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番外之我的小貓5
小獸人的反應將齊奕嚇了一跳。
齊奕的注意力自始至終放在裴宴和沈月清的身上,沒有將那隻小貓放在眼裏,當下冷不丁被凶了,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過了片刻,齊奕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在他眼裏,獸人的地位同畜牲沒什麼兩樣,這種敢呲牙咧嘴的獸人應當時常打罵才能老實,裴宴明顯把他養廢了。
齊奕剛要發泄不滿,裴宴就先一步動作了。
裴宴捏了捏果果的爪子,將他的臉扳過來看着自己,表情有些嚴肅。
“來之前不是告訴過你要好好說話嗎,不能動不動就呲牙,這樣很不禮貌,知不知道?”
小獸人臉色一僵,明顯是想起了裴宴的囑咐,心虛地用耳朵去蹭裴宴的手。
他不能再為所欲為了,外面不止他一個小獸人,要是裴宴嫌他煩了肯定就不願意要他了,他得學會討好裴宴。
被軟乎乎的耳朵碰着,裴宴微不可察地露出些笑意。
他當然不是為了齊奕訓斥小貓,只是小貓明明答應要學會人類世界的規矩,才過了幾天就又不聽話了,他覺得無奈而已。
但是裴宴這番舉動明顯讓齊奕誤會了,他心裏得意,覺得裴宴也沒多厲害,現在還不是不敢得罪他?
齊奕得意之下也不和小貓計較了,再次讓他的兔子獸人過來幫裴宴倒酒。
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兔子很聽他的話,拿起酒給裴宴倒了一杯,然後給他遞過去。
兔子抬起頭,怯生生的目光對上一道冰冷的視線,本就不大的膽子快被嚇破了,手裏的杯子也差點兒摔下去。
兔子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最後穩住了,聲音輕輕柔柔的,“裴先生,您的酒……”
裴宴的目光根本就沒分給他一分一毫,全在如臨大敵防着兔子的小貓身上。
兔子咬了咬唇,無助地看了眼齊奕,不知道怎麼辦了。
齊奕暗罵“廢物”,只好忍着脾氣親自上來接過酒杯遞給裴宴。
“一杯酒而已,裴先生不會不給面子吧?”
裴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往日這種滿眼算計的貨色在他面前都不夠看的,今日第一次帶小貓出來玩,他不想掃興,一忍再忍。
裴宴冷着臉將酒杯接過來,“沒事就坐在自己座位上去吧。”
齊奕當然有事,他沒動。
旁邊的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帶他來的男人,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今天得出點兒什麼事。
他剛要上去將那個看不出好歹的蠢貨拉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齊奕已經開口了。
“裴先生,實不相瞞,我對您身邊這個獸人還算感興趣,咱們能不能交換一下試試彼此的寵物?”
他毫不憐惜地扯着兔子的耳朵,兔子疼得一動也不敢動,眼眶裏積滿了豆大的淚水。
周圍的人倒吸了口冷氣,偏偏齊奕還在無知無覺地說著。
“雖然我的小寵比不上您的漂亮,但是他被我調教得乖巧聽話,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就連那方面的事也十分配合,保准能讓您滿意。您身邊這個不懂規矩,我幫您調教調教……”
話還未說完,齊奕就被人狠狠踹了出去,“嘭”的一聲,又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
齊奕趴在地上,五臟六腑擰着似的疼,他臉上血色盡褪,動都動不了了。
圍觀的人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他們小心睨着裴宴,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還是他懷裏的小獸人,動手之前,裴宴早就把他緊緊摟在懷裏,不讓他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並用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小獸人只聽到了輕微的響動,他以為裴宴是在和自己玩,乖巧地埋在他胸前。
裴宴將自己捂着小貓耳朵的手放下,順勢放在他的後背上,有一搭沒一搭輕拍小貓後背,安撫似的。
裴宴臉色淡淡,“這就是你們組的局?請我過來就是讓我見到這種貨色?”
其他人也白了臉,誠惶誠恐地上來和裴宴道歉。
裴宴卻不願再聽他們廢話了,冷着臉將小獸人抱在懷裏,輕聲詢問他的意見。
“這裏不好玩,我們回去好不好?”
小貓求之不得,這裏太多小獸人了,他怕裴宴變心,乖乖點了點頭。
裴宴神情放鬆了些,抱着他往外面走去,今天的東道主和帶着齊奕來的人對視一眼,趕緊追了上去。
他們一邊追一邊道歉,耽擱了裴宴不少時間,裴宴最後三言兩語將人打發走了,也沒說會不會追究他們的責任。
兩人不敢再說什麼了,惴惴不安地離開了。
從頭到尾,小獸人都安靜地待着,等到裴宴將他抱到車上時,他往拐角看了一眼。
與方才相比狼狽不少的齊奕正瘋狂對那個兔子獸人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咒罵,“裴宴為什麼看不上你!你就是個廢物,什麼都干不好!老子打死你!”
兔子趴在地上哀哀地慘叫,流出的鮮血將他的衣服都染紅了,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用手捂着自己的頭。
小獸人死死地盯着他們,體內的血液好像都凍住了,恍惚間,他好像想起了自己被人毆打的場景,手腳冰涼。
他想上去幫助小兔子,但是卻怕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他急得滿頭大汗,尋求安慰似的抓着裴宴的手臂。
終於有保安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幾個高大的男人跑了過來,“幹什麼呢?!”
齊奕連兔子都顧不上,嚇得拔腿就跑。
兔子得救了。
裴宴掩上車門,疑惑地看着不停往他懷裏縮的小獸人,“怎麼了?”
他去握小貓的手,卻摸到了一片冰涼,不由臉色大變,“果果,怎麼了?”
我沒事,我就是好害怕。
小貓恍然想起,他們獸人同人類的身份本來就不對等,他以前經常被人打。是裴宴對他太好了,讓他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貓窩在裴宴懷裏,依賴地抓着他的衣角,沉沉睡去了,即便在夢中,他也皺緊了眉頭。
裴宴緊張地摸摸果果的額頭,又摸摸他的手臂,沒發現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
大概是被方才發生的事情嚇到了。
裴宴用手輕輕將果果皺着的小眉頭弄平,想到方才令人倒進胃口的齊奕,臉色晦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