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戰歌往事
在戰歌正以絕對實力完虐柳二龍等人之時,花暮二人同樣沒閑着。
戰魄:「喂!你們這群傢伙別傻在那看着,小爺還要找你們算賬呢。」
戴沐白玩味的笑道:「你確定嗎?我們可是七個人,而你們只有兩個人。」
花暮無所謂道:「兩個人也夠了,再說了,我們也只是嫌站着無聊,等到戰阿姨把你們學院的那幾個老傢伙都收拾了后,你們的死期,就到了。魄子!」
「嗯!」
花暮和戰魄二人一躍而起,化作一白一紅兩道流光在空中融合在一起。
強烈的光芒刺的史萊克眾人睜不開眼。
唐三:「該死,是武魂融合技,快閃開!」
唐三話音未落,無數的孔雀羽毛如箭矢般極速飛射而下,並在接觸地面的那一刻,「轟」的一聲炸開。
勉強躲過爆炸的史萊克眾人,此刻才看清發射羽毛的東西。
流光中,一隻龐大的金紅色羽毛的玉石孔雀振翅而飛,高昂頭顱,盡顯王者之姿。
花暮和戰魄的武魂融合技——冥雀!
那孔雀張嘴,聲音竟然是花暮和戰魄的二重音:「史萊克,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說罷,便極速的俯衝而下,塵土飛揚!孔雀扇動翅膀,每一下,都會發出一道巨大的音刃。
戴沐白邊躲閃邊說道:「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竹清,幽冥白虎!」
朱竹清點了點頭,隨後也朝戴沐白沖了過去。
就在二人的距離僅僅不到十米時,冥雀直接發射了一發羽毛將二人完全隔開。
冥雀:「想融合?你們做夢!」
——————(,,,,)————
讓我們將目光放到已經有一章沒出現過的花景身上。
落日森林的另一邊的一塊空地上,此刻也是一片狼藉,四處都是爆炸和灼燒過的痕迹。
地上,倒着兩個龐然大物。
一隻人形的岩漿石妖,和一隻三個頭的長尾雉雞。
花景輕輕喘着氣,身上的第四魂環上下浮動着,他撣了撣身上的灰道:「一隻焱妖和一隻三首錦雉能把我累成這樣,看來真的是在宗門裏呆得太久了。」jj.br>
一早通過奧斯卡身上的探察蝴蝶就已經知道了兩隻魂獸都已經被史萊克殺的花景,自然也懶的再去找史萊克無謂的麻煩,剛好他太久沒有活動,就親自下場幫戰魄和花暮找到兩隻魂獸。
花暮的三首錦雉它是費了一些功夫,不過也是很快就找到了。至於戰魄要的粉紅娘娘和大地之王,很可惜這落日森林裏竟然都沒有第二隻了,畢竟這兩種魂獸本來就不是什麼高級貨,想要修到千年級別本就不容易,年限好些的估計都被原來那兩隻給吞了。
所以花景就幫戰魄找了個級別更高,更適合他的焱妖。
雖說兩隻千年級別的魂獸讓他一個人來對付是有一些吃力,不過用點小計謀,僅是將他們弄暈也夠了。
花景:「看來他們那邊正打的很火熱嘛,那我就在原地等他們好了。」
說著,他一巴掌打暈了剛又醒過來的焱妖。直接靠在一旁的巨石上休息了
至於他為什麼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直接在這落日森林裏睡覺。
路過的魂獸:很簡單,看到他身上那個紅色的圈圈了嗎,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一夜就過去了。
「哥!哥哥!」
「嗯?」
花景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睜眼才發現是花暮他們三人。
花暮眨了眨他那雙小鹿般的眼睛道:「哥,你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花景邊伸着懶腰邊揉着他的腦袋道:「哈~最近一直都忙着比賽的事,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一覺,對了,我給你們準備了魂...嗯?你們已經吸收完了?」花景奇怪的看着花暮和戰魄身上浮動的第四魂環。
戰魄和花暮同時點了點頭:「對呀,我們就知道是哥哥你幫我們準備的,所以先吸收沒就打擾你睡覺。」
花景笑道:「那你們兩個第四魂技效果怎麼樣?」
花暮吐了吐舌頭:「秘密,比賽的時候哥你就知道了。」
花景:「好好好,那我先回去吧。戰歌,準備傳送陣。」
半天,仍不見動靜。
這時花景才反應過來,戰歌已經在旁邊默不作聲半天了。
戰魄拉了拉她的衣服:「媽媽,殿下叫您呢。」
「啊?哦,好好好。」戰歌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召喚出傳送門。
花景看了看她,暗自將精神放到了奧斯卡身上的探查靈蝶,並查看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剛開始還好,後面看着看着,花景就明白了為什麼。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是沒忘記啊。
回到宗門后,花景讓兩小隻先回去補覺了,自己,則單獨留下和戰歌談了些事情。
禧年大殿內
輝煌的大殿此刻很冷清,只有戰歌和花景二人站在那裏。
兩人都未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着對方。
最後,還是花景先打破了寂靜。
他看着戰歌道:「你後悔嗎?」
看她不懂自己的意思,花景又道:「你明明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報仇,卻沒有做,你不後悔嗎?」
這下戰歌才聽明白,無奈道:「不後悔?怎麼可能不後悔?」說著,她紅色的眼睛中閃出了血紅的光芒,一圈圈的威壓席捲着整座大殿:「殺夫之仇,怎能相忘!」
——
十三年前
那時天官台還在避世隱居,花景還未來到這個世上。
那時,戰歌也還不是天官四族長之一,實力也只有區區魂聖的級別。而當時的戰族族長之位,還由她的丈夫——戰烆擔任,戰烆天資卓越,雖當時只有二十幾歲,且還有着詛咒壓制,實力卻憑藉自身到達了魂斗羅級別。
眼望着天官宗日漸衰落,世間幾乎已無人再記得往昔的他們。天官台內部分為了兩派,一派繼續隱居,一派主動外出,重開天官大門。
而戰烆,就是第二派的領頭人。
那一年,戰烆打開了幾乎已經封閉了上萬年的宗族大門,他帶着族人,開始與外界進行交涉。
那一年,戰歌剛懷上戰魄。
......
