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這是……癱瘓了?
溫榆一腳把小李子踢開,那一掌剛好劈在那個被堵上的洞口。
石磚上出現裂紋,溫榆大喜,當即拿刀順着裂紋鏟。
洞口開了,溫榆叫小李子先爬出去了。
傅致遠沒想到自己居然無意間幫了溫榆一把,一時間急火攻心,就想儘快擺脫面具人來殺溫榆。
小李子爬地飛快,溫榆朝着面具人喊了一句,“謝謝前輩,前輩注意安全!”
隨後立即飛快的爬出去。
然而溫榆爬出去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裏出來就是個臭水溝,大理寺背靠一座大山,佔地面積很大,即便是出了牢房,也還是在大理寺內。
但是溫榆覺得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晏褚驍會站在她對面!
晏褚驍只帶了一個侍衛,兩人就站在溫榆爬出來的正對面,完全目睹了溫榆爬出來的全過程!
溫榆抬頭看到晏褚驍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但是她還是淡定的爬出來,拍乾淨身上的灰!
“攝政王,晚上好!”
溫榆打完招呼,藉著月光把小李子從臭水溝里撈出來。
把人撈上來之後,溫榆明明已經體力不支了,她此刻頭暈眼花,但還是不敢暈過去。
先不說晏褚驍這個人怎麼樣,就說她女扮男裝的事要是讓他知道,那就是一個把柄,以後妥妥的被人拿捏!
“小公子受傷了?”
溫榆都無力吐槽了,這人什麼都知道,還要虛情假意的關心兩句,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小傷,不足掛齒!”
溫榆傷了內臟,喉間憋了一口血,卻不敢放鬆警惕。
“請御醫過來給小公子療傷!”
溫榆連忙擺手,“不用了,王爺,我這是小傷,就不勞御醫了,但是我想請王幫派人我照顧一下我這個朋友,他傷得比較重!”
溫榆只想去找她爹,這個時候她只信她爹!
晏褚驍似乎並不在乎溫榆說了什麼,他用內力探知溫榆的受了內傷,只是面上看着沒有什麼問題,沒有另外那個的重。
但實際是溫榆的傷比另外那個的還要重,時間拖得越久,她就越危險。
晏褚驍不明白溫榆是真不知道自己受傷的情況,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他是來救溫榆的,那自然是把先救溫榆放在第一位。
“樊一,把溫小公子帶走,再派人過來醫治另外這個。”
“屬下領命!”
然後溫榆就被晏褚驍旁邊的侍衛拎起來了,注意,是拎起來了!
溫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想想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堅持個屁,小命都快沒了!出什麼事不還有她爹嗎!
於是心安理得暈過去了!
————
溫榆睜開眼,眸中全是警惕,在看到林管家和她爹溫伯言之後,頓時鬆了口氣。
溫伯言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溫榆的反應嚇了一跳。
溫榆準備坐起來,奈何動一下整六腑都疼得厲害。
“小魚兒,你別動!”
“我這是……癱瘓了?”
溫伯言林管家“………”
“公子,你不是癱瘓了,你受了很重的內傷,傷及肺腑,現在還不能亂動。”精華書閣
溫榆也不管傷到哪兒了,反正已經傷了,“好的,林叔,我會注意休息。”
溫榆轉頭就問溫伯言,“爹,你在哪兒找到我的?”
“就在大牢門口,是攝政王的侍衛送你來的。”
“那就好,傅致遠呢?還有那個戴面具的人怎麼樣了?”
溫伯言面露難色,有些猶豫,但是溫榆既然問了,他也還是回答了。
“傅致遠是西齊的姦細,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至於你說的面具人,我們並沒有看到!”
溫榆看着溫伯言,眼底的疑惑加深。
“四年前傅致遠在進京的路上被殺了,這個西齊的姦細假冒他進入朝廷,要不是這次他失手殺了欣兒,估計也不會被查出來。”
溫伯言一臉擔憂,語氣也比往日溫和不少,即便這樣溫榆還是看到他眼底複雜的情緒。
溫榆是第二次看到她這個眼神,上一次是送她送溫伯言離開大理寺的監牢,這一次就是現在。
在她接收的記憶里,溫伯言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原主。
溫榆有些疑惑,但是沒問。
“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爹。”
溫榆點頭,乖乖躺在床上,溫伯言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溫榆才想起來那個跟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小李子,“爹,還有一個人,監牢裏的獄卒李籽,他怎麼樣了?”
“他傷的不重,都是些外傷,我已經差人去照料了,你放心。”
溫榆沒再說什麼,乖乖躺好,沒多久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了。
溫伯言走在前面,林管家輕輕的關好門,跟在他身後走了。
“老爺,公子她似乎已經猜到了。”
“我看出來了,昨晚要是再遲一些,晏褚驍估計就把小魚兒帶走了。”
“皇上那邊解決了?”
“解決不了,他故意派人來阻礙我查案,目的就是想保下傅致遠,他怕是做夢都沒想到傅致遠是西齊的細作,蠢就算了,還不自量力,晏褚驍都不屑對付他。”
溫伯言說出這番話,說明真的是氣急了。
林管家見他還有繼續罵的趨勢,趕忙出聲打斷他,“老爺,慎言。”
溫伯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一甩袖子,氣鼓鼓的走了。
樊一站在不遠處的樹上,目送溫伯言和林管家走後,一閃身也跟着離開了。
皇宮裏,晏隨騫把手裏的摺子使勁的扔在地上。
晏褚驍坐着喝茶,連眼神都沒給他。
晏隨騫整個人都有些癲狂,就連旁邊的公公都不敢上前給他順氣。
“攝政王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朕看這個?”
晏隨騫嫉恨的看着晏褚驍,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傅致遠已經被偷梁換柱了。
更可笑的是,晏褚驍早就知道了,還一直在看他的好戲,把他當猴看。
而他,費盡心思做了個自認兩全其美的局,既想保住傅致遠,又想拉攏溫伯言。
到頭來,被晏褚驍當戲子看了全程,甚至過後還來提醒他,他就是個認人不清的蠢貨。
“難道皇上還想看別的?”
“傅致遠呢?他在哪兒?”
“他拒不受捕,就地誅殺了。”晏褚驍說的雲淡風輕,說完還淡定的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