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憐憫之心
王座之廳，包括迪米烏哥斯在內的大守護者都到場了，代替外出塞巴斯隨侍無上至尊的是雅兒貝德所以現在並不在場，暗精靈姐弟和夏提雅則恭敬立在下方，科賽特斯自然也在隊列之中。
他們像是經過訓練一般，守護者在前方排成一排，僕役們則分列成兩排。
“恭迎納薩力克最高統治者安茲烏爾恭大人，無上至尊西格里斯·赫拉斯瓦兒格大人，還有守護者總管雅兒貝德大人。”
隨着沉重的開門聲，三個腳步聲逐一響起。
守護者們心中有了猜想，清脆且帶着手杖碰地的是安茲大人，鎧甲碰觸地面的是西格大人，而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就是雅兒貝德了。
“抬起頭來。”
懷揣着最高的敬意，所有人都慢慢抬起頭。
手持權杖，身後散發著強大靈氣的安茲坐在王座之上，身旁的人坐着的自然是西格，此時他久違地換上了那件散發著星空光亮的神色鎧甲，渾身散發著極為強橫的氣息。
至於為什麼是坐着…別誤會了，他當然不是跟安茲一起坐在王座上。
好像還是科賽特斯提議的，他認為無上至尊不能跟他們這些奴僕一樣站着，即使西格大人不在意，他們也不能當做沒看到，這得到了所有守護者的贊同。
雅兒貝德將這件事報告給安茲，立刻就得到了贊同。
很快王座之廳就多了一把足夠豪華的椅子，不知道是什麼魔獸皮製成的柔軟外皮，散發著熏香的氣息，單論舒適程度，可比王座舒服多了。
西格其實完全無所謂，以他的體力連續站幾天也不會感覺累，坐着跟站着沒區別，安茲想讓他陪着一起坐也是可以的，他沒有什麼意見。
開會期間他也不用多說，只需要看着安茲表演即可，這種感覺還挺愜意的，除了某道像是看向獵物的目光…不過，他準備當做沒看到。
隨着問話的逐步推進，很快便到了今天的重頭戲。
“科賽特斯，安茲大人有話跟你說。”
雅兒貝德站在王座之下，眼中似乎隱忍着憤怒，所有守護者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科賽特斯身上。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在點到自己的名字時，科賽特斯竟然鬆了一口氣，凌遲的感覺真的很難受，終於是輪到他了。
安茲冷聲道，“科賽特斯，你找到失敗的原因了嗎？”
“是的，屬下太過輕謀淺慮，輕視了蜥蜴人的力量，戰敗已經是事實，請賜我死……”
“現在談論懲罰也太早了吧，科賽特斯。”一直沒有說話的西格出聲說道。
“你們都是珍貴的下屬，我和會長都是愛着你們的，犯錯后想着將功補過才是最好的反應，誰敢再想着自殺謝罪我絕對不輕饒。”
冷厲的聲音環繞在大廳之內，守護者包括僕役們卻都要流下眼淚了。
科賽特斯的身體微微顫抖，因為是武士的設定，他對於優秀的戰士格外尊敬，西格大人言而有信的做法，還有令人感動的言論都讓他無地自容。
“請安茲大人下達命令！”
“我原本打算殲滅蜥蜴人，看樣子他們似乎有些價值，科賽特斯都對他們讚賞有加，我在考慮是否要留下他們呢？”
說完后，安茲一直注視着科賽特斯，似乎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西格已經提前告訴他科賽特斯希望留蜥蜴人一命的想法，他現在就在確認這一點。
“不過是低等生物，用來作為召喚死亡騎士的屍體是最合適的了，我想不到蜥蜴人還有什麼其他的用途。”雅兒貝德溫柔的聲音說出最殘酷的話。
在場的人似乎對這種說法沒什麼異議，畢竟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
“請安茲大人答應我一個請求。”
出聲的是科賽特斯，迪米烏哥斯表情複雜，想開口卻沒有說出來。
“科賽特斯，作為戰敗者沒有資格提要求，這點你應該明白的吧。”雅兒貝德展現出了符合守護者總管的氣勢，科賽特斯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顫巍巍地跪在那裏。
“不妨聽聽科賽特斯的話吧，說不定他會有自己的見解。”
西格適時開口，對於想看到守護者成長這件事，他和安茲的想法是一致的，不能過分打壓他們的積極性。
對於讓雅兒貝德做壞人這件事，他還是有些愧疚的。
雅兒貝德已經變回端莊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遵命，屬下明白了”
安茲也點着頭，“我允許科賽特斯說話。”
最終科賽特斯以蜥蜴人是優秀的戰士為由，提出了保留蜥蜴人一命，不趕盡殺絕。
安茲對此有些欣喜，科賽特斯具備的憐憫之心是極為稀有的，雖然在納薩力克的正確想法就是不把納薩力克之外的生物當成生命，但這樣並非完全正確，有不用的意見他也不會感到不滿的。
在迪米烏哥斯的推波助瀾下，決定開展蜥蜴人統治者實驗，由科賽特斯全權負責，這件事算是落下了帷幕，於第二天再次進攻蜥蜴人，向他們展現納薩力克的力量。
西格起身站起，鎧甲之間並未發出明顯的摩擦聲，他本想悄無聲息地離開，沒想到這一舉動還是引起了注意。
雅兒貝德來到了他的身旁，輕輕閃動黑色羽翼，“西格大人可是要回去休息了，就由屬下陪同吧。”
夏提雅來到了另一側，抿嘴輕笑，“誰會這麼早休息呀，妾身又學會了新的遊戲，西格大人要不要一起？”
“你不要帶壞西格大人！”
“哼，沒想到你的內在跟表面一樣無趣！”
“賤人！”
此時安茲已經要離開，安莉跟在了他的身後，看來是蓄謀已久了。
西格感覺到壓力很大，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叫住了要跑路的安茲，“會長，還有件事要辦呢，你難道忘記了嗎，明天好像也沒有空閑時間了。”
安茲愣了一下，什麼事這麼急啊。
西格笑了笑，“就是潘多拉的事啊，時間正好，我們一起去吧。”
“潘多拉？”
“是安茲大人創造的n……”
安茲，“！”
恩將仇報，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西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