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蘇媛病好了
“懶得再聽你狡辯,我走了。”
只是走了幾步,溫以初再度折了回來,這次交代的不是鄭年,而是厲君摯。
“待會見到暖歆,幫我跟她說聲,我先回公司了,回頭再找她。”
厲君摯不咸不淡的語氣回了句:“如果我是你,我直接把她帶在身邊,去處理事情。”
他的話,驚醒了溫以初,“這個主意不錯,原諒你的欺騙了。”
溫以初出去后,厲君摯看向鄭年,一臉莫名其妙,“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居然說我騙他。”
鄭年聳聳肩,表示不清楚,“我怎麼知道呢!”
這時,他神色認真過來,問:“話說回來,你真的沒事嗎?”
厲君摯冷靜下來,神色凝重道:“倒是沒感覺哪裏不舒服,只是今天太奇怪了。我們老館長也出了事,和我的情況一模一樣。剛老溫還說,另外還有一個學員也出了事,被扒光在武館的後山中,渾身動彈不得,舌頭,命根,都被切斷了,慘不忍睹。”
鄭年托着下巴,一本正經地分析:“這是為什麼?難道那間武館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
厲君摯故作詫異,“你一個當醫生的,也信這個?”
鄭年問:“除此,還有什麼合理的解釋?”
厲君摯沒說話了,的確,用靈異這個因素解釋才合理。
…
溫以初撥打了秦暖歆的電話,得知秦暖歆的位置。
他一邊接着電話,一邊來到挂號中心大廳,見到秦暖歆才結束通話。
此時,秦暖歆正和夙妧在一起,二人正準備去厲君摯所在的病房的。
夙妧救了厲君摯離開重症室后,就直接去找秦暖歆,所以二人此刻在一塊兒。
溫以初一走到秦暖歆跟前,就拉住了她手,目光很堅定的看着她:“跟我走!”
秦暖歆此時心跳加速,卻又有着滿心的顧慮,“可是我……”
和那位神秘有錢人的合約還未結束,不可以,她不可以跟溫以初有其他發展。
她也沒資格跟溫以初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溫以初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抓緊她的手,往大門方向走去。
離開前,語氣敬重的對夙妧說了句:“蘇小姐,老厲在後面那一棟樓,三樓033房,去找他吧,我們先走了。”
夙妧微微點了點頭,“好的。”
目送溫以初和秦暖歆走後,夙妧才去找厲君摯。
夙妧進入病房的時候,鄭年並不在病房裏,而是去給厲君摯拿化驗單了。
“割割~”夙妧高興地跑到床邊,甜甜地叫着厲君摯。
正坐在病床上,低頭認真看手機的厲君摯,聽到聲音,馬上抬頭看過來。
看到夙妧時,夙妧已經撲到了他身上,緊緊摟着他的脖子。
被她這一撞,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融化掉了一樣。
而胸膛上的,那種觸感,那種軟綿程度,和他在重症室里醒來時感受到的鬼壓床現象,一模一樣。
夙妧高興得摟了他一下,然後鬆開他的脖子,直起身子,坐在床邊,用稚嫩的語氣擔心地問:“割割你怎麼了?為什麼要住院呢?”
厲君摯回過神,朝小東西柔柔一笑,滿眼寵溺,“割割沒事,晚點割割帶你去回家。”
夙妧乖巧地點點頭,“嗯嗯。”
特意打量了她的脖子以下的地方一眼,厲君摯感覺犯了罪似的,馬上移開了目光。
這小東西,雖然才十八歲,但,身材長得是真好。
不知過了多久,鄭年才回到病房。
此時,厲君摯正坐在病床邊的凳子,非常有耐心地削着水果盤。
而夙妧則躺在病床上,面朝他這邊,玩着他的手機。
怕她無聊鬧情緒,厲君摯特意給自己的手機下載了一些不太需要動腦的遊戲,給夙妧玩。
怕她累着,還讓她躺在他的這張病床上。
對夙妧,可謂是呵護備至。
夙妧拿到手機后,剛開始是假裝在玩遊戲的,但玩着玩着,突然彈出了一條聊天消息
「兒子,聚會幾點結束?查爾醫生希望今天能把蘇媛交給了他,讓他們團隊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封閉式治療。這件事,你岳父岳母,也同意了,讓媛媛進行封閉式治療。至於訂婚宴和你們的婚禮,只能推遲一個月了」
看完信息后,趁厲君摯認真削水果的當兒,夙妧眼神深深看着他。
既然他父親找的醫療團隊那麼有信心能治好蘇媛,那她就乖乖配合一個月吧。
一個月後,她以一個正常人與他相處,他對她,便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不然,他會一直把她當個孩童或者精神病人,有心想和她再進一步發展,但顧慮到她的心理年齡,從而止步不前的……
鄭年進來看到病房內的這一幕,很是傻眼。
老厲可是病患啊,居然在床邊坐着!
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想必就是老厲的未婚妻了?
