樣的方法來誘使他放鬆警惕，然後順利的逃跑吧……

沈小默的另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上的傷口點了點，“疼嗎?”

“不疼。”司夜霆啞聲。

沈小默加重了力道，繼續戳了戳，“疼嗎？”

“……”司夜霆自嘲一笑，冰冷的面容出現了一絲可悲的裂縫，“疼。”

這就是她想要的嗎？

讓他疼，還往他傷口撒鹽？

沈小默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聲音細細軟軟，“知道疼就好。以後不要再讓人傷害你了，就算是我，我也會心疼的。”

司夜霆罕見的大腦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