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掛單老僧

“對面小尼姑，你看過來，看過來了，這邊和尚表演很精彩。”余亮邊用麻布搓洗自己小身板，邊唱着，吃飽喝足洗個澡，只是沒有洗水，沒有沐浴露有點不慣。不過三個小和尚輪流提着小水桶澆熱水，倒是讓余大方丈享受了。

“無色再加點熱水。”余亮舒服直呻吟，多少天了沒洗個熱水澡了，舒服。無色小和尚吃力端着大水瓢往着余亮大腦袋澆熱水，舒服，太舒服。無法無天兩個抬着小水桶，裏面滿滿熱水了，三個小和尚伺候人真挺有水平了。

“行了。”余亮招了招手，小無法和尚趕緊遞上玉米棒子，啃着玉米棒子洗熱水澡，真是一大享受了。余亮閉着眼啃啊啃啊，滿腦袋都是小花妹，洗好澡了，穿上小花妹送自己的僧袍神奇。小花妹手藝真好了，余亮招了招手，三個小光頭齊齊的跑了過來了。

三個小和尚髒兮兮了，余亮皺了皺眉頭，正好鍋里還有熱水，好好收拾三個小和尚了。洗白白，寺里小洗澡桶子洗刷一下，余亮把三個捂着小三個小和尚一個個塞進洗澡桶里。“小屁孩。”

一大三小四個小光頭洗好澡，余亮召開了黑峰禪寺第一次擴大會議，會議主要議題是辨認三個布袋子裏的糧食是何物。

余亮本來喜滋滋的這麼多糧食，夠吃好一陣了，可是打開布袋子子傻眼了，不認識啊。這是啥么玩意，坑爹啊，余亮除了認識大米，白面都不熟悉。這玩意啥么東西，余亮眨巴眨巴眼睛掃了一眼三個啃着玉米小光頭。

余亮一人給一個腦崩，小樣子，開會時間不許吃東西。“無法，你來說說，這個是啥么？”無法用力搖頭，余亮掃了一眼無天，無天趕緊搖頭，無色，算了，這個小不點，一把大點，真是洗澡的還鬧着不給自己看，小屁孩。

一大三小四個光頭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最後大大小小哀嘆幾聲，余亮揮了揮手。“不管了，不管了，睡覺，睡覺。”余亮擺了擺手，沒有一個實在人，上次送小米也就算了，這會送了幾袋子不知道能不能吃東西。

“無色，水呢？”小光頭無色舉着小木盆，裏邊水不夠余亮一口喝的呢，這傢伙自己是洗臉，不是口渴。

“師傅，水缸水洗澡用完了。”無色怯生生的縮了縮腦袋，深怕師傅敲打他，小模樣可憐兮兮，余亮高高舉起大手，揮了揮。“去吧，一會為師去打點水。”

小無色有力點了點頭，抱着小笤帚出去打掃院子裏了。余亮的來到廚房，大水缸里果然沒有多少水了，邊上放着一小凳子，小無色估計站到凳子上都夠不到水缸里水了。余亮洗了把臉，米缸里有小花妹送的大米飯，蔬菜架子上有兩棵小花妹種的大白菜，可惜沒水做不了飯。

余亮提着水桶打算打水，誰想，一問才知道，寺里沒有水井，余亮傻眼了，沒水怎麼燒飯啊。“無法無天你們澆菜園用的水哪裏來的？”

余亮的不信了，上次自己親眼見到大光頭領着兩小光頭澆菜。無法無天小手一指起身說道。“山上。”

“是嗎？”余亮的瞥了一眼小小光頭無色，無色趕緊點頭。余亮終於知道了，為啥么小光頭們多少天都不洗澡了，三四山路，崎嶇不平，坡度陡峭，余亮還沒見到水都走不動了。余亮想着昨天浪費掉水，眼淚汪汪。

“下次誰他媽的還說洗澡，我殺他。”余亮的提着木桶，怒吼一聲，嚇得三個小光頭一溜煙跑了沒影，深怕犯病的師傅亂殺無辜。余亮怒吼，驚出草叢裏好幾隻野雞，野兔了。余亮眼睛一亮了，兔子，野雞，我靠，我傻啊。

今天要開葷了，余亮水桶一扔，追趕着野兔子一陣好跑。“別讓我下次見到你們，丫丫，非給你們剝皮拔毛烤了不成。”

回去撿回了水桶，不時回頭望望，一步三回頭，不行，肚皮沒點油水了。野雞飛了，兔子跑了，余亮差點撿起野雞毛給吞了，可憐了，三個小光頭一臉疑惑，不明白舒服為啥么要追小兔子了。

真奇怪，三個小光頭擔心師傅病嚴重了，小無色怕怕小聲問師兄。小無色擔心師傅會死掉了，無法不確定點了點頭，三個小傢伙一下嗚嗚哭了起來了，余亮正踢着小狼崽子，大罵狼崽子無能，突然身後三個小光頭蹲地上哭了起來。

余亮奇怪了，這三個小光頭鬧的是哪一出，哭啥，不就是沒有吃到野兔子。沒出息，一人賞了一腦崩。

“哭個屁，快些打水回去做飯。”余亮提着小木桶，真他媽的遠，這些和尚怎麼這麼愛自虐呢。

不知道打開水井啊，跋山涉木總算到了，一個小水潭了，余亮的驚奇現水潭裏竟然還有三兩隻小魚，雖然只有牙籤大，可是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

回去路上，余亮的樂滋滋，一共捉到四條小魚，最大有手指大小，燒個湯至少有個魚味了。“大和尚回來了？”余亮遠遠看到山門有一大光頭，三個小光頭現了，還以為師叔祖回來了，樂的小嘴沒邊了。

“阿彌陀佛”余亮的傻眼了，不認識，一陌生老和尚年紀不小了，至少六七十歲，余亮眨巴眨巴眼，回頭看看三個小光頭，無法無天無色齊齊搖頭。

“不認識？”余亮見着三個小光頭搖頭，越加奇怪了。“阿彌陀佛，不知道老師傅來本寺有何事啊？

“掛單。”老和尚笑眯眯的望着余亮，余亮心說大頭老和尚怎麼都是這副慈祥面孔，余亮拉着無法問了掛單啥么意思。

“白吃白住？”余亮驚訝了瞪大眼睛，還有這麼說話了。“大師，家裏沒啥糧食，要不你去別家看看，貧僧就不留你了。”

“掛單。”老和尚，別以為你腦袋比我，腦袋瓜子上點的小豆豆比我多就能耍無賴。

余亮不打算理會了，自己肚子都咕咕叫着呢，一大早打水累的跟狗似的都吐舌頭了。誰還有閑心招呼你白吃的和尚，余亮提着水桶繞過老和尚。老和尚倒是一點不在意了，慈祥一笑，隨着余亮走進寺里。

“喂喂，我說，你這老和尚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啊，沒見到家裏沒大人。”不管余亮怎麼說，大和尚愣是不走，笑眯眯望着余亮。

“大和尚，我服你了，實話給你說吧，寺里沒有吃的，住隨便你住，吃的自己解決。”余亮的一擺手，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