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攻略文的炮灰女配31
廿祭本來打算讓他們陪葬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來,口裏默念。
「讓他們進去……」
「讓他們進去……」
他念着,表情像着了魔一樣。
咔嚓一聲,空中發著光的魔丹,光亮驟減,魔丹多了幾條裂痕。
前頭的莫青看到亮光退去,魔丹似乎有裂痕,他思索片刻。
便口氣微放鬆道:「他放棄了自爆。」jj.br>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們都還活着就好了。
安酒心裏呼出口氣,把屏障撤下,又用靈力把碎了痕的魔丹包裹起來,以防再發生什麼。
這時,周弈他們已經要走到跟前了。
「師父。」
安酒看了他一眼。
「離遠,不要過來。」
周弈一滯就定在原地,看着立於空中的安酒,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兩個男人。
他面色如常,但垂落的手漸漸攥成拳頭。心裏湧起了一陣不甘和酸澀。
在他沉浸在情緒中時,那道一直在他耳邊說話的聲音又響起了。
「她是你的,註定是你的。」
隨着這聲音,他的漆黑的瞳孔開始泛紅,隱隱魔氣飄出。
魔氣與廿祭慢慢融合,叫人發現不了他的異樣。
可安酒階級高,她能感受到有股新的魔氣產生。
她尋着魔氣,垂眸看向周弈。
心裏一驚。
「他怎麼回事?」
正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姜嬰發現了周弈似乎有點不對勁。
她面露擔心,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弈怎麼了?」
周弈被她的聲音,驚的回神。
那眼裏的紅色和發散的魔力,霎時間就消失了。
「什麼?」
他問了句。
當看到姜嬰的眼神時,他就反應過來了,「沒事,沒什麼。」
姜嬰見他這模樣,雖然還是有點擔心和懷疑,但她也沒再問了。
只是朝他點了點頭,就繼續看空中的安酒他們了。
他不願意說,她也沒辦法。只能後面多關注一下了。
周弈見姜嬰沒再看他了,鬆了口氣。
他想到那股聲音和自己剛才的異樣,抬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
「它說她註定是我的?」
「是指師父嗎?」
隨後他靜了半響,慢慢抬頭去看安酒,一下子就對視上她的眼神,心漏了半拍。
安酒感覺他好像沒啥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就轉過眸子。
周弈還是一直盯着她看。
被靈氣包裹的魔丹,沒有其他的異樣,只是碎痕越來越多,像要完全碎掉一樣。
安酒和莫青關年淵對視一眼,便知道對方所想。
他們三人立於魔丹三方,打算合力把這有危害的魔丹碾碎。
在已站好位,即將開始的時候。
那魔丹碎痕忽然加快,一下子變成了萬塊碎片。
然後那碎片繞成一個圈緩緩旋轉,在他們驚訝的眼神中,一道類似空間門的入口通道在他們眼前出現了。
【出現了,遺迹入口。】
小珍珠激動地喊。
聞言,安酒看着這入口,眉尖微挑,目光移到已經沒了氣息,眼睛圓瞪,表情痛苦不堪,身上魔氣環繞的廿祭身上。
「入口在他魔丹里?」
小珍珠不解地搖了搖頭。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它出現了就好。】
安酒正欲說話,就聽到莫青略帶驚訝的聲音。
「這是寂靜之地的入口?」
一頓,他不解地說:「寂靜之地的入口怎麼會在這裏?」
寂靜之地里的寂靜淵是立嘯封印的地方,它入口應該藏於極深。
「是他打開了另一道入口吧。」
關年淵順着他的不解,望向地上身軀慢慢腐化的廿祭。
莫青也朝廿祭看去,「他想做什麼?」
這句疑問倒是沒人能回答他。
半響后,廿祭已經完全化為塵土,除了那若有若無的魔氣還能知道他在這裏出現過。
這時,幾道朝他們這邊來的窸窸窣窣聲響起。
關年淵擋在安酒身前,抽出金戟,臉色陰鬱,「是魔族嗎?」
由於空氣瀰漫的魔氣,他們分不清來者是友是敵。而且也不能輕易離開寂靜之地的入口。
安酒聽着他的話,看到站在原地的周弈姜嬰,手一揮用法術把他們帶到了她的身後。
姜嬰被這突然的身體騰空,狠狠嚇了一跳。
待站定在地上的時候,她腿腳一軟,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有一旁的周弈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
周弈一臉擔心地問。
姜嬰搖搖頭,眼神不安地下意識往前方的莫青看去。
莫青發現了身後的目光,無奈地朝身邊的安酒道:「你徒弟好像很害怕。」
安酒側目看了他一眼,她也害怕啊,她這個炮灰。
可她既然來了這裏,承擔了師父和峰主這個身份,那就要為之付出努力,哪怕生命也一樣。
她猜原主在這裏也會這麼選擇吧。
而後她裝的像是在思考什麼,不到一秒對莫青道:「麻煩莫師兄,多關照……一下。」
她第一次說這種話,一時間有點結巴。
如果是魔族的話,她沒有那麼多精力去關注周弈他們。
她是這裏最強的,她必須全神貫注去戰鬥。
要是她不敵,至少還可以爭取跑的時間,她知道關年淵的性格,他不會走。那麼就只有莫青了。
莫青第一次聽到和看到她這有點軟了的語氣和窘迫的模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嘴角的笑也僵住了。
「你說什麼?」
安酒沒有重複一遍,只是看他的眼裏多了絲鄭重和認真。
莫青眼睛一顫,心裏感嘆道:「師兄啊,我終於知道為何你與她的關係比大家都好了。」
「因為你們是一類人啊。」
隨後,他褪去臉上嬉笑的表情,認真道:「自然,我是他們師叔,我自會護他們。」
「倒是你,決定留在這不回去了?」
安酒知道他說的是回天乾宗的意思。
她沒有回他,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就盯着前方的動靜去了。
關年淵聽完他們的話,目光深沉地看着安酒。
他不怕死,他什麼都不怕,唯獨怕她不要他。
但她剛才的話,讓他心裏有點小高興。
她沒有和他說那話,是不是代表她懂自己的想法,懂他寧願死也不會丟下她走的。
本來有點陰鬱的心頓時好了點,看安酒的眼神也越加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