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在衝浪,你不懂
屋內誰都沒有頭緒,誰綁架他無人知曉,畢竟他也不是會惹事的人,周旭哲正密謀着給路雲博打電話。
張子涵想着的時候腦海閃過話語,闔上眼想到一句話:「你是為了她被打嗎?」
突然睜開眼剛好周旭哲也撥通路雲博電話,她一把奪過來解釋所有,相反他瞠目結舌靜靜聽她說。
待掛斷電話后,周旭哲皺眉道:「你還挺記得他說過的話。」
這話裏有話的,他眼神還直勾勾盯着,沒明白幾個意思,張子涵也顧不上他事情,只能靜等結果。
「他父母不在國內嗎?」她問。
周旭哲:「不在,而且一去就是半年才回國一趟。」
他不停發微信給朋友,眼神也複雜起來,很焦急,指尖在不斷敲打鍵盤,還有點輕顫,在害怕失去這朋友,從小到大唯一能讀懂自己的人。
張子涵舔唇,摸了摸他手腕,發現特別冰涼,今天光穿一件單薄外套,她從茶几上拿起暖寶寶給他貼上。
突然被他反手抓住,手機扔在一旁,眼神近乎緊張害怕,張子涵讀懂那雙眼眸,兩人互看着誰也不吭聲。
「張子涵。」他從喉嚨滾出一聲喟嘆,嗓音被逼得發啞,語氣接近曖昧。
「嗯?」
他從容嘆了口氣,「你要不要考慮我?我…很愛。」
張子涵被突如其來的告白整蒙了,本來就想安慰一下他,現在陳銘風都還沒找回來,結果這狗東西居然談情說愛。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了,周旭哲連忙鬆手接起電話,蹙着眉喘氣,隨即轉為驚訝,「找到就好,那謝謝你了。」
他掛斷電話后,給張子涵解釋,原來綁架是謝曉雪男友,因為陳銘風連續找他麻煩,然後就把人綁起來還恐嚇。
張子涵一聽沒什麼事那就好了。
「那行,沒事就好。」她斂起傷感情緒,連打幾個噴嚏,周旭哲跟在她身後,從沙發撈起外套給她披上。
張子涵站在那裏也不動,眼底若有所思,看着地上毛絨絨的平安,它毛飄起來,屋內周遭寂靜,忽然她開口:「試試吧。」
「嗯?」周旭哲走到她面前。
雙手捧着她臉蛋,眼眸深情看着,宛若試探語氣:「你再說一遍?」
張子涵意識也很清醒,眼睛看着他,往身上靠,踮起腳尖吮着他嘴唇,雙手也搭在後脖頸,周旭哲微俯身將就她。
陽光剛好投在地上,兩人影子曖昧不止,許多不明朗細節都勾勒在地上,景象很像在調情,男人一手摁住她後腦勺親吻着,另只手攙扶在腰上。
吻了有多久,他們也不記得,那屋內充滿繾綣,只有接吻聲音,誰先主動愛着的,大概只有彼此了。
片刻后,周旭哲頭埋在她頸窩,像只小狗微喘氣,炙熱氣息噴洒在上面,又癢又麻,她一直被他這樣抱着。
「周周,可以了吧?」她也攬着他腰。
周旭哲嘴唇微張,好像在咬着她脖頸,那種黏糊氣息裹挾着兩人。
還是不肯移開,像個粘人精一樣,他還撒嬌地說:「周周,我的稱呼你也喊了。」
「那我就是你的人了。」
張子涵被逗笑了,「誒,你賣身給我嗎?我不介意多養狗狗的,聽話就好。」
「別遺棄我。」周旭哲微皺眉。
她直接把手探入他肚子下,瞬間暖和起來,周旭哲嘆氣道:「你還真是色,哪有第二次也這樣?話說你這兩年到底有沒有去認識別人??」
「醋精。」張子涵明白他這個人容易點進醋罈子,明明只是跟別的男人打聲招呼,還喜歡鼓起腮幫子。
「那我們現在關係是什麼?」她明知故問。
