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許臻時,你是她養的一條狗嗎?
許臻時之前以為趙爺爺讓他出國,只是因為不想讓他和姐姐在一起。
原來~
還有別的內情。
爺爺雖然不同意他和姐姐在一起,但是沒想過要把他送走的。
“明白。”許臻時冷眼看他,“但不明白的是你。”
“姐姐不喜歡你,就算四十年也沒有用的。鍾先生你很優秀,人中龍鳳,沒有必要弔死在姐姐這棵樹上。”許臻時侃侃而談,“或許你真的真的很愛她,很痴情,對她深情不移,但是這種感情,已經10年還沒有得到任何的回饋,你是一個商人,這麼久沒有回報的事情,早就應該放手了。”
“既然已經付出了10年心血,就想要一個好結果。”
“你怎麼確定那個結果就是好的?”許臻時反問。
鍾景慎是鑽進死胡同里了。
他一向那麼聰明睿智的人,怎麼就想不開呢?
“不確定,我無所謂。”
“你知道的,我更無所謂的,我一無所有。”許臻時冷冰冰的,眼底的涼薄清晰可見,“我可以失去的東西太少,和鍾大少爺你不一樣。”
他可以豁命出去。
鍾景慎捨得他的榮華富貴嗎?
鍾景華現在還在監獄裏。
鍾家就靠着他支撐了。
“老爺子答應的事情,不能不作數,還有幾個月,許臻時,你悠着點。”
悠什麼。
他不要。
“那你應該去找老爺子,我們去見過他的,姐姐說不要我了……”許臻時眼底露出可憐之色。
他眼眶微微洇紅,“姐姐說不但不要我,誰都不要了。”
“她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了。”
“她要做新時代獨立自主的女性。”
“她說趙爺爺如果想要重孫子,她就去國外找精子庫,生混血的小寶寶。”
許臻時動了動唇,“我也被拋棄了……”
他演技應該挺好的吧?
鍾景慎冷眼,“你先把脖子上的吻痕遮遮,再和我扯。”
許臻時摸了一下,“姐姐不要我,但是沒有說不想要我的身體。”
“鍾先生你也是成年人,你應該懂得,都是有生理需求的,姐姐不過是把我當做固定的炮友而已,我們只是床上關係。”
許臻時繼續編。
鍾景慎冷笑,“你們玩的還挺花。”
“姐姐想玩,我就陪她玩。”
“她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許臻時,你是她養的一條狗嗎?”
許臻時笑了,“你知道狗的特點嗎?忠誠,護主,還特別特別的愛她。”
因為愛她,所以他願意聽趙嬌頤的。
趙嬌頤讓他做什麼都行。
“那你真是一條好狗!”鍾景慎起身,黑着臉離開。
許臻時冷冰冰的盯着他的背影,鍾景慎和趙老爺子的交易,姐姐知道嗎?
他們都瞞着他?
不告訴他。
許臻時拿起手機,想要問姐姐,猶豫了一下,還是打消了念頭。
工作時間,好好的工作。
下班再去找姐姐。
可許臻時沒料到,趙嬌頤出差去了。
他回到公寓,昨晚倆人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今晚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許臻時煩躁不堪。
他喝了點酒,坐在白色的吧枱旁邊。
趙嬌頤開了視頻過來。
視頻一接通,趙嬌頤就看見了許臻時微紅的眼睛,明顯喝了酒,微醺的狀態。
“小時~”
“姐姐。”許臻時乖乖的喊她,“想你。”
“那喝了酒,早點睡,我們夢裏見。”趙嬌頤微笑。
“姐姐~”許臻時死死的盯着屏幕,手指摸上去,好像在摸趙嬌頤的臉一樣。
小奶狗很傷心的樣子。
她就是出個差,至於那麼傷心嗎?
“工作不順利?”趙嬌頤擔憂的問。
“工作還好,挺順利的。”許臻時喉間酸澀,“姐姐,你早點休息。”
老爺子和鍾景慎之間的交易,等姐姐回來再問。
電話里說不清楚,也不能讓姐姐帶着情緒去出差工作。
“你也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許臻時放下了酒杯,去洗澡睡覺了。
幾日後。
趙嬌頤下了飛機就收到了消息。
鍾老爺子的病情忽然急轉直下,要不行了。
現在正在醫院急救。
之前是許臻時幫着那位專科專家動的手術,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安排進了手術室。
趙嬌頤沒回家,就直接去了醫院。
病房外,她看見了負背而立的鐘景慎。
鍾景慎向來都是那副高高在上,斯文敗類的樣子。
很難得從他的臉上看見憔悴的表情,眼底的光都沒了。
“聊聊。”
他嗓音低沉。
趙嬌頤轉身便向著外面走去。
手術室外的走廊長長的,安靜的,高跟鞋和皮鞋落在地板上,聲音不齊。
安康醫院是私立醫院,不但要醫療技術好,服務也要好。
環境幽靜,可以供人休息的地方也不少。
但此刻,趙嬌頤沒有進入休息的房間,而是停在了走廊,可以看見外面風景的地方。
這裏很安全。
還有監控。
“許臻時在裏面。”
“我知道。”趙嬌頤輕聲。
她相信許臻時,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男人。
而且和他有仇的是鍾景華。
已經被關在監獄的男人。
聽說最近一直在申請假釋。
好危險的人物。
雖然在法庭上哭兮兮的,那麼慘。
可趙嬌頤感覺那樣的人,不像是真的認錯,只是為了自己的以後能好過些,掉幾顆淚。
“情況不樂觀。”
“儘力而為,本來生老病死這種事,就很稀鬆平常,人也不會按照教科書上的病來生。”趙嬌頤冷着臉,“除了這些,你還想聊什麼?”
醫院的事情,她能做主。
但手術室,生病,醫治,她做不了主。
“閑着也是閑着,聊聊我們。”
“是我和你,沒有我們,我們從來沒有我們。”趙嬌頤眼底冷漠疏離,“我們從認識開始,就沒有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沒有我們。”
“呵。”鍾景慎冷笑,“你別這麼激動,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
“聽不懂。”趙嬌頤冷聲。
“你太防備我了,我要是真的那麼壞,許臻時離開了三年多,我要是真的對你強取豪奪,你能躲得了嗎?”鍾景慎心裏升起一抹苦澀。
他手指推着鏡架,“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