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番外:兒女篇五
他們盤踞京都多年,上上下下關係早就滲透,吃喝拿要從來都是作威作福的份,眼下居然被人當眾打臉,幾個衙役這臉面就有些擱不住了。
“大膽刁民!居然敢當著官差的面動手,當真是目無王法了!”領頭的衙役當即抽出佩刀,就要跟喬家人動手。
大河石頭幾個小子圍了上來:“你敢跟咱動手試試!”
這些年輕後生雖未曾經過軍營洗禮,可喬澤遠對喬家人的年輕一輩,都是予以厚望的,便是在家裏種地的,也沒少參與訓練。
如此訓練下的年輕人,那氣勢與一般的鄉下青年,肯定是不一樣的了。
衙役見這些村裡人真一副不怕事的樣子,一時也是有些心虛:“你們....你們給我等着!”
這些衙役說著就想逃,被李大壯等人給攔住了:“當咱這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呀!”
閆庄頭此時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對,顧不得腦袋血水湧出,趕忙上前打圓場:“我說喬大叔,自古民不與官斗,我勸你幾位還是別將事情鬧大了,回頭鬧到衙門這事可就不好善了了!”
喬仲文見他這模樣,微微一笑問道:“不曉得官爺好如何善了?”
衙役見他這麼一說,以為他是怕了,隨即擺出架子傲慢道:“你們這群刁民,知不知道聚眾鬥毆襲擊官差是什麼罪名?”
“當著咱們的面,你們就敢這麼打人,真是不要命了!”
“也別說咱沒提點你們,咱都是出來辦差的,走一趟不容易,今兒這事你要想善了,咱也不要多了,就給五百兩銀子吧!”
“五百兩銀子?”喬老太大驚:“你是官差還是土匪呢?咱又沒錯,你一開口就要這麼多錢,你咋不去搶呢?”
李大壯冷哼:“這年頭,官和匪有區別嗎?不就是一個偷摸搶,一個光明正大的搶嗎?”
當即有個衙役臉上掛不住了,拿刀指着李大壯:“說誰呢你?”
喬老太也看出來了,這群人過來就是給閆庄頭撐腰的:“就說你呢,癟犢子玩意,你真以為你披着個官差的皮,咱就會怕你了?”
閆庄頭此時頭已經發暈,快要站不住了,他有猜測這家人背後有勢力,卻不知到底有怎樣的背景,本來想將衙役叫來,試一試這群人的深淺,沒想到人家壓根不套路出牌,這事眼見就超出他的預估了。
他心裏竊喜,只要這家子將衙役得罪夠嗆,依着當地縣令的脾性,這些人肯定得吃不完兜着走。
衙役忍無可忍道:“帶走,統統給我帶走,一群刁民,我就不信,我還制不住你們了!”
喬家人當即不忍了,拿起鋤頭斧頭等工具,紛紛圍了上來。
李大壯忍無可忍,抓住幾個衙役就是一頓暴揍,他本就是行伍出身,又在喬澤遠身邊歷練許久,那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又有石頭大河等一干年輕人,很快就將這一群衙役打得跪地求饒。
“住手!住手!”一片混亂之中,遠遠有人沖了過來,正是此間縣令袁大人。
閆庄頭一見袁大人來了,當即面帶喜色,顧不得腦袋疼,上前跪在袁大人跟前:“大人啊,您可算來了,這些刁民襲擊官差要造反啊!”
衙役等人一見袁大人來了,當即也有了底氣,紛紛起身叫嚷着要將喬家人全部下獄。
喬家人卻並未如閆庄頭想的那樣,露出害怕驚恐的神色,反而神情鎮定看着袁大人,大有等這位大人給個說法的氣勢。
袁大人一腳踹開閆庄頭,又上前給衙役頭子一個大嘴巴子:“混賬東西,誰教你這麼目無王法的?”
“喬家人地契文書齊全,那就是人家的地盤,不好好給人家挪地方,還敢在這裏耀武揚威,真是給本官丟臉!”
他這番操作,將衙役與閆庄頭都給驚得不輕。
要知道,袁大人從前可沒少收閆庄頭的孝敬,又加上這是陶家的莊子,閆庄頭一向倨傲,覺得這縣衙那就是跟自己家開的一樣,還從來沒見過袁大人這般不近人情的樣子。
“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鬧事的可都是這幫刁民啊?”閆庄頭捂着肚子叫道,他頭上還在流血,肚子上又挨了一腳,此時整個人都快撐不住了。
“胡說!”袁大人厲聲斥道:“本官向來明察秋毫,既是來了,還能分不清誰對誰錯!”
還是衙役頭子最先反應過來:“是小的的錯,都是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各位,還請諸位大人大量,饒了小的這一回!”
這些人都是老油子人精,哪能不明白,這些人肯定是比閆庄頭背景還要厲害,袁大人才會特意趕來,就是怕出大事回頭兜不住啊!
袁大人小心跟喬族長等人賠禮道歉,又將衙役等人訓斥了一番,最後才帶着閆庄頭走了。
李大壯咽不下那口氣,還想跟這些衙役較真,被喬仲文給攔住了:“大壯,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咱們剛入京都,綿綿又要準備入宮了,別回頭給她招黑,說咱們仗着外戚身份仗勢欺人!”
喬家人忍下了這事,閆庄頭後來據說被罰沒家產,就此消失了。
沒曾想,幾年過去了,這傢伙又回來了,喬族長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回來敘舊的。
閆庄頭拎着兩壇老酒,帶着幾個盒子到了喬族長的院裏。
“老人家,當初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
喬族長擺擺手:“不用了,咱也不是那小家子氣的人家,你有啥事你直說吧!”
閆庄頭面帶難色道:“老人家,當初為了那事,我在牢裏關了幾年,如今才得已出來,可我如今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還請老人家可憐可憐,收留我在此,給口飯吃!”
“不能,咱們的恩怨早已兩清,咱們不找你的事,也不可能接濟你,你還是去別的地想辦法吧!”
幾個小娃要過來,這個節骨眼上,喬族長可不能放任丁點麻煩出現。
任憑閆庄頭好話說盡,喬族長就是不鬆口。
閆庄頭沉着臉道:“喬老爺子,您真要做得這麼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