「愛人。」周旭哲又想起那句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戀人,那愛人總可以了吧,畢竟字不相同,他摸了摸她頭髮,吻了下左臉頰,輕輕說:「兩年前是我不懂事,總是惹你哭。」
他語氣緩了緩:「還說了很重的話,說什麼一輩子不是戀人,我後悔了現在就是狗,沒忍住對你咬幾口,對不起。」
張子涵被他抱的越來越緊,好像生怕會消失一樣,她靠在他胸膛玩弄衣服上標籤,開玩笑地說:「那現在我談的是人狗戀。」
周旭哲「汪汪」兩聲。
「你真的是……」她在他懷裏笑出聲。
兩人膩歪到不行,桌上電話都響個不止,張子涵被吻得有點喘不過氣,只能用氣音說話:「周周,電話響了。」
周旭哲吻得也算克制,聽到話才鬆開一點點,用指腹擦了擦她唇邊,「我先接個電話。」
他還把人抱在沙發上。
拿起電話看到屏幕來電顯示是路雲博,他喉結上下滾動,有重重鼻音,接了起來:「喂,有什麼事嗎?」
路雲博:「陳銘風出事了住醫院了。」
周旭哲:「胳膊少了還是斷了?」
路雲博:「一時半會說不清,你現在去一趟醫院吧,他需要你。」
周旭哲看了眼張子涵,她眼神勾欲看着自己,眸色一沉,回應道:「我這正忙着,讓他自生自滅吧,不然我給他請護工。」
電話那頭不斷喂喂喂,他立即掛斷。
跟剛才擔心完全兩個樣,好像陳銘風對他來說不重要了,周旭哲繼續親吻她,電話又再響起了。
騰出一隻手直接把手機扔在水杯里。
張子涵輕輕推開他,眨眼問道:「你不去一趟嗎?你剛才還很緊張他情況。」
周旭哲「嘶」了一聲,眉眼間染上一抹春光,他把張子涵直接抱在腿上,手指沒入她髮絲里,先是親吻一下唇瓣,又解釋道:「剛才是剛才,現在他是誰呢?」
「你這…」張子涵感慨這人變得也太快了吧,完全沒個正形樣,渾噩模樣在此刻暴露出來。
她又看到他脖頸上的痣,伸手摸了一下,卻被他反手抓住,直接反客為主,那天他很瘋,像一隻脫了繩子野馬,直到天剛剛黑才停歇。
夜色綿長,遊刃有餘又放浪形骸,他這人真的是瘋狗,張子涵走進廁所看到脖子上的印記,嘴唇都被親腫了,還有鎖骨也是。
他一直盯着楓葉紋身,張子涵嘆氣道:「這還真的是狗。」
剛打開水龍頭,門鈴聲就響起了,而且還帶着急促敲門聲,張子涵穿上高領毛衣,恰好走出去時,周旭哲從卧室出來,單穿一條褲子上半身赤裸着。
「你…你這…穿衣服。」張子涵把人推回去,周旭哲居然拉住手腕不讓她肯開門,先是親吻下額頭,再到鼻子,繼而到嘴唇。ζ°.XX.♂
氣息溫熱,他好像又想重複剛剛的事,張子涵推開他,門外聲音是踹門聲,張子涵立即反應過來,「穿上衣服,着涼。」
周旭哲隨意撈起一件衣服,眼神幽怨,到底是哪個小混蛋不識相上門。
張子涵一開門就看見陳銘風,他手肘被包紮着,一隻腿還被打着石膏,還杵着拐杖,這個樣子好像治療了又沒完全治療上似的,還爬上三樓。
她看他一臉苦怨,左臉頰還腫了起來,陳銘風大聲罵道:「周旭哲那王八蛋呢?」
「在此。」身後人聲音嘹亮。
陳銘風一瘸一拐地走進屋內,單着一隻腿用拐杖指着那個坐在沙發上,臉上狂妄不羈,還翹着腿,雙手搭在腦後。
「你個王八蛋,你怎麼不來?我都快成廢人了,你一下午都幹嘛去了?」
周旭哲眼神隱忍看了一下在倒水的張子涵,他又正正直視陳銘風,眼神嘲弄。
「我在浪呢,你不懂。」聲音又蠱又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