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回生二回熟!師兄咱倆誰跟誰
“嘭!”
聽着院牆裏那結實的落地聲。
不用想,現在它家宿主一定疼得齜牙咧嘴的。
橘貓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幸好它沒跟着宿主去爬牆。
現在只能祈禱,宿主她一切順利。
而它口中疼得齜牙咧嘴的宿主本人,此刻確實大不好。
方才,沅霧坐在那院牆上正沾沾自喜呢,低頭一瞧。
怎麼下去又成了問題。
再一瞧,這麼高,某人就開始兩股戰戰。
之後,一個沒站穩便掉了下去。
“噗……”
沅霧吐出嘴裏的一團草,扶着腰慢騰騰地站了起來。
為了進這院子,她真是費了老大的心思。
太難了。
但是誰來告訴她,魏莫人呢?
一眼望去,這院子空曠的很。
除了幾個零零散散曬着葯植的簸箕。
就別無他物。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厭谷尊者的院落嗎?.
果然是“樸實無華”。
和性子倒是有些出入。
不過今日,自己既然是來求人辦事,自然還是要謙卑些為好。
至於之前發生的事。
都是玩鬧,不能當真的。
沅霧將裙擺細細整理好,又用帕子擦了臉。
等着裝妥當后,她才握着木盒走上前,敲了敲關緊的房門。
“前輩,凌戍劍閣沅霧求見!”
房間裏頭有水流流動的聲音,卻不見有人回答。
大概是,還在怪罪那“罪己書”的事兒。
沅霧微微嘆了口氣,軟下語氣,十分誠懇又敲了敲門。
“前輩,可是要在外頭詳談?”
沒有回應。
“前輩,可否給小輩一個準話?”
仍是無人作答。
沅霧再好的性子,被這麼戲弄,也禁不住來了火氣。
出於“損壞物品,還需賠償”的考慮下,她抿着嘴,“輕柔”地將門推開。
“前輩?”
“嘩啦嘩啦……”
水聲越來越近,走進房裏的沅霧冷不丁聞到一股濃臭的藥味。
險些當場就吐了出來。
連忙拿出一條帕子捂住口鼻。
憶起那怪老頭的“好”性子,她可不想被他抓住什麼小把柄。
所以從進了院起,沅霧盡量讓自己所有的行為,都界定在禮數以內。
她算是明白了。
那輕輕怎麼還剩半里路,就跑了。
真是有遠見。
沅霧撇撇嘴,認命地朝水流聲的方向走過去。
她決定了,等會見到那怪老頭一定畢恭畢敬地端着他。
等把這餘毒解了,自己拉着師兄就麻溜地跑路。
至於男女主?關他們屁事。
但走路的時候,出神想別的事兒,總是容易發生那一點子意外。
比如現在。
不知道沅霧踩到了什麼東西,她腳下一滑,直接往前跌去。
在這種時候,人總是想扯住些什麼東西,來讓自己站穩。
而現在,眼前那塊黑色幔布,正是沅霧的首選。
可誰知道,那玩意只是輕輕搭在房樑上。
換句話說,它一扯就掉。
所以,這個舉動,不僅沒能讓沅霧停下。
她的身子轉了個方向,反而朝那幔布之後倒了下去。
手裏的帕子和木盒,慌亂間全掉在了地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那惱人的幔布在空中一飄,穩穩地蓋住了地上的物件。
“撲通!”
“咕咚!”
口鼻瞬間溢進冰冷腥臭的液體,沅霧在水裏撲騰好幾下,才勉強站穩。
“嘩啦!”
“咳咳咳……”
渾身濕透的感覺可不好受,沅霧緩過神后,便將貼在臉上的髮絲往後撥去。
那雙漆黑幽暗的眸子,就是在此時,同她對上了視線。
“啊啊啊!”
“唔唔唔!”
怪老頭!我要殺了你!
一股洪荒之力自沅霧體內爆發。
她無視掉,捂住自己嘴的那隻孔武有力的胳膊。
心一狠。
猛地掙開那隻手。
沅霧閉上眼睛,直接用腦袋往前撞了過去。
因此也錯過了那雙眸子裏一閃而過的詫異。
“嘭!”
“嘩啦!”
但最後,額頭受傷的只有沅霧。
事情很簡單。
躲在水裏的那人,正巧在那個時候站了起來。
所以額頭vs胸膛?
“嗷!好痛!”
沅霧捂住額頭後退了好幾步,腰身又撞到了池壁。
那“酸爽”,差點直接給人整懵了。
以至於,人現在沒了半點力氣。
她只能靠身後硬物支撐着,才能勉強站穩。
想起自己現在的境況,沅霧連忙蹲下。
她將身子隱在烏黑一片的水面下,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豈料,那人還低低笑了出來。
那低沉暗啞的嗓音,確實可以加分。
再回憶起,那滾燙健壯的胸膛。
總之,沅霧可恥地害羞了。
但確實也是自己闖入在先,她低下頭。
瓮聲瓮氣地給人道歉:“前輩我錯了,現在能否請你離開半刻,容我先換件衣裳。”
“哦?若是我不離開呢?”
拳頭硬了!
沅霧剛想開口,突然發覺男子的聲音有些熟悉。
她一驚,抬頭望去,便墜入了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眸中。
那眼尾勾人的硃砂痣,除了她家師兄,誰還有?
欣喜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盡的尷尬。
雖然沒被怪老頭佔便宜是好事兒。
但和師兄,在這種情況相見,沅霧屬實笑不出來。
她呆了半響,才生硬地將話題扯開。
“師兄,你這是在泡葯浴?”
僅着一層單薄裏衣的姬淵輕輕頷首,並不否認這個說法。
他看向滿臉通紅的小姑娘,再一次不可抑制地輕笑出聲。
想起兩人初見的場景。
跟如今倒是有些重合起來。
只是,現在的他,對阿沅的心思可不再那麼單純。
姬淵眼神晦暗一瞬。
呼吸頓時粗重幾分,他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阿沅,這是又來偷窺師兄沐浴?”
又來?
沅霧額角一抽。
之前,自己竟然這般膽大包天?!
瞧着師兄面上的打趣神情,她嘴角僵硬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
最後,腦子一抽直接給人來了句。
“一回生二回熟,師兄咱倆誰跟誰,你說是不是?”
說完,沅霧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更懵逼的是,自家師兄居然還點了點頭。
“阿沅,說的有道理。”
“我們的關係,確實無需多言。”
我們的關係?
坦誠相見?
沅霧被男人的話和自己的“胡思亂想”給砸得暈暈乎乎的。
整個人燙得都快熟透了。
索性一個悶頭就往水下沉去。
本想着冷靜會再出去,誰知門外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哎那小妮子,跑哪兒去了?”
“難不成真給我氣跑了?”
“別介啊,這不是好久沒遇上好玩的人兒,就沒忍住多逗弄了兩句。”
“失策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