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跟你師父一樣
灃凌波拿出一片帶着紅線的青色鱗甲，遞給徐來：“你可以把它系在脖子上，一旦遇到敵人的攻擊，它就會變成一面青色的盾牌，功能不比‘金光盾"差！”
徐來毫不客氣地接過去，真的將它系在脖子上：“謝謝娘娘！我先回去了，你哪天進山，我隨時奉陪！”
“不留下來喝一杯酒嗎？”
“不喝了，怕你反悔，又找我要回去！”徐來拔腿就往外走。
“道長，我送一送你！”李鯉說道。
“不用！”徐來擺了擺手，“剛剛得了辟水丹，我要熟悉一下在水中如何運用！”
出了宮殿，徐來真的沒有立即上岸，而是在水中或加速，或漫遊，甚至還練了一趟伏虎拳。
他發現，自己無論沖拳還是踢腳，都毫無阻力。當他想加速的時候，整個身子猶如一枚魚雷。當他漫遊時，無論上浮還是下潛，都是隨心所欲。
“服了這顆辟水丹，我似乎就成了一條魚！日後如果獨狼來找麻煩，就算是陸地上實力不行，我也可以把他引到水裏，看他還那麼囂張？”
徐來卻不知道，他在水中的一舉一動，都被身在宮殿中的灃凌波全部感知。
她只覺得好笑：“這個傻小子，真的把自己當成一條魚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嚇得她臉色大變。
只見徐來雙手結印，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瞬間，就有“轟隆”聲傳來，天雷入水，炸出滔天巨浪。
而且，這天雷一出就是九個，震得灃凌波所在的宮殿都搖晃起來。
水族們更是驚恐萬狀，紛紛找個角落躲避。
灃凌波大怒：“徐來，你想幹什麼？你在水中施展雷法，想把我的宮殿給震塌嗎？”
身為灃水的控制者，灃凌波的聲音能夠傳出很遠。
徐來這才知道自己給這片水域造成了恐慌，他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去矣！”
過了好一陣子，灃水的水族才恢復正常秩序。
灃凌波喃喃說道：“我認識這個傢伙，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徐來回到岸上時，才剛剛過了三更。
他跳過城牆，回到家中，阿梅和小鳳都睡得正香。他沒有打擾她們，自己打水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
清晨，他起來練功，兩個丫環被吵醒，都是吃了一驚：“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真是該死，沒有起來伺候你！”
徐來揮手笑道：“沒事的，快去做飯吧！”
這兩個姑娘廚藝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比李鯉差了點，做出的早點也是要花樣有花樣，要味道有味道。徐來十分滿意。
三日後的深夜，徐來練功剛剛結束，沙大木悄悄來到他的身邊。
“大仙，小人前來報到了！”
“嗯，有事就說，沒事你就早點回去，我這邊也不要你伺候！”
“謝大仙！小人這次來，是受灃水女神之命，問問大仙哪天方便，能陪她進山？”
“我不是跟她說了嘛，隨時恭候！”
沙大木笑道：“大仙你說隨時恭候，那是你平易近人。如果誰真的想隨時打擾你，那就是他不懂事了。灃水女神是個人精，她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徐來大笑：“大木，你才是人精啊！好，你回去跟她，這幾天都沒事！”
“是，大仙！”
徐來又問：“他們找你傳話，是不是要有好幾個環節？”
“這個，小人不是太清楚。不過，這次來讓小人給你傳遞消息的，是以前在這裏服侍你的那個李鯉。我們先前見過多次，已經很熟悉了！她跟小人說，有事直接去水府，提她就行！”
徐來點了點頭：“李鯉是灃水女神的貼身侍女，你和她關係搞好了，以後灃水的每一個地方你都可以去。如果哪裏發生什麼大事，都可以回來向我稟報！”
“是大仙！”
有了沙大木從中傳話，第三天早晨，徐來吃過早飯，剛剛出門，迎面就遇到了身着男裝的灃凌波。
灃凌波衣衫襤褸，臉上也塗了些黃色的顏料，做了些皺紋，看上去像個風裏來雨里去的葯農。
但是，她那堅挺的山峰和盈盈一握的細腰，立即暴露了她的真實性別和年齡。
看到徐來盯着自己的身子看，灃凌波禁不住將衣服的領口緊緊掩住，嘴裏還叱責道：“往哪兒看呢？你這個壞蛋！”
徐來苦笑道：“我這是幫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的裝束有沒有破綻嘛！怎麼就變成壞蛋了？”
“不用你檢查！”灃凌波不滿地說，“你那雙眼睛，帶着鉤子的。就連青蛟都不敢這麼放肆地看我！”
“好、好，不看、不看！”徐來苦笑道。
“我們可以進山了嗎？”
“可以、可以！”
豆芽衚衕前，灃凌波已經準備好了一匹馬。徐來則去縣衙牽了他的棗紅馬。二人並轡出城，然後一前一後向著大荒山的方向疾馳。
上次徐來和獨狼進山，因為生死追逐，沒有時間顧及馬匹。幸好，他們小半天的時間就下山，兩匹馬都還在。
要是在耽擱的時間超過一天，肯定會有經過獵戶或者樵夫見財起意，把兩匹馬給牽去賣了。
所以，這次進山之前，他們把馬拴在了真武觀的門前，徐來的大師兄幫着照看一下。
“道長，原來你是從這個道觀里出來的！”灃凌波笑道，“我看你的大師兄，很本分的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本事。怎麼你跟他大不一樣，年紀輕輕，就擅長雷法、捉鬼？”
徐來笑了笑，隨口扯謊：“我師父也是一個本分人，也沒有什麼本事。但是，師父死後，我收拾他的房間，從角落裏找到一本塵封很久的書。從中學到了雷法、捉鬼術以及其他的修鍊之法。我估計，這本書是真武觀的前面幾任觀主傳下來的。到我師父這一輩，他的師父沒教他！”
“你師祖為什麼不教你師父？”
“這個？可能是我師父這個人比較……”
“比較什麼？”
“師父和東沙村的一個小寡婦關係密切。前些年，我還不懂這些事。那個小寡婦一來，他們就給我點銅錢，打發我去村裡買糖吃。等我回來，他們什麼事都辦完了！”
“你這個人，將來跟你師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