鄭年從未見過夙妧的真面目,所以不知道,此刻躺在病床上玩着手機的年輕女子,就是上次去醫院找他推銷神奇藥水的那個女人。
只是當時夙妧戴着墨鏡和口罩,哪怕是厲君摯,也認不出她來,更何況鄭年。
“這位是?”鄭年走到厲君摯身邊,看了一眼夙妧,明知故問。
厲君摯邊削水果邊神色平靜地介紹,“我未婚妻,蘇媛。”
聽老溫提及過,老厲的未婚妻,因為出過事,腦子受了傷,如今心智如三歲孩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她……”
知道鄭年要說什麼,厲君摯起身打斷鄭年的話,“她怕生,見生人容易情緒失控,咱們外面聊吧。”
鄭年微點了下頭,打量了夙妧一眼,皺着眉跟厲君摯離開病房。
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感覺這個女孩子,沒什麼問題呢?
…
做了個全身檢查,並且等結果出來,發現自己什麼事也沒有后,鄭年才勉強同意讓厲君摯出院。
但對厲君摯的擔憂,還是有的。
畢竟無緣無故消失生命體征,又突然奇迹復活,這些現象,太讓人匪夷所思。
晚上八點,厲君摯把夙妧送回到蘇家。
父親來電告訴他,說醫療團隊已經在蘇家等着了。
一回到蘇家,果然,門口停滿了車子。
屋裏,更是坐滿了人,其中白皮膚黃皮膚黑皮膚,三種膚色人種都有。
厲君摯牽着夙妧進門,本來她臉上堆滿稚嫩的笑容的,但看到屋子裏那麼多人後,馬上躲到了厲君摯身後,“割割~媛媛怕~”
厲君摯把小東西護在身後,目光掃過大廳里的眾人。
此時,兩家父母都在現場。
接觸到蘇母的目光時,蘇母的眼睛是泛紅的。
沒多久,夙妧便被一個白鬍子白頭髮、上了年紀的白人,強行拉上了車。
在車裏,夙妧貼着車窗,撇着嘴,眼眶通紅的看着車外面的那幾個熟人,眼神是絕望的,彷彿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蘇母看到女兒的無助和絕望,心痛到當場昏厥。
過了一會,厲君摯目送車子遠去,眼神很複雜。
如果進行一個月的封閉治療,蘇媛能好轉過來,那最好不過。
如果不能……
厲君摯低下頭,揉揉疲憊的眉心,不敢再想下去。
算了,就別往壞處想了,盼點好的吧。
…
轉眼,半個月過去。
醫院。
一vip病房內。
厲君摯環手抱胸,翹着二郎腿,很霸氣的姿勢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不咸不淡的眼神瞟着正在照鏡子的表弟。
“別照了,這才半個月,你想完全恢復如初那是不可能的。”
任一煜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臉在臭美,“還別說,藥水挺神奇的,長出來的新肉,都給我修復到均勻的地步。再用一個療程,就只剩一點點疤痕,用完三個療程,那不是皮膚比我沒出事之前還好?”
這時,進來查房的鄭年,打擊起任一煜的信心。
“別高興得太早,最後兩個療程的藥水,供應商還沒送來,估計拿錢跑路了。”
說到這,鄭年看向厲君摯,忍不住抱怨:“我當初就覺得那個女人不靠譜,不應該一下子結清賬的,看吧,這都半個月了,貨還沒送到萬,有四千萬要打水漂了。”..
“不是吧?沒藥水,我以後怎麼娶媳婦兒啊?”任一煜聽到鄭年這話,崩潰了。
這時,厲君摯不慌不忙地拿出了手機,一邊查詢他那張卡的信息,一邊慵懶出聲:“斷貨?呵,除非她跟錢過不去。”
查詢了一會後,厲君摯劍眉蹙了起來,疑惑道:“……奇怪。”
鄭年心一提,緊張了起來,問:“怎麼了?真拿錢跑路了?”
厲君摯驚訝道:萬還在卡里,沒動過。”
“啊?”鄭年相當震驚。
“我這張卡,日提現有限制的,半個月,她最多只能提一百萬而已。可是她一分也沒有提。”
鄭年很不解:“這我就不懂了,錢沒花,也沒有提出來,那說明,她並不急着用這筆錢。”
厲君摯說:“再給她半個月時間吧,那個瓶子上不是有她電話嗎?半個月後再不送來,就聯繫她問清情況。”
鄭年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一會鄭年出去后,任一煜調節病床,把隱藏的桌子調節起來,然後拿過手提電腦,擺在桌上,啪啪啪,快速碼起字來。
厲君摯把剛削好的蘋果和水果刀放盤子裏,起身,“我走了。”
任一煜急道:“別啊哥,再呆一會唄?”
厲君摯沒好氣:“我已經呆得夠久了,我不用回去工作了?”
任一煜豎起手指,卑微地跟他討價還價,“哥,就十分鐘,好嗎?我最近的新聞缺少比較新穎的題材,想找哥你提供一些。”
“你可是職業記者,什麼奇聞趣事你沒聽說過,找我提供?”厲君摯心中很是無語。
“半個月前,出現在那架失控飛機上的靈異現象,哥,你可是找航空局要過真相的,你肯定知道很多,告訴我唄?”
