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辭官了我怎麼辦
溫榆一到家門口就迫不及待的下馬跑進去。
那些女人被她言辭懇切的告白感動了,一個個都追着她到了相府門口。
看到她跑進相府的背影,都當她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回家哭去了。
一個個都更是心疼。
至此,溫榆又多了一個痴情人設。
溫榆遊街一圈,用一個詞概括,如坐針氈!
要不是她演技精湛,她就是被人當猴看的那個!
她越想越氣,一進門坐在前廳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咕嚕喝完,又倒了一杯。
說了半天渴死了,這些女人簡直不要太恐怖!
溫伯言都沒想到她回來得這麼快,拿着那本秘籍到前廳來就看到溫榆坐在裏面喝茶。
他趕忙走過來,“你這就游完了?”
溫榆點頭,“爹,這都不重要,我問你個事,外面傳我不舉還是斷袖,這事你知道嗎?”
溫伯言,“………”
溫榆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我一路過去都在說這件事,氣死我了,傳我斷袖就算了,居然傳我不舉?!”
溫伯言,“你在意的是這個?”
“不然呢?”溫榆反問。
“我教你這麼多年,你整天就把斷袖和不舉掛在嘴上?我是怎麼教你的!”
溫伯言到處看了一圈,在牆角看到一個掃帚,跑過去拿起來,說著就要打溫榆。
溫榆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兒得罪他了,大喊,“爹,爹,你別這樣,我這不是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聲嗎!”
“名聲,你還有的名聲,就連我的名聲都被你丟盡了,你還有臉說名聲!”
溫伯言看抓不住她,直接把手裏的書丟出去砸她,溫榆邊跑邊伸手去接他丟過來的東西。
“爹,我還要進宮,外面的禁軍還在等着呢,你先讓我進宮回來你再打也不遲!”
溫伯言氣喘吁吁的放下手裏的掃帚,“你站住,我跟你交代幾句!”
溫榆站住了,但是不敢靠近。
溫伯言扔掉手裏的掃帚,示意她趕緊過來。
溫榆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給他倒了杯茶。
“爹,你說!”
溫伯言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皇上叫你進宮無非就是為了敲打我,最多就是問你我辭官的事,你只當做不知道這事,懂了嗎?”
溫榆一臉認真,滿眼誠懇,鄭重其事的點頭,“爹,我懂了!”
溫伯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他生怕溫榆記不住,也沒多說什麼,應該能記住的…吧?
溫榆看到他的眼神,暗嘆原主這是有多廢,她爹這眼神明顯就是不相信她真的記住了!
溫伯言也沒有親自送她進宮,溫榆回去換了身紫色的衣服,在溫伯言擔憂的目光中上了馬車,走前不忘跟溫伯言揮手。
溫伯言瞬間更擔心了!
你看她那樣,一看就是全忘了!
溫榆又不傻,難得重生一次,本來以為可以開始養老模式,但是看來溫家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現在只有苟住。
她跟着引路的公公進宮,七拐八拐的就到了御花園。
此時正值中午,太陽高懸,御花園的亭子裏面坐着一個人,桌上全都是飯菜。
溫榆站在亭子外面,裝作好奇還有些害怕的樣子,低着頭顫抖的跪下,“參…參見皇上。”
溫榆說得磕磕絆絆,身體還有些發抖。
晏隨騫坐在亭子裏,打量跪在下面的溫榆,溫榆是個不成器的人盡皆知,要不是溫相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也犯不着頂着被天下人說眼瞎的風險讓他當狀元。
溫榆感受到他的視線,知道這皇帝壓根就不喜歡她,還要忍着厭惡見她,怪誰?還不是他有病!
不光要忍着厭惡,還要對她笑臉相迎。
晏隨騫假裝沒注意,讓溫榆多跪了一會兒。
然後還裝作驚訝的樣子親自把溫榆扶起來,“溫小公子快快請起,朕剛剛看到溫小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竟發了會兒呆。”
“謝皇上!”
溫榆也不客氣,他還沒把手伸過來,自己就站起來了,繼續低着頭抖。
晏隨騫收回手,坐回亭子裏面,桑九低頭往亭子旁邊靠近了些,擋太陽。
晏隨騫看見了,就當沒看見。
他不說話,溫榆也不說話,就低着頭站着。
“溫小公子今日遊街,一切都好嗎?”
溫榆拱手,“回皇上,一切都好,謝皇上記掛!”
晏隨騫,“………”溫榆回話嗓門極大,一驚一乍的,跟唱戲似的!
晏隨騫想也知道這必定是他爹教他的,愈發肯定溫榆是個草包。
“不用謝朕,這是溫小公子該得的,小公子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朕也沒想到溫小公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溫榆內心腹誹,你還有臉說沒想到?這不是你安排的嗎?真是虛偽他媽給虛偽開門,虛偽到家了!
“皇上謬讚了,實不相瞞,臣也沒想到能高中,要論文采,臣不太行,但是論繪畫這塊,臣天賦異稟。”
她不說晏隨騫都忘了溫榆畫的是三隻王八,滿朝文武百官的兒子,一半都是草包,不是畫雞鴨魚就是花草樹木!
溫榆沒抬頭,但是不用想,皇帝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小公子確實是畫工出眾!”後面的四個字他還特意加重語氣。
“謝皇上誇獎!”溫榆彷彿聽不出他的語氣,還愣愣的道謝。
晏隨騫只能打碎了銀牙往肚裏咽,看聊得差不多了,就調轉話頭,“我聽聞溫相最近有辭官的打算。”
溫榆立即抬起頭,“啊?”然後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即低下頭。精華書閣
這波演技她給自己滿分!
晏隨騫看到她一瞬間抬頭臉上的驚訝不作假,眸子沉了幾分。
“溫小公子不知道?”
“家父…家父沒說過此事,許是有人亂傳!我如今剛剛入朝為官,還沒在朝堂大放異彩,為朝廷發光發熱,他辭官了我怎麼辦?”後面這句她說得極其小聲,但是晏隨騫還是聽見了。
大放異彩?發光發熱?多來幾個他這樣的東璃王朝直接就沒了!
晏隨騫也只是試探,聽到溫榆這麼說也順着她的話講,“那應該是誤傳,溫相正值壯年,怎麼會辭官?”
溫榆點頭如搗蒜,“是啊,臣的父親也才四十有一,還能繼續干十幾年!”
晏隨騫語塞,溫伯言是兩朝元老,在丞相這個位置已經近十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麼多年除了有實力,也深知為官之道,定然不會說出這種話。
溫榆這話必然是自己說的,他一個草包要穩立朝堂,必然是靠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