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在獻醜
“問，是否有一三角形，其三邊可分別為三、四、五的倍數，且該倍數可以無限延大。”
聽完，趙牧之險些沒樂出來。
還以為是多麼深奧的問題呢，原來是最簡單的勾股定理！
唉，白瞎了自己苦研多年的數學經驗。
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韓博士看見趙牧之一臉笑意，再次心生不滿。
“答題就答題，你樂什麼？”
“韓博士管的還真多，嘴長我身上，我願意笑就笑。”
“你！”
韓博士被氣得說不出話。
趙牧之也不理他，隨手畫了個直角三角形。
“這樣的三角形的確存在，只要滿足三角形的三邊是三、四、五相同倍數即可。”
沒想到困擾自己的難題竟被他一句話輕輕鬆鬆解決，張蒼滿眼震驚，開始在心中默默計算。
發現按照趙牧之所說，的確是對的，佩服的就差五體投地，腰恨不得彎成九十度，恭敬地給趙牧之鞠躬。
“趙莊主在數學上的造詣已達登峰造極之地，在眼下大秦，無人能及。今日一局，才明白知識浩如煙海，我只不過是其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更別提與趙莊主相提並論。”
這是……認輸了？
結局讓韓博士意想不到，坐在一側，張大嘴，乾瞪眼，心中雖有不服，卻說不出話。
雖不想承認，但，趙牧之的表現，簡直是無可挑剔！
趙牧之開心一笑，象徵性地手一揮。
“你也不必如此，回去好好修習，說不定再過個十幾年就能趕上我一半了。”
說話如此狂妄，要放在一開始，張蒼早就忍不住要和他掰扯掰扯。
可現在，也只有滿口答應的份，眼中還寫滿了敬意。
“多謝趙莊主教誨。”
“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趙莊主在數學方面堪比天才，不知可有時間指教我一二？”
韓博士聽完身子一震，險些沒坐着栽個跟頭。
他耳朵沒出毛病吧？
稷下學宮最有名的數學家張蒼，竟然要向一個山野村夫求問數學知識？
嚇得他連忙抬頭看外面的天。
沒錯呀，這太陽還是照常從東邊升起來！
趙牧之又是一次開懷大笑，擺擺手。
“好說好說，等我什麼時候把學堂做大，成立成年人課堂，到時候你就是第一批弟子。”
越說越不像話。
屈之翼早就坐不住了。
聞言，更是噌的一下原地站起身，三兩步跨上前，臉色漲紅。
手指着趙牧之，咄咄逼人。
“狂妄自大，還想把學堂做大，誰給你的膽子？先比過我再說！”
剛才已輸了一局，他們氣勢上佔了下風。
無論如何，這第二場，必須要贏。
趙牧之淺淺一笑，正要答應下來，蒙妍忽然起身。
“比可以，但比之前咱是不是得說好了，剛才那一局，可是我師傅勝了。韓博士，沒異議吧？”
韓博士窩了一肚子的火，聽見蒙妍的話，臉色更加難看。
但自己說出的話，又不得不作數，只能冷哼一聲。
“三局兩勝，這才贏了一局，咱們走着瞧。”
蒙妍就是看不慣他這止高氣揚的樣子，偏偏要說出來，讓他心裏不快。
蒙毅坐在一旁直搖頭，卻也拿自己的妹妹沒辦法，只好把話題轉向一旁。
“不知韓博士這局想怎麼比？”
“限時半柱香內，二人作詩，詩的內容不限，做出來多，且文採好者為勝。”
“至於如何評判這詩好壞，由在座的各位統一決定。”
這聽起來倒挺公平。
趙牧之點點頭表示答應。
“既然剛才趙莊主先來，那這局就理應由我先來。”
屈之翼自信地走上前。
想他可是屈原之後，更師從宋玉，作詩，還從來沒輸過！
且不論咸陽，整個大秦，文采居他之上者，也沒有幾人！
趙牧之無所謂的擺擺手。
反正自己也靠他屈家每年都能多放幾天假，還有粽子可吃，讓他一把又有何妨。
屈之翼找了一個不錯的角度，揚頭看向天空，頓時思如泉湧，一口氣，瞬間連着做出十首詩來。
這番操作下來，着實收穫了不少歡呼聲。
韓博士更像極了他的迷弟，眼中寫滿了讚歎，不住地點頭，時不時搖頭晃腦，似沉醉其中。
蒙恬和蒙武都是粗人，聽不懂他到底在嘟囔啥。
不過看扶蘇和蒙毅的臉色，似乎都覺得這十首詩極好，他們也裝模作樣，跟着點點頭。
蒙妍則是撇了撇嘴。
這有什麼好的？等一會就讓你們瞧瞧我家師傅的厲害！
嬴政臉色倒沒什麼變化，似乎是認為屈之翼所做的詩，無功無過，並不在他的點上。
半柱香已經燃盡。
屈之翼最後的成績是十五首詩。
放在秦時，這已經是頂好的成績，堪稱是無人能及。
韓博士勝券在握，看着屈之翼，笑着點點頭。
“不愧是屈家之後，到真繼承了文傑屈原之風，屈兄這幾首詩，每一首拿出來，都可流傳百世。”
得此讚賞，屈之翼心裏歡喜，淺淺一笑，拱手道。
“多謝韓博士讚譽，在下獻醜了。”
“的確是獻醜了。”
趙牧之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韓、屈二人臉色皆是大變。
韓博士表情略帶慍意，大為不滿地看向趙牧之。
“不知趙莊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趙牧之無所謂的聳聳肩。
“字面意思，韓博士若是聽不懂，我不介意說的更清楚些。”
說完，走到屈之翼面前，氣勢上絲毫不輸對方半分。
“剛剛韓博士有句話說的倒是不錯，你的文風的確和屈原大為相似，只可惜你只學到皮毛，並未學習精髓，有東施效顰之嫌，只能博人一樂。”
被無數人稱讚的屈之翼，何時受過這般羞辱？
氣得臉紅脖子粗，就差當場跳腳。
指向趙牧之的手也在微微發顫，另一隻手捂住胸口，上氣不接下氣道。.
“你你你……什麼意思！有本事把話說清楚！我精讀祖上所有文章，鑽研模仿十幾年，不求能達到其境界，但在整個大秦，已是無人能敵，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敢這般評判我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