厲君摯說:“我所知道的,網上都有,版本無數,自己查去。走了。”
半個月前送蘇媛走後,當晚他就約見了航空局的負責人。
航空局負責人跟他提供的所謂的新線索,懷疑操控失控飛機的,是國外的一個神秘白人。
那個白人,最近在網上可是火得一塌糊塗,被封為地球未來的救世主。
關於那個白人拯救失控直升機的視頻,他看了,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與那張巨網扯不上關係。
說不定,那個視頻是後期製作的,當不得真。
呵,一煜找他提供真相?他還缺人給他提供!
…
轉眼,差不多半個月又過去了。
距離訂婚宴當日倒計時,還剩一個小時。
此時是晚上十一點,厲君摯站在他作為婚房的大別墅陽台上,望着海面。
海浪拍打沙灘和礁石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
厲君摯低下頭,把雙手搭在護欄上,攤開手心,赫然出現了兩枚尺寸不一樣的同款戒指。
明天就是蘇媛離開封閉式治療所的日子。
也是他和她的訂婚日。
不知道,進行了一個月的封閉治療,她的病情有沒有好轉。
在這一個月內,他有向父親了解過蘇媛的病情,但父親也不清楚,醫療團隊一直對外保密。
“先生,東西都放這裏嗎?”
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厲君摯的思緒。
他收起戒指,轉身望去,客廳里,有好幾個人手裏搬着箱子,等着他的指示。
這些箱子裏,裝的都是蘇媛的東西,都是些玩具和公主裙,是蘇母這兩天在家裏打包好,然後今天差人送到婚房的。
訂婚宴過後沒多久,就到婚期了,蘇母怕到時候忙起來,忘記給女兒收拾東西,所以提前收拾好送到婚房。
她想,結婚後,女兒就在婚房和女婿一起住了,這些東西女兒非常寶貝,在婚房生活,沒有這些東西陪伴,女兒會很難生活。
厲君摯走入客廳,示意那些工人:“放主卧吧,不用拆出來,回頭我自己收拾。”
丈母娘特意提醒過她,這些東西,小東西寶貝得很。
怕這些工人弄不好,回頭,他再抽時間自己擺放吧。
…
一夜,轉瞬即逝。
今日一早,厲君摯就出現在訂婚宴上,接待着來賓。
厲君摯作為商界食物鏈的頂端人物,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部分都來參加他的訂婚宴。
他原本想低調點,但張羅訂婚宴的是父親母親,還有岳父岳母,他只好隨四個老人了。
訂婚宴在厲氏自家的酒店設席。
宴會廳場地甚是寬大,可容人以上。
中午還沒到,嘉賓們就紛紛到場了。
有的攜家屬,有的攜女伴。
現場一片歡聲笑語。
大佬們群站一起舉杯聊生意。
女眷們坐在席間,聊哪個是她們的老公。
當然,很多人都在宴會上尋找準新娘的身影,看看哪個女人那麼幸運,能嫁給厲大總裁這樣完美的男人。
宴會廳門口。
“恭喜哈老厲,今日訂婚快樂!”
溫以初和鄭年一起結伴的到來,讓厲君摯終於不再感覺訂婚宴枯燥乏味了。
他往二人身後看了看,劍眉一蹙:“老溫,你那位秦小姐呢?怎麼不帶她來?”
提起秦暖歆,溫以初就忍不住大倒苦水。
“別說了,我這一個月以來,被她拒絕了好幾次,這幾天,乾脆不接我電話。”
厲君摯笑了笑:“你怎麼招她了?”
“我沒招她啊,就是跟她表白,說要娶她,可每次她都說她配不上我,讓我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唉,女人心,海底針,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放着我這麼愛她的一個男人不要。”
見溫以初還想倒苦水,鄭年出聲打住,“過了,今天老厲訂婚,喜事來的,少說點負面的事情。”
溫以初如夢初醒,稍微掌了掌自己的嘴,“對不起老厲,我錯了。”
厲君摯笑笑,“原諒你了,進去坐吧。”
目送溫以初和鄭年去坐席區后,厲君摯抬手看了看腕錶,想到什麼,眉心不由得緊了緊。
一會正式的訂婚流程就開始了,沒有新娘子,怎麼完成。
厲君摯走到對面,問正在接待賓客的母親,“媽,媛媛還沒到酒店嗎?”
肖花接待了賓客后,才回復兒子。
“醫生來電話,說已經送來了,應該在樓上化妝吧,你去看看好了沒,606客房。好了就帶她下來,時間不早了。”
厲君摯點了點頭,然後快步離開了宴廳,坐電梯直上上面的樓層。
電梯門開后,他直接朝走廊的盡頭走去,一邊快速查看兩邊的客房房號。
只是盡頭還沒走到,606號客房也還沒有看到,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年輕、但語氣成熟的女人聲音。
“厲先生。”
厲君摯腳步一頓,身形微顫。
好熟悉的聲音!
像小東西的聲音,不過,語氣不稚嫩了,很成熟!
是她嗎?她的病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