然,一年過去了,戰歌沒有等到她的丈夫,等到的,只有滿身傷痕血污歸來的零零幾個族人,還有戰烆的魂骨,以及......藍電霸王宗的徽章!
她的丈夫,她唯一的依靠,死在了玉羅冕和玉元震的手上!
自那一年之後,戰歌性情大變,原本溫柔的她變得暴戾,原本資質不屬於頂尖的她一次次,一步步用幾乎死的威脅,將自己逼成了魂斗羅,威懾天官四族。
她自知實力不足,所以多年來一直在尋找打破詛咒的方法,可神界的詛咒豈是她能破解的。
直到幾年後,花景給她帶來了希望,破解了詛咒,將天官之名威懾整個斗羅大陸。
而她的實力也足夠強大,滅掉藍電霸王宗幾乎已綽綽有餘。
但她也開始顧忌,她知道現在宗門雖然強大,但還有來自上方的壓力,來自武魂殿等等各大勢力的壓力,而這些幾乎全都壓在花景一個人身上,她不忍,因為自己的私心再為花景添麻煩。
直到昨夜,弗蘭德等人被她逼得用出了黃金聖龍,其中屬於藍電霸王龍武魂的氣息一下就爆發了出來,而那時她才知道,那個叫大師的男人和被叫做柳二龍的女人,來自藍電霸王宗。
她幾乎是徒手將黃金聖龍打散,死死的掐住二人的脖子,而就在她殺心大起的那一刻,由於她之前沒有下死手所以浪費了太久的時間,與史萊克約定的一柱香時間到了,幾經權衡,她終究還是放開了掐住柳二龍和玉小剛脖子的手。
以前宗門弱小,她沒有顧忌,也沒有實力。現在宗門強大了,實力有了,但卻又需要顧及太多。
在回去尋找花景的路上,她無數次的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心軟,為什麼要顧忌那麼多,哪怕自己回去后要遭受花景的責罰又何妨。
玉元震和玉羅冕殺了她的丈夫,那她殺了他們的兒子和女兒,便是最好的報復!
————結束
花景待她穩定下了情緒后,嘆息道:「戰歌,你錯了。」
戰歌紅着眼看他,「我錯了?我有什麼錯?難道,我不應該恨他們嗎!?」
花景搖了搖頭:「不,你錯在,沒有殺了他們。」
戰歌有些獃滯,她再次不理解花景的意思。
花景回頭看着大殿之上自己常常高座的王座:「你以為我這些年嘔心瀝血的,一步一算計的將宗門發展至今,是為什麼?是為了讓你們報仇!報花予安的仇!報一切的仇!為了讓天官子弟做任何的事都再無後顧之憂!」
他回頭冷冷的看着戰歌道「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瘋了殺上藍電霸王宗,不管引來了什麼後果,都有整個天官台為你擔著!有本座為你擔著!有你那一身實力為你擔著!你明白了嗎?」
戰歌再也忍不住了,她那已經多少年沒哭過的眼睛,流下了一行感動的眼淚:「屬下,...謝過殿下。」
此刻她似乎已不是問鼎大陸的業火斗羅,不是鐵血手腕的夙官戰歌,而只是一個將心中痛苦埋藏多年的弱者。
花景拍了拍她的肩膀:「記住,你有實力,有資格,更有理由復仇。今日你錯失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我也感謝你的隱忍。」
戰歌拂去眼角的淚水,淡淡的笑到:「怎敢和殿下談什麼感謝,戰歌有今人,全靠殿下為宗門操勞多年。為了宗門的大計,我會看淡此事的。」
花景笑着搖了搖頭:「不,你不用看淡,我要你好好的記住這份仇恨,本座答應你,最多五年,你會有毫無顧忌,去找他們復仇的機會。本座也保證,他們當年殺了我們多少族人,到時,藍電霸王山就會被血染多少年!」
......
深夜,天官殿的屋檐上,花景身着一身血紅戲服,長長的水袖掛下屋頂,隨風飄揚。
他舉杯對月,唱着戲曲:
「夜深了,起風了,好戲開場,眾客莫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