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攻略文的炮灰女配23
鄭秋時聽完她的話便沉默了,身上的陰鬱也緩緩消失了。
過了好久,他才動了動身子,眼裏的深光,一閃而過。
「謝謝師父,弟子明白。」
他說完,抬起腳步出去了。
安酒看着他的背影,也知道他還沒想清楚,但這還是得由他自己想了,旁人說再多也沒用啊。
鄭秋時出門后就回了房間,後面的日子再也沒有出來過。
過了兩個月,又要下山了。
他走出房間,身上沒有一絲鮮活氣,他看了看觸手可及的雲朵,遠方的美景,冷淡的眸子沒半分波瀾。
還是沒有想通。
可能再出去看看,他就會明白吧。
他這樣想着,身形一動便消失在纖峰宮前。
在他消失不久,安酒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走到大殿前槐樹下,看着遠處一如既往的美麗風景,沒有言語。
鄭秋時一向比別人敏感和細膩,他雖然囂張執拗,但內心是很柔軟的。
他是個合格的師兄,也是個合格的弟子,更會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安酒認為鄭秋時的未來一定是前途光明,他會成為世人知道和敬仰的人。
這樣想着想着,她長謂一聲。
忽然,耳邊風聲極速吹過,一道若有若無的竹香進了她鼻子裏。
她眼神一凝道:「何事?」
一身白袍的莫青抱手而立站在她身邊,同樣目光也是看着遠方的。
「真不愧為洞虛。」
安酒沒回他的話,正等着他的下文呢。jj.br>
見她不說話,莫青又笑了笑,朝她打趣,「怎麼?有徒弟的感覺如何?」
安酒還是沒回他,只是身上的氣氛感覺越來越冷。
莫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上掛着無奈移目看她,「都是同門,要不要這麼冷淡?」
安酒真覺得他廢話太多了,懶得跟他扯,一個轉身就想走了。
莫青似乎看透了她的意思,在她剛走一步時,道:「師兄命我們下山去處理關於魔族的事。」
「最近清水鎮總是有魔族人員出沒,似乎與魔尊有關,師兄命我們兩前去查看。」
「當然,也可以帶弟子。隨你。」
安酒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問。
「什麼時候?」
「明日出發。」
話剛落,安酒已經朝房間裏走去了。
看她走遠了,莫青忍不住聳了聳肩。
他好像真和她相處不到一塊,從剛上山開始就如此。
他記得那時候,她好像只和張馳比較親近,但是也不咋說話。
現在哪裏能想到,當初那個冷冰冰的小女孩,竟然能成為天乾宗最厲害的幾人。
而且花費的時間也不多,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笑着搖了搖頭,隨着笑聲離開了纖峰山。
回到房間的安酒,把門關上后剛坐下,系統任務來了。
【任務節點2:帶男主前往。】
【任務節點3:在遺迹中幫男主獲得本命武器。】
一連兩個任務,哐哐哐的砸在她耳邊,她無語了。
本來她想着還是不帶周弈出去,畢竟關於魔尊的事,要是遇到他爹了,那不就被發現了嗎?
雖然劇情里沒有寫到他與魔尊見面相認這一出,但為了以防萬一不。
鬼知道這劇情會不會有變動,畢竟有個帶着系統的女主。
可誰知道這任務生生堵死了她的路,這誰不氣啊。
她氣的目光發狠,口裏無語道:「他一個築基帶過去,還要有人看着他?」
「你們這些系統還有沒有人性,這不是給我增加難度嗎?」
小珍珠知道她很不爽,它幸災樂禍地說:【有難度才有挑戰性啊。】
【你都躺三年了,該動動了。】
【別人的弟子手把手教,你都沒管他們,現在要你帶出去走走,就不願意了?】
聞言,安酒倒吸一口涼氣,想揍死它,但仔細一想還是算了。
它皮糙肉厚打的手也痛,而且它說的也有道理。
待把不爽的情緒壓抑下去,她想到了任務3。
「遺迹?本命武器?」
「意思是,在某位大能設置的遺迹中,周弈可以獲得大能留在世上的武器或者功法咯?「
她問。
小珍珠應聲答道。
【是的,這對於男主來說很重要。】
安酒撇了撇嘴。
「肯定重要啊,打怪升級,男主必經之路。「
她吐槽完,發現小珍珠沒回她,於是她挑了挑眉,打算髮傳音給周弈他們說明天要下山的事。
突然,它一句帶着點安慰的話進了她耳朵。
【好好做,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小珍珠這麼一句話搞的安酒身體一滯,原本還存留的憤恨一下子就被哭笑不得給填滿了。
這話她好久沒有聽過了,而且這句話來得太突然。
她不禁回憶起剛開始,它老是用回家去威脅她,不,應該說激勵她。
現在過了這麼久,她倒都快習慣了。
「呵呵,好。」
她應了一聲,發自內心的笑了笑,看它的眼神閃過一絲不舍。
回去后,她會想它的吧,她猜。
只是不知道回去的時候,這些記憶會不會被清除掉。
整理好心情,她一道傳音發了出去。
待走到了前殿,姜嬰和周弈已經在等她了。
「師父。」
他們喊了一聲。
周弈看她的眼神有點閃躲,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酒見到他,忽然想到,這兩個月好像沒見過周弈給她送茶了。而且他好像在躲着她,見到了打了聲招呼就跑了。
她當時還有點不解呢,但後面就忘記這回事了。
現在看到他,就突然想起來了。
這讓她有點不解地多看了他幾眼。
別說,這一看她還發現了其他端倪,她發現他好像還在有意躲着姜嬰。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鬧彆扭了嗎?」
她心裏打趣地說,剛才的不解瞬間拋到腦後。
周弈感受到她的眼神,心裏更加緊張和不安了。
自從與姜嬰說了那些話后,他心裏很不好受。
他知道姜嬰對他不是那種喜歡,他真的有點難過,但也有慶幸。
同時,他心裏那股聲音,一直在他耳邊,他夢裏,來回說著師父的名字。
連晚上都會夢見他與師父發生了什麼。
他真的搞不清自己喜歡姜嬰還是……
還是喜歡師父。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齷齪很骯髒很大逆不道。
但他真的遏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