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菊花殘，滿地傷
這樣的存在，大概率不是什麼好東西。
留着這麼個玩意兒在自己身邊當近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摸索過來將你給宰了。
所以，得慎重！
此刻聽到陛下突然叫自己，王直身體頓時跟着顫了起來。
手中端起的湯汁一不小心灑了出去，澆灌了王直的全身。
“陛…陛下……”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王直的臉上露出驚慌失措之色。
方羽眯起雙眸，眼眸中露出一抹戲謔之色。
就這麼個沒卵子的玩意兒，還敢夥同旁人誅殺自己？
嗯？可能么？
方羽開始用【火眼金睛】全面探查王直的屬性面板。
【姓名：王直（王端）】
【身份：大燕國皇帝近侍小太監、大燕國前禮部尚書王睿之子】
【智力：73】
【武力：32】
【軍事：37】
【體質：28】
【魅力：33】
【政治：85】
【野望：81】
【好感度：77】
【所有數值普通人的正常數值都為30】
看到這個屬性面板后，方羽懵了。
大燕國前禮部尚書王睿之子？然後來給自己當近侍太監？
雖然還是前禮部尚書了，但是這身份格調在那啊，自己父親能坐上禮部尚書的高位，兒子也不至於差太多吧？
來當太監是幾個意思？
方羽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一些記憶。
“數年前，大燕國任禮部尚書的王睿因私藏叛黨，中郎將衛淳親自抄家滅族！”
方羽眼前一亮。
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么？
這個王直原名叫王端，是前禮部尚書王睿的兒子，在滅族的時候，他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活了下來。
然後陰差陽錯之下，來到了皇宮當起了太監？
但是不管怎麼說，殺父之仇、滅族之恨總還在吧？這個王睿對衛淳必定是恨之入骨才是！
“那他在之前的模擬中為什麼要夥同旁人給我送美女殺手？”
“難道他是無意之舉？還是被逼迫了？或者是曲解了什麼？”
“畢竟他這對我的好感度高達77！目前來看，只比皇后霍雯沁少那麼幾點而已！”
“除此之外，這個王直的智力能夠達到七十三點，已經算是很高的存在了。”
“政治八還是個政治人才，不愧是禮部尚書的兒子。”
“野望八十一，還是蠻有野心的。”
方羽將近侍小太監王直從頭到腳，看了個通徹。
此刻眼眸中閃爍別樣厲芒。
王直驚恐不安地哆嗦着身體，自己怎麼就將御膳給打翻了！
這一次死定了！
他死了倒是不要緊，只是父親之仇、族人之仇，報不了了！
王直心有不甘。
“你這個奴才，真是個沒有眼力見的，打攪了陛下用膳的興趣！”
“來人啊，拉出去重大板，略施懲戒！”
皇后霍雯沁開口道。
“呼！”
近侍小太監王直身體一軟，忍不住鬆了口氣。
雖然免不得要挨一頓打，但是和丟掉性命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等等。”
就在王直感到慶幸的時候，一道冷喝聲讓他的心再度懸挂起來。
“是陛下的聲音。”
“陛下…陛下終究還是不願意放過我么？”
“我命休矣！”
“哎！”
“本想着逐漸靠近陛下，讓陛下為我王家翻案，看來是不可能了……”
近侍小太監王直心中莫名地感到悲哀。
“你們先下去。”
“沒有朕的命令，不準進來。”
“留下王直一人即可。”
方羽直接命令道。
那些送膳的太監宮女們相互對視一眼，也不敢多說，趕緊離開了。
大門關閉。
養心殿中，只有方羽這個陛下、皇后霍雯沁還有這個近侍小太監王直了。
王直的雙股戰慄，白晢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請陛下治罪！”
砰！
砰砰砰！
王直將腦袋瘋狂地觸碰在地面上，他希望能夠用疼痛來壓制內心中的驚慌不安感。
“陛下……”
皇后霍雯沁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方羽給制止了。
方羽默然起身，細細打量了這個王直全身。
“好一個俊逸的少年郎。”
方羽跟着慨嘆道。
皇后霍雯沁：“？？？”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對一個太監如此讚譽，幾個意思？
還俊逸？
陛下難不成…還喜歡太監？
皇后霍雯沁心中一顫，莫名地有一種嘔吐感。
她在宰相府的時候，倒是聽說了不少皇帝的風流韻事，其中就有皇帝和龍陽君的故事……
歷代皇帝，確實有不少喜歡寵幸男人和太監……
難道陛下也是？
皇后霍雯沁慌了。
“陛下……”
此刻連近侍小太監王直都懵了。
陛下這話裏有話啊！
我打翻了御膳的湯汁，陛下殺了我都應該。
只是突然誇獎我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陛下對我的菊花……感興趣？
菊花殘，滿地傷。
王直瞬間感覺後面一緊，越發地緊張了。
還沒等到王直繼續胡思亂想，方羽的聲音再度傳來。
“皇后，你暫且到後殿暫避一下，朕有些事要處理。”
方羽看向皇后霍雯沁，笑着道。
“好…好的陛下。”
“臣妾這就走。”
“臣妾不打攪…不打攪陛下的雅興。”
皇后霍雯沁面色一僵，嬌軀微顫，深深地看了一眼確實頗為俊朗的小太監王直，心中莫名地感到悲哀。
陛下…陛下難不成還要直接在這裏寵幸這個傢伙么？
是嫌自己礙事了？讓自己先走？
“哎！”
“陛下有這個愛好，能怎麼辦呢！”
“他是陛下啊！”
“最起碼陛下沒有當著我的面寵幸那個小太監，陛下這也算是給我留足了顏面了。”
皇后霍雯沁帶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退到了後殿。
此刻只剩下方羽和近侍小太監王直直面對立了。
“陛下……”
王直緊張地縮着身體，心中莫名地感到恐懼，
當了太監還不算，還要被陛下摧殘么？
這活着，還有個什麼意思啊！
“但…但要是被陛下寵幸了，我和陛下的關係是不是就更親近了？”
“如此，我王家能翻案的機會就更大了！”
“我做出點犧牲，也值得！”
“反正我的肉體早就死了！”
近侍小太監王直咬着牙，心中暗自想道。
“我是該叫你王直，還是王端呢？”
方羽一言出，就像是一顆炸彈在王直腦海中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