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金色丹田,萬古最強
青龍界,南域,玄月國,青靈城。
一間破舊房子內。
“若曦,就算踏破輪迴,逆轉諸天,我亦要救你出來。”
寧無缺大吼一聲,睜開了眼。
卻發現只是一場夢!
不。
這不是夢。
這是前世的記憶碎片。
寧無缺躺在床上,眼神冰冷。
這次雖然被冷如月和冷若雪毀掉氣海丹田,挑斷筋骨經脈,但在瀕臨死亡的狀態下,覺醒了前世封印的第一層記憶,解封了藏在體內的噬靈珠。
噬靈珠在修復着寧無缺的傷,但他的心卻充滿着滔天的怒意,以及燃燒着熊熊的仇恨烈焰。
“冷若雪!我如此信任你,你卻為何要害我全族?”
寧無缺握緊拳頭,聲音從牙縫裏滲出。
寧家和冷家是世交,皆是從邊遠的青靈城一路打拚成了玄月國王都的四大家族。
前,正是寧無缺和冷若雪完婚的日子。
當時,冷若雪的姑姑冷如月,強勢駕臨寧府上空,念出法旨:
“寧家,勾結妖魔,欲禍亂人族,奉青龍女帝之命,當誅。”
隨後,冷若雪從寧府抓出一名少年。
那是冷若雪哀求寧無缺,救下的一名病危之人。
沒想到。
他竟然是一名隱藏的妖魔。
這是冷若雪早已安排好污衊寧家的證據。
但寧無缺寧死不認!
冷如月大怒,天威席捲,寧府之人,非死即傷。
“一群凡塵螻蟻,也敢違抗女帝法旨?寧無缺,冷若雪已覺醒天脈,天凡有別,你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罷,冷如月一指點碎他的氣海丹田。
然後冷若雪出手,挑斷寧無缺筯骨經脈,只留他一口氣。
“你寧家已被打為妖魔同黨,這婚書已無效。”
冷若雪當著寧無缺的面,撕碎婚書。
“寧無缺,我將拜入神朝宗,成為神宗聖女,從此天穹日月,俯視世間,而你區區凡夫俗子,不過地上的塵泥,如何配得上我?”
“我的丈夫當是天地間的絕世強者,而你不過是一條土狗,給我舔鞋都覺得臟。”
冷若雪一臉高傲,轉身離去。
這一次,她不僅僅為了滅掉寧家,奪取產業,更是為了讓這一紙婚書,變成一張廢紙,從此與寧無缺再無牽絆。
另一邊,冷如月已下令,讓執法者平掉寧府。
最終是一位曾欠過寧家先輩人情的大能人物出面,保下已被廢掉的寧家父子。
但寧昊和寧無缺二人像狗一樣被驅離玄月王都,回到邊遠的青靈城,自生自滅。
寧昊雖然被廢,但沒有像寧無缺這樣被挑斷筋骨經脈,比普通人稍強,這一路都是他在照顧寧無缺。
正常情況下,像寧無缺之傷,就算活下來,也只能躺在床上,當一世廢人。
但噬靈珠在心臟處轉動,散發出金色的神秘能量,修復寧無缺斷掉的經脈和破碎的丹田。
“我有一珠,可吞天地,噬日月,納星辰。”
“我有一術,可吸萬靈,融萬道,照萬法。”.
驀然間,噬靈珠一震,寧無缺的腦海中傳來這一道聲音。
接着一門功法《太古吞天訣》烙印腦海中。
這時,寧無缺的經脈丹田盡復,散發出金色的光澤。
“金色丹田,萬古最強!”
“噬靈珠,太古吞天訣,天不亡我。”
寧無缺心中狂喜。
在破敗中崛起,寂滅中復蘇,寧無缺內心越發的堅定。
“父親,我一定會為你修復氣海丹田,重踏修行路。”
“還有滅族之仇,此仇不共戴天,我必讓冷家血債血償。”
“冷若雪,冷如月,待我修行三年,必讓爾等下黃泉......”
......
砰!
就在寧無缺思考之際,院子大門被踹開。
“寧昊,已經三天了,房租還不交,想死嗎?”
一道冷喝聲響起。
“唐三,我兒重傷,藥費都湊不齊,現在哪來的錢交房租,你可否寬限一些時日?”
寧昊曾為寧家之主,從前都是別人向他恭敬行禮的,何曾這般低聲下氣過。
“呵呵,你寧家不是玄月王都四大家族之首嘛,你更是寧家之主,怎麼會連幾兩銀子的房租都付不起?”
“哦,我忘了,原來寧家沒了,只剩下兩條喪家犬,被趕回了這裏。”
“不過,今天交不出房租,那你們就連狗窩都沒得住,只能睡大街,當乞丐。”
唐三無情地嘲笑道。
曾經,都是他在寧家面前唯唯諾諾。
直到今日揚眉吐氣,他又怎會放過羞辱寧家父子的機會?
“唐三,你唐家也曾受過我寧家的恩惠,與無缺也是稱兄道弟,可否念點舊情,莫要趕盡殺絕。”
寧昊聲音已有些哀求。
“要念舊情,可以啊,只要你寧家主跪下來,從我們褲檔下鑽過去,我免你一個月房租。”
唐三的聲音陰惻惻的傳來。
寧昊全身顫抖,雙拳捏緊,兩眼發紅,他堂堂寧家之主,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我可以流落街頭當乞丐,但我兒重傷在身,還請唐三少給條活路。”
寧昊咬牙開口,便要跪下。
為了兒子,寧昊什麼都願意做,何況,弱者哪來的尊嚴?
永遠只會被人拿來當垃圾一樣踩在地上。
“父親,沒必要求他。”
卻在此時,房間中傳來葉無缺冰冷的聲音。
無缺,他醒了?
寧昊一愣,爾後心中被狂喜充滿。
“葉無缺,你竟然沒死?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生不如死,連地上一灘爛泥都不如,而冷若雪小姐已拜入神朝宗,成為神宗高高在上的聖女,天凡有別,你一癩蛤蟆竟還想吃天鵝肉,活該被廢!”
唐三雖然驚訝於寧無缺沒死,但隨之便毫不在意地嘲諷起來。
一個廢人而已,一世只能躺在床上,活着與死掉,又有什麼區別?
何況冷若雪饒過寧無缺,除了大能出面,更因為她認為寧無缺徹底被她廢了。
她要讓寧無缺活在爛泥里,看着自己一步步成為耀眼世間的天之驕女,而他只能發出無能的狂怒。
“你說,誰活該?”
寧無缺打開房門,緩緩走出。
陽光有些刺眼,但這種感覺很好。
他要告訴世人,我寧無缺回來了。
誰是天,誰是凡?
現在說了不算!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窮。
寧無缺看着眼前這些人,覺得不需要三十年,現在就可以將他們.....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