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沒有資格

在秦墨揚再次開始吃面的時候，左沐曦一直在一旁站着，各種欲言又止。

秦墨揚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怎麼了？”

“你，你要不還是別吃了，別……別吃出什麼問題。”

秦墨揚只是看了左沐曦一眼，繼續吃面，根本不予理會。

一整個下午，左沐曦的目光始終都在追隨着秦墨揚的身影，只要秦墨揚的表情稍微有一點變化，她的心立即就會提到嗓子眼兒，生怕秦墨揚真吃出了什麼問題。

中間秦墨揚去了一趟洗手間，左沐曦就渾身緊張地在洗手間門口守着，甚至還努力豎起耳朵想聽裏面的動靜。

秦墨揚從裏面出來的時候，見左沐曦在門口站着，以為左沐曦也要用洗手間，就沒理會。

可隨即就發現左沐曦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緊緊地跟着自己。

秦墨揚終於受不了了，轉身問道：“你究竟在幹什麼？”

“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胃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秦墨揚這才知道左沐曦為什麼一下午都盯着自己。

“沒有。”

左沐曦雖然還是不放心，卻也不敢再問，只是坐在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秦墨揚的一舉一動。

秦墨揚心裏卻越發氣惱，看向左沐曦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莫名的情緒。

“你真的有那麼擔心我嗎？”

左沐曦不由點了一下頭，“嗯。”

“好，既然你這麼擔心我，那你現在告訴我，四年前你為什麼能那麼狠心？”

秦墨揚不想讓自己表現出恨意，他很想心平氣和地談論這個問題，可他的語氣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把他出賣的畢露無遺。

果然如秦墨揚所料，左沐曦頭又深深低下了。

秦墨揚氣不過，走到左沐曦旁邊，迫使她抬起頭來看着他。

“說，你既然能幹出那麼多狠心的事，現在為什麼還要擔心我？”

“對不起——”

現在秦墨揚只要一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道歉，給我你的理由，當年你那麼做的理由，我只要這個！”

看着秦墨揚眼裏波濤洶湧般的恨意，那一個個永無止休的噩夢瞬間就向左沐曦奔襲而來，左沐曦立即害怕地雙手緊緊抱住頭，“對不起，對不起……”

看到左沐曦崩潰的樣子，秦墨揚雖然不解，卻還是有些心疼，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把她給抱進懷中。

可她口中一個接一個的對不起讓他惱怒異常，他知道自己再呆下去肯定會一個忍不住就把她掐死，於是快速奪門而出。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晚上十點，秦墨揚依然沒有回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左沐曦心裏也越來越擔心，她想打個電話問一下，可總是在按到最後一個數字后，就會把所有的數字給一一刪除。

從四年前的那個時候，她就再也沒有這個資格了，不是嗎？

十一點的時候，秦墨揚還是沒有回來，左沐曦心中的擔心也達到了頂點，終於她還是按下了那串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