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嘆了一口氣
池棗棗的情緒穩定了之後,這嘆了一口氣,仔細地觀察起了寧夜來,心中滿是心疼:「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頭?」
寧夜瘦了,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有些皮包骨的錯覺。
但是池棗棗卻依舊覺得他攥住她的手的時候,依舊十分的有力,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什麼的樣子。
現在徹底的冷靜下來了之後,池棗棗便開始後悔起來,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太用力了,她抬頭看向寧夜,小心地圈住了他的手腕說:「我剛剛是不是打疼你了?」
「還好。」寧夜抱住了池棗棗,低着頭,下巴蹭在她的頭頂,低聲說,「什麼事情都沒有,你放心吧,只不過是幾天都沒能好好的休息,暫時好好的休息一下。」
說著,寧夜就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池棗棗立刻緊張地看向了寧夜,眉頭微蹙着,她伸手撫摸着他的臉,嘆息了一聲說:「怎麼就你遇到了這種事情,寧恆囚禁你了?」
寧夜頓了頓,笑了一下:「嗯,不過寧恆是希望我不要插手寧國的事情。」
池棗棗大約也已經猜到了,她對寧夜實在是太熟悉了,而且也對寧恆的所作所為十分的熟悉,她頓了頓,才面上露出了幾分鄙夷的表情來,對寧夜說:「他如果真的將寧國治理的很好的話,你自然是不會來插手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寧恆頓了頓,才繼續道,「但是即便他放過我,還是有人不肯放過我的。這次我被迫逃往地宮裏,發現在暗中搜索我的有兩股勢力。」
池棗棗忽然就想到了穹瀧被刺殺的事情,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
「寧恆在找我,這是我清楚的,但是另外一股勢力是屬於誰的?」寧夜想不明白。
池棗棗抬頭就看到他的面色蒼白的厲害,立刻就泛起一陣心疼來,說什麼都不想讓寧夜繼續去想這個問題了,便抓住了他的手腕說:「不管那個人是誰,現在都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好不容易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你還是趕緊休息吧。」
寧夜確實十分的疲憊,這一段時間以來,他過得十分的痛苦,藏身與地宮之中,始終不見天日,而空空的地下,始終只有他一個人。
這種痛苦,不僅僅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折磨,但凡意志力稍微薄弱的人,幾乎都無法堅持下來。
所以,池棗棗完全能夠理解現在的寧夜的。
寧夜也沒有童池棗棗再多說些什麼,抓着池棗棗的手腕便躺在了床上,不多時,寧夜便徹底的睡熟了,而池棗棗無論如何也無法從寧夜的手裏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
這個時候,池棗棗才發現,自己對寧夜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不過,既然寧夜不願意鬆開,池棗棗也沒有再繼續從寧夜的手裏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而是和寧夜並肩躺下,側過身來,想要抱住寧夜。qδ.o
但是寧夜的手卻更快一步,搶在池棗棗之前抱住她,他雖然還閉着眼睛,看得出來,分明還十分的疲倦下巴上有一層青色的胡茬,聲音卻沙啞着,稍微有點沉:「別動,懷裏不想空着。」
池棗棗聽着他疲倦的聲音,心頓時就軟了下來,抬頭看着寧夜,心裏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她抬起手來,在寧夜的臉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笑着說:「不動,你睡吧。」
寧夜分明已經十分的疲憊了,並且連續很多天都沒能睡一個好覺,這個時候睡著了,也應該瞬間就能夠睡着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寧夜這一覺竟然誰的斷斷續續的,有點睡不踏實。
睡到一半的時候,竟然還驚醒了一下,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裏的池棗棗。
這一段時間池棗棗因為擔心寧夜,也一直都么有睡好,今天聞着寧夜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昏昏沉沉地陷入到了熟睡之中,結果睡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胸口被勒緊了,差一點就喘不過氣來了,她迷糊地睜開了眼睛,抬頭就對上了寧夜發紅的雙眸。
「怎麼?」池棗棗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雙手捧着寧夜的臉,揪心地問,「哪裏不舒服?」
寧夜卻死死地盯着池棗棗,他的雙眸通紅,目光始終鎖在池棗棗的臉上,瞧着像是在盯着池棗棗,但仔細看,又讓人覺得十分的空洞。
池棗棗原本覺得寧夜確實是在盯着自己的,但和寧夜對視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太對了,尤其是現在的寧夜,情況顯然不太對,抱着她,越來越用力了。
「阿夜?」池棗棗沒忍住,又小聲地喊了一聲。
寧夜這才像是真正的反應過來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把池棗棗給抱緊了,吐出了一口氣來:「沒什麼,繼續睡吧。」
池棗棗微蹙着眉頭,感覺寧夜的情況不太對,但是看着現在的寧夜一副十分睏倦的模樣,最後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安穩地蜷縮在他的懷裏。
這一次寧夜似乎睡得稍微安寧了一點,不過在天光大亮,池棗棗翻身打算起床的時,手腕卻被寧夜給拽緊了,她轉頭去看寧夜,發現寧夜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卻怎麼也松不了。
池棗棗嘆了一口氣,今天眾位大臣都要離開,寧恆也要回到王城裏,而且一定會來找他的,因為池棗棗如今在寧恆的眼裏,仍舊是有些問題的。
「阿夜。」池棗棗不想打斷寧夜的休息,但如果他們不想被發現的話,她就必須要打斷自己的心疼,用手推了推寧夜的肩膀,「醒一醒。」
寧夜這才緩慢地睜開了眼睛來,他盯着池棗棗的那張臉,似乎看了很長的時間,幾乎就在池棗棗懷疑寧夜是不是被定住了:「阿夜?」
「嗯。」寧夜這才回神,直接將池棗棗給箍進了懷裏,他用下巴蹭着池棗棗的發頂,「想你。」
池棗棗在聽到這句話時,心裏覺得十分的柔軟,她抓着寧夜的衣衫,雖然覺得現在不應該打斷這種曖昧的氣氛,但卻還是忍不住道:「可是阿夜,我們現在得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