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魔族
戚小憐剛剛被莫容羽拽着到了地下台階那裏,她本來是要掙脫莫容羽去看沈明初的,可是無奈莫容羽的手勁實在太大,叫她一時間掙脫不開。
再看白雲升,和戚小憐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戚小憐不禁奇怪,若是說自己掙脫不開莫容羽那是理所當然,可是為什麼就連白雲升也是掙脫不開?
要知道,在修真界,力氣的大小可不是取決於肌肉,而是取決於一個人的靈力多少。
如今,莫容羽不過是一個低階修士,如此,白雲升怎會掙脫不開?
然而莫容羽根本沒給戚小憐思考的機會,而是在莫容羽將自己推進地道之後,戚小憐眼睜睜看着,莫容羽伸手施了一個結印。
看到那道紫光流轉的結印術法,戚小憐瞪大了雙眼。
那是……魔族的結印術法。
剛剛莫容羽用的,是魔道的結印術法?!
戚小憐的頭如今簡直是要被震驚兩個字填滿了。
莫容羽只是十分輕巧地施了一個結界,阻斷了戚小憐和白雲升兩人。
“雲升,你帶着小憐先走。我回去看一看她。”
“她”自然指的是沈明初。
莫容羽輕輕皺了一下眉,隨後又是轉身跑回沈明初那裏。
白雲升剛才在山洞外的時候,靈力已經被消耗的七七八八,此時自然是無法突破莫容羽設下的這個結界。
但是,他們二人很快就被莫容羽的戰鬥力驚呆了。
只見莫容羽三兩下便將舞女拆的粉碎,又是一個漂亮的轉身,將沈明初壓在身下,擋住了碎石的隕落。
一整個過程下來,行雲流水驚為天人。
將白雲升剛剛擔憂的話正正卡在嘴邊。
“大師兄……他之前也是這麼厲害嗎?”戚小憐驚訝的合不上嘴,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眸子裏露出了難以置信。
“沒……吧。”白雲升也是如此,半晌沒說話,良久,他才說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可能大師兄是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吧。”
戚小憐:“?”
不是,莫容羽剛剛使用的法術,無論是結印的法術,還是擊碎舞女的法術,都是用的魔道那邊的法術。
難道說……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戚小憐的腦海中閃現,難道說莫容羽早就已經入魔了?
可是想到這裏,戚小憐又是搖搖頭,若是莫容羽早已入魔,那麼這一路上的磕磕絆絆,他為什麼沒有顯示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呢?
此時白雲升也發現了不對,呢喃道:“大師兄用的法術,好像是魔族那邊的法術……”
但是他話說到一半,又是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可能,我們自幼和大師兄一起長大,他怎麼會修習邪法呢?”
正在此時,舞女的碎石已經散盡,四周的煙塵也漸漸消失不見。
莫容羽等到確認再無危險之後,才慢慢從地上扶起了沈明初。
沈明初的臉上有一道疤痕,混着剛才和舞女鬥爭的細小傷口,在她白凈的臉上格外扎眼。
毀容倒是不至於,反而平添了一種殘破的美,在蒼白的面頰上,顯示出了格外的驚心動魄。
莫容羽扶着沈明初,帶着她慢慢來到密道地入口之地。
撤了結界,扶着沈明初走下石階。
“師兄你好厲害!”戚小憐走上前,接過莫容羽手裏的沈明初,又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莫容羽的臉。
只見莫容羽的額間,的的確確,露出了細微的淡紫色火焰狀細紋,只是若非離得近,旁人是斷然不會看出的。
此時,莫容羽似是察覺到了戚小憐的目光,回頭報以一個微笑:“看到了?”
戚小憐一怔,自己這是……被發現了?
誰知莫容羽卻是絲毫沒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他一改往日怯懦的形象,而是不動聲色道:“既然你們都看到了,那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既然在你們面前使用了我族術法,自然也不會瞞着你們。”
說到這裏,在座的幾人俱是一愣。
莫容羽這是……自己承認了?
莫容羽輕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邊走邊說。”
幾人點頭應下。
路上,莫容羽慢慢道:“如你們所見,我是魔族之人。”
其餘三人俱是沒有答話,因為他們都明白,魔族在修真界意味着什麼。
那是人人得而誅之,是恨不得趕盡殺絕的一個種族。
莫容羽似是自嘲地笑了一聲,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是……沈井言告訴我的。”
說到這裏,幾人臉上俱是露出了驚訝之色,然而他們知道,現在不是發文的時候,因此他們誰都沒有打斷莫容羽,而是安安靜靜地聽着莫容羽繼續說下去。
饒是沈井言是沈明初父親,沈明初也還是沒有搭話。
因為她和沈井言只是名義上的父女關係,也就是,沈明初並非是沈井言的親生女兒,只是他撿來的。
而且,沈明初也是早有懷疑沈井言藏着什麼,只是她一向不是多嘴的人,因此她只偷偷在暗地裏調查過沈井言,並沒有擺在明面上。
莫容羽接着道:“其實,我和沈掌門是上次靈山論劍認識的。那時我只是酌泉宗里一個沒名沒姓的小弟子。在廚房裏的時候,他發現了我。”
“一開始,他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但是什麼都沒說。當我在靈山論劍的擂台上下來,一個人躲在屋裏的時候,沈井言找到了我。”
“他找到我后,先是盯着我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說,而後拿出了一顆珠子,將它放到我的掌心。那顆珠子一接觸到我,立刻就發出了淡藍色的光,同時我感覺到我的頭很疼,像是針扎一樣。”
“更離奇的是,我的身體裏出現了另一股不屬於我的靈力在遊走,那股靈力十分強悍,足以撐爆我,那股感覺很難受,就像是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抽幹了,然後重新給你換上新的血液一樣。”
“我昏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了,看見沈井言依舊站在自己床前沒有走。我當時很疑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是還沒來得及張嘴,沈井言已經先一步說話了。”
“他告訴我,我是魔族的餘孽。當初聽完這個之後,我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沈井言卻是拿出了一面銅鏡,叫我自己看看自己。”
“我看到……銅鏡里,自己的額間,出現了一枚魔族火紋,泛着幽幽的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