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什麼馬就該配什麼鞍
瑤依一哭，瑤琴就更煩了，她最討厭綠茶，“不語，把這倆母女請出去。”
莫不語旁邊的房間出來，手上還拿着抹布，“是，夫人。”
瑤琴的“請”字是對兩人的最後一絲客氣，而母女兩人非但沒有走的打算，反而過河拆橋。
瑤安娜撈起桌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瓷器破碎的聲音和粗鄙之語混雜在一起，“妹妹別不識好歹，小心我把瑤家趕我出家的事情發到微博上，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瑤琴並未把她的惱火放在心上，依然端坐着喝茶，“儘管發，有人罵我算我輸。”
幾十年前，瑤家養了個養女人盡皆知，還上了報紙。沒過幾年，瑤安娜被趕出瑤家一事被印在了報紙首頁，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
關心過那些事的人都知道，瑤家養女被收養后，麻雀變了鳳凰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僅囂張跋扈慣了，還欺負妹妹，恩將仇報。
以至於那個年代，教育小孩不要愛慕虛榮都是拿她當反面教材。
瑤依今天過來就是衝著蘇白竹來的，只要勾搭上了白竹哥哥就能翻身做闊太太。到那時，不僅是瑤家，就連蘇家都是她們的了。
“姑姑，依依會乖乖聽話的，讓依依在您身邊陪着您好不好，依依喜歡姑姑。”瑤依直接撲通跪在地上哀求。
客廳里，兩個女傭費了好大勁憋笑，要不是她們的夫人心善，這倆人早就被捆成粽子丟出去了。
林風眠坐在自家老公腿上，一邊接受他喂的橘子一邊看戲。
身為好男人、好老公的蘇白竹眼都不抬，只看林風眠。
地上跪着的瑤依他只感覺像蟑螂一樣，既礙眼又噁心，看一眼就能反胃。
林風眠和蘇白竹的恩愛在瑤依眼裏同樣刺眼，可還是要忍着怒意和恨意繼續討瑤琴歡喜。
“姑姑，我和媽媽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會好好聽話，不會囂張跋扈，也不會恃寵而驕，更不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求姑姑收留。我和媽媽已經走投無路了，都沒錢吃飯了。”
瑤琴抬眼，這才注意到她們母女兩人穿的是地攤貨，衣袖的線頭藏不住，裙子裏的線頭都拖到地上了。
瑤依見姑姑在看自己，抓緊說著:“姑姑，我嘴可甜了，還能給您唱歌跳舞，就算是讓我給您生孫子我也可以。”
最後一句徹底惹怒瑤琴，她這是想當自己兒媳婦?想得美。有林風眠這麼好的兒媳婦不寵，反倒撿你這個渾身上下沒一點兒優點的粗鄙丫頭?
瑤琴勾勾唇，“好，給你們一個機會。既然沒錢了，那……來我們蘇府當女傭如何？
不語，給她們每人一套我們蘇家的女僕裝。”
瑤琴看向莫不語的時候，眼睛眨了眨，眼神里有深意。
墨不語收到眼神暗示，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件有補丁的粗布女僕裝，是庫房裏僅有的舊版女僕裝，“給你們的工作服。”
莫不語聲音略像男生，又不愛露出笑容，面容冰冷，說起話來沒有一點溫度。
瑤依接到拋過來的衣服，展開來看，皺眉道:“這什麼工作服啊？乞丐裝還差不多。”
瑤安娜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又抬眼看了莫不語，她身上的黑白女僕裝長度接近腳踝，裙子有點蓬鬆，裏面穿了裙襯，有點洛麗塔的風格。
“憑什麼她穿那麼好，我們就只能穿破爛衣服?”瑤安娜指着莫不語吼道。
莫不語是女僕長，在蘇家傭人里的地位與管家平起平坐，工作裝也和其他女傭不一樣。
林風眠順勢說道:“爛人穿爛衣服，這叫什麼馬配什麼鞍。既然你們想留下來，那就給你們個機會。想干就穿上，不想干就滾蛋。”
林風眠很少爆粗口，這次她忍不住。因為那瑤依覬覦她的位置，想奪走她男人。
瑤依一咬牙，忍着屈辱說道:“好，我干。”
瑤安娜也說願意。.
瑤依穿好女僕裝，透過玻璃看到自己的模樣，對林風眠更恨。都是你，要不是你蘇白竹就是我的了，蘇家也會是我的。都是你壞了我的計劃，毀了我的人生。
從你婆婆給我機會開始，你的噩夢就到了。
玻璃窗上，映射了一個笑得滲人的甜美笑容，宛如沾了血的玫瑰。
瑤依和瑤安娜被安排最臟最累的活——打掃廁所和浴室。
整個蘇府的廁所加起來有十幾間，光是給傭人的就有六間。
晚上累癱的母女問道:“我們的晚餐在哪？”
莫不語放一盤饅頭在地上，然後說:“你們的晚飯。”
兩人含淚吃饅頭充饑。
夜晚，瑤依趁着林風眠洗完澡，和瑤琴在客廳聊天，溜進了蘇白竹和林風眠的房間，潛入浴室。
此刻，蘇白竹正洗澡。瑤依透過黑色防水簾看到他的身影。
她開始覺得嘴饞，嫉妒林風眠能佔有如此健碩的身體。
林風眠在客廳里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男人正被人偷窺着。
“媽，我有點困了，先上去了，您也早點睡。”林風眠打了個哈欠說道。
瑤琴一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抱歉啊，你還懷着孕，我拉着你聊這麼久。
上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林風眠上樓，在轉角處直接用法術瞬移到瑤依身後，冷冰冰地在她耳邊低語，“就這麼惦記別人的男人?你就如此缺男人?”
語氣毫無波瀾，可聽者不寒而慄，轉身道:“你……什麼時候在我身後的？”
她聲音有些顫抖，瞳孔微縮，雙腿發軟，直接癱坐在地。
林風眠勾唇，俯身與她四目相對，黑眸猩紅，“就在剛剛你垂涎我老公美色的時候。”
下一秒，瑤依被清空了剛剛的記憶，然後回了傭人住的房間。
只是忽然間，林風眠覺得還是太便宜她了，直接讓她到了男佣人房裏。
林風眠處理完瑤依，蘇白竹在帘子後面說道:“老婆，謝謝你來救我。還好我穿着衣服，不然你老公就要被別的女人看光了。”
林風眠聽完，眼神變柔和。動動手指，浴室的門被鎖上，拉開帘子撲入蘇白竹懷裏，“真好，她沒看到你的身體。”
深夜，水蛇進了蛇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