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孩的痛
“嗚嗚嗚。”
余亮剛剛回到家裏，迎面劉月月哭着撲進懷裏，這讓余亮微微一頓滿臉詫異，看着懷裏的劉月月，兩隻手不知道怎麼放。“呵呵，怎麼了，這不才半天不見嗎？這麼快想我了，快別哭了”
兩人每天不吵，不鬧可都算奇迹，今天自己不過出去打了獵而已，怎麼還來揮淚相迎。
“嗚嗚，小花出事了。”劉月月抹了一把淚，這會余亮看清楚，劉月月眼睛哭腫。
“別哭了，說生來什麼事啊，對了小花誰啊，不會小貓咪吧。”余亮一腦門的霧水，小花是誰，余亮都不清楚。
誰知道劉月月一個勁哭，余亮有點惱怒，這個丫頭怎麼回事。“說話，哭哭有個屁用啊？”
劉月月被余亮一嚇唬，愣住，半天緩過神來。
“小花來報名，在路上遇到野狼了，嗚嗚嗚。”
“哭哭哭，你說清楚點再哭。”
這些天報名學生越來越多，劉月月和唐艷艷兩人每天都喜滋滋的，眼見着快四十人湊足一個班了。
“人呢？快帶我去看看。”還是出事，沒想到這麼快啊，余亮趕緊回屋拿上的藥箱，拉着劉月月。
“快走啊，傻站着哭有屁用。”
“嗚嗚，我，對不起。”
“快。”
兩人急急忙忙的來到老葯叔家，院子圍着不少人，李家寨子的人多半都在。
“老葯叔，怎麼樣？”余亮對着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一路上，劉月月支支吾吾，說的不清不楚，可把余亮可急死了。
“唉，不中用了。”
余亮揭開的蓋在小女孩身上的毯子，瞳孔猛地一收縮，整個下身竟然啃了多半。小女孩如今還有氣息，只是很微弱，余亮趕緊拿出藥包。
“老葯叔，麻煩你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余亮說話時候抽出銀針，這會只能減少一下痛苦，余亮臉sè嚴肅。不多一會，余亮額頭見汗了。
“余亮，怎麼樣？”唐艷艷眼睛紅腫，聲音帶着一絲嘶啞。
余亮搖了搖頭，自己不是神仙，最多減少孩子痛苦，多拖着一點時間。
“老牛叔，通知家裏人嗎？”
“大牛，二牛，他們幾個一起過去，這會差不多到了。”
“那就好，拖不住多久。”
余亮說話時候，臉sè如同冰塊，小女孩整個下身幾乎沒了，此時能活着已經算奇迹。
“余亮，你救救小花，以後，我不和你吵，我全聽你的。”劉月月一把抓着余亮。
“艷艷，拉你表姐去邊上坐一會。”
“嗯，余大哥，小花真的不能？”
“除非神仙下凡啊。”
余亮嘆了口氣，這會只希望女孩能醒過來，說兩句，有什麼心愿。湯藥包灌了下去，不多一會香火氣起了作用，沒一會，女孩竟然出微弱聲音。這下大家全圍了過來，余亮貼在女孩邊上。
“救救…弟…弟。”
“弟弟？”
“嗯，小花為了救弟弟才弄這樣，在屋裏，昏睡着呢，開了葯，沒多大事。”
“這丫頭好樣，為了保護自己弟弟，整個身體。”
“小花，沒事，弟弟沒事，小花休息一下，一會爸爸媽媽過來。”
“小花冷。”
“別怕，有叔叔，多拿兩張皮毛。”
余亮對着邊上人叫道，女孩身體溫度一點點降低，余亮竟然傻傻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香火氣支持。
“疼嗎？”
“不…疼，弟…弟。”
“弟弟沒事。”
“小花真乖，這麼小就能保護弟弟，真了不起。”
余亮的不停和小花說話，老葯叔不時喂點湯藥，時間點點不過。直到余亮感覺女孩氣息的漸漸的減弱，余亮依舊沒有停止香火氣輸送。
“弟…弟。”
猛地一抽，余亮愣住手滑落地上，老葯叔端着湯藥碗放下，搖了搖頭。
“沒了，小亮，起來吧。”老葯拍了拍地上坐着余亮，門外的哭喊聲傳來，余亮知道小花父母到了。
一個披頭散婦女哭喊着撲到小花身上，身後的男人臉sè蒼白，身體晃動幾下。
“唉。”
一聲聲嘆息，余亮傻傻坐在一邊，左手拇指一陣陣刺疼傳來，眼前小女孩臉上帶着淡淡笑，一個不到八歲小女孩，在自己手裏送走，這是余亮作為一個醫生，第一次面臨死亡無能為力。
“小亮，沒事吧。”
“老葯叔，沒事。”
“俺苦命孩子啊。”
“別掀。”
余亮聲音剛落，想要阻止婦人掀開毯子。“俺的…。”
“沒事，只是受不住刺激昏倒了。”
“大哥，你坐吧，小花臨走時候沒受罪，你看孩子笑着走，小花真的很勇敢，保護了弟弟。”
“謝謝你余大夫，小花啊，阿爸對不起你啊。”男人粗大的手掌輕輕的撫摸小花臉頰，用袖子一點點擦去小花臉上血跡，輕輕整理凌亂頭，一點點擦拭嘴邊一股股不停冒出的鮮血。不停擦拭，不停擦拭。
“大哥，別這樣，小花是個勇敢姑娘，懂事孩子，肯定不想看到你們這樣。”余亮拉着男人起身，夏天不能耽擱，早早下葬了。
余亮不知道自己怎麼送走小花一家，怎麼回到村口茅屋。此時余亮傻坐在凳子上，邊上三個小光頭偎依，小狼崽子似乎知道主人心情不好，趴在腳邊。
劉月月和唐艷艷依舊哭着，兩個女孩內疚，如不是因為她們來建設學校，就不會出現這樣悲劇。
小花不會帶着弟弟來報名，不會被野狼給咬死，兩人此時怎麼不能原諒自己。坐在外邊余亮這時候沒有心情勸着兩個人，余亮何嘗不自責，如是自己早早提出建立打獵巡邏隊，清除四周野獸，這樣悲劇不會生。
“師傅，疼嗎？”小無sè小心翼翼包紮余亮手指，小臉上滿是擔憂。
“不疼，師傅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去吃飯吧。”余亮摸了摸三個小光頭，這些天自己對於三個小傢伙關心少了些。
“師傅，你也吃吧，無sè炒了師傅最愛吃肉。”余亮擠出一絲笑，點了點頭，自己一個大人怎麼不能讓五歲孩子擔心。
“好，走和師傅吃飯去。”
“嗯。”
余亮下午沒有出去，一個勁製作箭鏃，邊上三個小光頭幫着余亮做上蛇毒，製作葯箭鏃。余亮此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殺光這片野狼，一個不。
夜幕降臨，村口小茅屋靜悄悄，床鋪上一閃不見了，星光下顯得極為詭異。
“你真的打算這麼干？”柳斌依舊如同木偶一般臉sè。
“這些人該死，我一個不會放過。”余亮對於點點星星亮光狠狠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