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陰涼帝王的小靈醫10
而那些宮女瞬間移動到門口堵着,並示意神念進去。
神念見此也不說什麼,而是微微凝神向里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神念視線漸漸寬闊開來。
她這時也看到了一直想殺她卻一直沒有得逞的巫蠱師。
只見他身着黑色斗篷,端坐在暗格的一個極致黑的坐塌上,好像同黑暗融為一體一般。
湊近看就能看到一個黑色布巾掩蓋住了他大部分皮膚,唯一露出的眸眼裏儘是陰冷。
見此,神念眸眼劃過一道光,隨即,她抬腳走到離他大概一米多的距離停下來。
莫浮微微眯眼,隨即在神念清麗的臉上打量一番。
發覺她很是鎮靜的時候,陰涼的眸眼瞬間多了幾分殺意和警惕。
「你便是那抑制我蠱蟲***的醫子,膽子倒是不小!」
神念微微頷首,很是認真的承認了。
「不錯,小女便是!」
說著神念微微扣手,清澈見底的眸眼儘是平靜。
「莫巫蠱師有何賜教?」
莫浮神色一冷,他好似豺狼的雙眸迸發出無盡的殺意。「狂妄小兒,老夫這就讓你葬身在這裏喂我的小寵!」
神念聞言,微微一笑,只見她勾唇。
「莫大師可真是心急。」
說著神念不知何時拿出一把竹笛,放在唇角吹着。
笛音一起,暗室中猛的出現細碎的聲音。
只見原本在蠱罐里待的好好的蠱蟲突然一個個爬了出來,爬不出來的狂亂的咬噬着蠱罐,發出稀碎的破碎聲音。
莫浮聽見后大驚失色,他欲要阻止神念繼續吹下去,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無法動彈了!
不知過了多久,暗室里的蠱蟲爭先恐後的從莫浮耳朵里,口裏,眼睛裏快速的鑽進他的體內。
莫浮驚恐的發出慘叫聲來,他不停的翻滾在地上,斗篷脫落露出乾癟而又泛着紫色的枯槁一般的臉,明顯是命數將至的徵兆。
神念對此神情毫無波瀾,於她而言,這都是他該得到報應。
因蠱生,便因蠱亡。這便是天道輪迴,也是命中的定數。
等神念從暗室里出來已經離開皇宮將近一個時辰了。
神念尋着記憶中的方向向皇宮縱身跳去。
那種微風拂面的感覺讓神念不由微微失神,也因為自己的一時松神,也讓暗處正急着找她的暗衛看到了她的身影。
一息間,幾個身影齊齊的現出身來。
見是神念,其中一人扣手抱拳。
「靈姑娘,主上正在御書房等您。」
神念微微眨眼。
「他幾時下的朝?」
暗衛禮貌回復。
「半個時辰前便回來了!」
神念聽完縱身離開,不過幾息便到了御書房門口。
神念看着朱紅的御書房門,不知為何心中有種難言的感覺,這樣也就停留了一會兒。
「念念,站在門口是不想進來么?」
書房內傳來軒轅執獨特的聲音,依舊溫和但是總感覺多了點什麼。
神念微微一怔,她徒手打開門,只見軒轅執用手托着下巴,眸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神念見狀,心底的怪異感覺更濃郁了。
神念壓下心底的疑惑,幾步間就站到到了軒轅執對面。「阿執有何事找我?」
軒轅執眼中閃過一絲暗光,端的是卻是一副溫柔與關懷。
「聽聞朕上朝時,念念被太后宮裏的宮女帶走了,朕與太後有些不和,這不是怕念念受人欺負么?」
這樣說著,軒轅執眸眼多了幾分幽深和剋制,好似下一步就要有所動作一般。
神念聽聞,又瞧見他神情有點不好,料想他是生氣了。
神念不由認錯。
「是我的不好沒有提前通知你。」
軒轅執眸眼瞬間又暗了幾分。
「除了這些念念沒有其他想說的?」
神念眨眨眼,聲音微軟。「讓你擔心了,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這樣了?」
軒轅執看着神念眸眼中的清澈與認真。
心底莫明有些挫敗,她當是真不懂么?
於是他緊緊扣住桌子幾乎咬牙說道。
「念念,朕不只是在問這個……。」
神念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氣急敗壞,雖然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哄哄應該可以吧?
於是神念微微扣手,故作很是糾結的樣子。
「可是我不去那裏怎麼給你報仇呀?」
軒轅執猛然一怔,好似心中的鬱氣都停頓了。
神念見狀,眨眨眼很是認真的說。
「前些日子,我察覺到那給你下蠱之人正在太後宮內,正好那太后宮裏的小宮女就來請我了,我當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了,就趁機去會了會那巫蠱師。」.
說著神念微微一笑,眉眼彎彎而又認真。
「我可是為你報仇了,讓他自食其果了呢!」
軒轅執看着神念透徹的眸眼,又聽得她這般說,喉嚨微緊,神色怔然的問。
「你是……為了我而去的?」
「他以為,她是知曉自己想要禁錮她的意圖,正想着如何逃離……。」
神念眸眼乾淨,疑惑的看了看軒轅執。
「不然我去那裏幹嘛?」
軒轅執看着神念眼中的清澈,又想到剛一回宮知曉她去了慈寧宮時心中的陰暗想法。
心底有些複雜又有些詭異的惋惜。
「是朕誤會念念了。」
軒轅執眸眼瞬間佈滿溫柔,好似野獸披上了綿羊的外套,看起來極為無害。
神念勾唇,「是阿執太擔心了我了,我明白的!」
軒轅執眼中閃過瑰麗色彩,轉瞬即逝的又消逝了。
只見軒轅執神情專註,「念念可要同朕去用些膳食?」
神念聽此,眸眼顯然亮了不少。
「那我們走吧?」
說著神念繞過檀木做的處理公文的大木桌,輕車熟路的把手搭在軒轅執輪椅后把手上。
輪椅的挪動響起,好似剛才即將失控的氣氛不曾有過。
但是軒轅執明白,他快要堅持不住想要自己心底的惡魔了。
就在早晨沒有找到神念那一刻,他的心就儘是陰冷和焦躁之感。
哪怕現在女孩回來了,他也明白,那種穩定只是暫時的。
他愛極了想把神念困在懷裏極盡瘋狂的索取的場景,而不是維持客氣與疏離的所謂的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