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栽贓陷害
獄卒心裏一抖,儘管見慣了血腥的場面,但是每次面對九千歲的新刑罰還是會感到頭皮發麻,有一種不寒而慄的驚懼。
很快現場架起一口大鍋,能裝下一個人的那種,滾燙的熱油咕嚕咕嚕的冒着氣泡,散發著熱氣。鍋底還時不時的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彷彿死亡的前奏。
隨着刑獄裏面溫度越來越高,裝死的犯人抬起面目全非的臉惡狠狠瞪着九千歲,像是要吃人一樣,眼裏殘留着未褪去的恐懼。
看着近在咫尺的油鍋,感受到鋪面而來的熱氣,犯人狼狽的咽咽口水,嘴唇直哆嗦,別開眼睛看向九千歲,眼裏的掙扎一閃而逝,最終閉了閉眼睛,再睜眼,啞着嗓子艱難的出聲:「我說,是,是愉妃指使我謀殺皇嗣的。」
閻弗聞言臉上一點變化也無,甚至饒有興緻的觀賞這場酷刑:「行刑。」
這話對犯人來說無異於催命符,嚇得他瞪大了雙眼,急切的解釋:「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虛言,叫我不得好死。」
可惜他的話不會對閻弗有任何影響,獄卒解下他身上的繩索,不顧他的掙扎,輕車熟路的暴力擰斷他的雙手,按着他的頭靠近油鍋。..
眼見自己距離油鍋的距離越來越近,犯人連自己被弄斷的手都沒時間理會,開始驚慌失措的大叫:「不要,你說,要怎麼樣才能給我一個痛快。」男人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過死的命運,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選擇痛快的死。
「住手。」此刻閻弗的聲音對男人來說不亞於天籟之音。
獄卒押着男人轉身面對閻弗,一腳踹在男人的腿上,男人被踹的跪倒在地,深吸一口氣,伴隨着自己胸腔里的心臟跳動的聲音開口:「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才能給我一個痛快。」男人的臉上灰敗之色盡顯,像是認命,眼中一片死寂。
「簡單,你只需要指認兵部侍郎即可。」閻弗直起身子,微微前傾,語調平穩。
「好。」
出了帝夜司的大門,閻弗施施然的登上早就候在門外的一輛馬車,馬車外表低調奢華,內里卻另有乾坤。馬車內部寬敞,鋪着厚厚的的雪白毛毯,中央設有矮桌,上面擺放價值不菲的茶壺杯盞,一看就知道馬車的主人是個會享受的。
閻弗半靠車壁,雙眸半斂,墨色睫羽在眼底留下淡淡的陰影,殷紅的唇瓣微抿。
半晌,馬車停靠皇宮大門,守門的將領一路小跑站在馬車外不遠處,抱拳行禮:「末將見過九千歲。」
馬夫脊背微彎掀開車簾,頭也不敢抬。
「九千歲。」
閻弗抬眸,看見的就是年過半百,身材壯碩的輔國公,他扶着小廝的手臂踩着馬夫後背步緩慢下車,那架勢像極了笨重的大狗熊。
似乎被自己的想像給愉悅到了,閻弗的唇角漫上笑意。一身紅袍的他站在沐浴在金光中肌膚白的近乎透明,盈盈淺笑的模樣令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