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她還找了其他人合作
兩人也沒有走多遠,就在車站內的一家甜品店。
坐下之前,棠晚猜想過裴瑤會對自己說的話,卻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句話是對她的關心:“你那天沒事吧?”
棠晚先是一愣,看着她沒有說話。
“那個小女孩叫萌萌,很可愛對吧?”裴瑤笑着說:“我原本是想要讓她拖着你的,沒想到你最後接了電話之後還是走了。”
棠晚皺眉:“什麼意思?”
“那天難道不是你把我約到那裏最後卻沒有出現嗎?”
“是。”裴瑤點頭,頓了頓,說:“其實不是我想約你,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商以晴就在我的身邊。”
棠晚聽着,神色微變。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想找我,而是商以晴?”
“是。”裴瑤點頭了:“她原本是讓我把你約到一個酒店,後來我瞞着她給你發了別的地址,也就是那家咖啡館,萌萌的媽媽是我的朋友。”
難怪當時那小丫頭一直拽着她的衣服不讓她走。
棠晚心裏隱約猜到什麼,嘴上卻是問:“那她為什麼不直接找我?”
“關於商家最近的新聞想必你看到了吧?”裴瑤說:“商以晴對於她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大哥很忌憚,她急於給自己找一個幫手穩固自己在商家的位置,至於這個人選,白沉自然是最合適的。”
聽到這裏,棠晚眸光微垂,掩去了眼底的情緒。
“她想要跟白沉結婚,可她也知道白沉是不會娶她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你。”
棠晚的神色很冷,嘲諷道:“她如果想要找我的麻煩,還需要借你的手嗎?”
當年發生的種種歷歷在目,商以晴那樣的人,如果想要對她做什麼的話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裴瑤聽着,看着棠晚笑了聲,眼底帶着一閃而過的羨慕。
棠晚皺眉:“你笑什麼?”
“你知道白沉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嗎?”裴瑤忽然問。
棠晚聞言一怔,隨後冷聲開口:“他的事我不關心。”
裴瑤徑直說:“他最後悔的是當年跟你提離婚。”
棠晚神色微僵。
“他說,如果早知道後面會發生那些事,就算你們最後的結局不好,他也不會選擇跟你離婚。”
裴瑤說到這裏頓了頓,看着棠晚笑着說:“而是無論發生什麼事,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想要陪在你的身邊跟你一起。”
棠晚放在膝上的雙手因為倏然收緊,指甲嵌入了掌心的嫩肉,很疼。
幾秒之後她鬆開,抬手拿起蛋糕上的小勺子舀了一勺蛋糕送入嘴裏。
很甜,甜到甚至有點發苦。
棠晚艱難的咽下去,才抬頭看向裴瑤:“裴小姐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坐在這裏跟我說這些話?”
棠晚的嗓音涼的有點尖銳:“難道裴小姐忘了,當年他之所以要跟我離婚,是因為你嗎?”
“還是說,你覺得就憑你當年順手救了我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就可以坐在這裏跟我說這些話?”
勺子在造型精緻的蛋糕上戳出一個巨大的口子,棠晚看了一眼,直接扔了勺子站起身:“我趕時間,就不奉陪了。”
棠晚說著就要離開,裴瑤跟着站起身:“你誤會了,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跟你說,白沉他當年沒能保護好你,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了,他怎麼可能還會給商以晴任何傷害你的機會。”
“即使商以晴讓我把你約出去,也沒什麼可能從白沉的人手裏把你帶走,所以她只能想別的辦法,除了我,她還找了其他人合作。”
聽到這裏,棠晚腳步倏然一頓,快速抬頭看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着棠晚臉上的表情,裴瑤有點疑惑的說:“萌萌沒把你留住,難道不是有人給你打了電話?然後以讓你無法拒絕的理由離開了我約你的地方?”
聽着裴瑤的話,棠晚神色微變。
那天給她打電話的是齊文,自稱是舒翼的助理。仟仟尛哾
因為之前在病房裏見過,所以她那時沒有懷疑他的話。
可現在想來,如果是招標會出了問題,舒翼去的地方應該是招標會。
怎麼會出現在酒店?
而且還被人下了葯?
而且齊文既然是舒翼的助理,明知道舒翼身上有傷還不能出院,為什麼會讓他一個人待着沒有陪着一起?
這些之前棠晚都沒有去想過,也完全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
因為那天的舒翼是那樣的狼狽,後面甚至為了保持清醒不惜自殘……
裴瑤看出棠晚的神色不對,頓了頓,開口:“雖然我不知道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商以晴具體找了誰合作。”
“可那天的情況,她的確是用你作為威脅讓霍白沉跟她一起去了民政局。”
棠晚倏然抬頭,面色有點白:“你說什麼?”
裴瑤:“你不知道?”
棠晚只覺得可笑:“霍白沉跟商以晴領證是因為我?”
“領證?”裴瑤皺眉:“據我所知,他們最後沒有領證,白沉走了。”
棠晚面色一僵,整個人就這麼愣在了原地。
見她這樣,裴瑤反應過來,好笑的問:“你以為他們兩人領證了?”
說著不等棠晚說話再次道:“棠晚,你跟白沉曾經好歹夫妻一場,你覺得他會娶商以晴?”
說到這裏,裴瑤很是不解:“你到底是低估了你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他這輩子除了你,是不可能會娶別人的。”
“在沒有任何希望的那麼多年裏他都等過來了,你現在好不容易都回來了,你相信他會拋棄你去娶別人?”
“相信?”棠晚整個人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尖銳的疼痛讓她的呼吸變得很慢:“你覺得在經歷了那些事之後,我還要選擇相信他?”
裴瑤一噎。
棠晚雙拳緊握:“裴小姐,當年的事你也是當事人之一,你不覺得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很可笑嗎?”
裴瑤皺眉:“我以為白沉已經跟你說清楚,當年——”
棠晚冷聲打斷她的話:“你是說當年是他找你在我面前故意演的一場戲是嗎?”
“知情的演員才叫演戲,而我不是。”棠晚的聲音冷硬又尖銳:“對於我來說,當年的種種都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的親身經歷。”
“你們在演戲,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