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是不是男人!
飯後,倆人離開飯店。
宋微寒穿得少,在冷風中站着,有些抖。
顧為止見此,默默脫下大衣,披在宋微寒身上,溫聲提醒說,“小心着涼。”
“謝謝二哥。”
她話音剛落,顧為止的司機將車子開到飯店門口。
“你現在住哪裏,我送你回家?”顧為止問。
顧為止知道,宋家的別墅和財產都被拍賣了,聽藍橋說,她現在借住在朋友家裏。
他心想叫宋微寒去顧家名下的房產里住,但她知道宋微寒的性格,今晚才借了他的錢,斷然不會再接受他的提議,想說下次再提。
“二哥你先回,我還要去醫院值班,剛才下樓時我已經叫了車,再等一會兒就到了。”宋微寒推脫。
和傅濯雲的婚姻,宋微寒只告訴了藍橋,又叫藍橋保密,傅濯雲不喜歡被人知道這事兒。藍橋是心裏有數的,即使告訴顧為止宋微寒着急用錢,也沒說多餘的。
這事兒本來就是她和傅濯雲之間的協定,不好告訴顧為止實情,於是她撒謊推脫。
顧為止知道,她這是刻意藏着地址,就不再勸說,同她告別後,坐車離開。
宋微寒見車子走遠了,才招手攔出租車。
上了出租車,才發現顧為止的衣服忘了拿走。
她輕輕疊好,搭在胳膊上,想着下次再還給他。
路上忽然驟雨襲來,江州城雷聲滾滾,天氣陰霾。
宋微寒回到瀾台別墅時,已經12點。
此時,暴雨已經歇了,雨後的夜,尤為靜謐。
別墅的燈都滅了。
這種感覺特別凄涼。
她已經沒有家了,自然不會有人留燈等她回來。
這一年來,傅濯雲鮮少回來,她一個人住在這裏,期初還有些不習慣。
她怕黑,怕打雷,一到雨夜就睡不着,寧可徹夜開燈坐着等天亮,也絕不睡覺。
後來,一個人久了,她也就習慣了許多。
宋微寒推開別墅門,站在玄關,輕輕換了拖鞋,正準備摸索着上樓時,客廳的燈驟然點亮,刺得宋微寒眯起眼睛。
傅濯雲一襲黑衣,臉色陰沉地坐在真皮沙發上,鷹隼般的雙眸如同利劍直射在宋微寒身上,尤其是,她抱在懷裏的,屬於陌生男人的大衣。
宋微寒撞上他的目光,心臟跳漏了一拍,不自覺地抱緊了懷裏的衣服,“傅、傅濯雲,你怎麼回來了。”
傅濯雲見她小心翼翼地抱着男人的衣服,心裏怒火更勝,冷嘲說,“我回我家,需要跟你報備?”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微寒的確很意外,沒想到傅濯雲今晚會在家。
“那你什麼意思?”傅濯雲嘴不饒人,薄唇性感,可又刻薄,“我回來,你很失望?”
宋微寒覺得,跟傅濯雲溝通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他總是能曲解她每句話的意思,叫她啞口無言,無地自容。
“還是說,掐准了我長期不回來,你能把外面的野男人帶回家來?”
宋微寒嘆了口氣,走向樓梯口,“傅濯雲,我說不過你,我不說了。”
說罷,宋微寒抬腿預備上樓。
誰知,傅濯雲一個健步衝上來,扯住宋微寒的胳膊肘。
傅濯雲動作太迅速,宋微寒一點防備都沒有,后腰直接撞在樓梯的扶手上,疼得她皺眉。
“我不管你跟什麼男人鬼混,但我傅濯雲娶你回來,不是讓你給我戴綠帽子的!只剩一年,你都等不及了?”
宋微寒一直覺得無理取鬧是無腦的女人才會幹的事兒,沒想到傅濯雲也喜歡。
她猜想,肯定是今晚和風顧為止吃飯,被傅濯雲撞見了,誤會了。
可她不打算解釋……傅濯雲不分青紅皂白給她安置了罪名,任何解釋,對他來說,都是狡辯。
他已經誤會了。
宋微寒忍着腰間的疼,吸了口氣,冷嘲說,“傅濯雲,江州暫時沒人比你有錢,如果我想換金主,第一時間通知你。”
結婚時傅濯雲說過,她就是他花錢買來的一隻金絲雀,放在手裏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
那他,不就是金主么?傅濯雲被她嗆得臉色發青,這女人的意思是,要是別的男人比他更有錢,她轉身就跑?
還提前通知?
呵!這女人當他是什麼!提款機么!
“搞了半天,你老情人沒給你錢?”傅濯雲一把抓住她下巴,大力捏着,嘲諷說,“那你賠笑了一晚上,豈不是白費力氣?怎麼不回來對我笑,對我發騷,好歹名正言順不是?”
宋微寒用力甩開他的手,可他卻捏得更緊了,宋微寒最終懶得掙扎了,怒瞪他的眼睛說,“傅濯雲,你真齷齪!”..
“我齷齪?你老情人高尚?”
“是,他就是比你高尚!起碼他不會像你這樣侮辱我折磨我!”宋微寒被他逼急了,一怒之下就懟了回去。
“呵!這麼高尚的人,怎麼就眼瞎,顧為止他知道你是我傅濯雲玩兒剩的殘花敗柳么?!”
“殘花敗柳”四個字,巴掌似的落在宋微寒臉上。
她水靈清冷的大眼睛凝視傅濯雲,一字一頓地說,“傅濯雲你就是瘋子!”
“是,我是瘋子,我是被你逼瘋的瘋子!”傅濯雲扔開她的下巴,怒氣沖沖地扒掉外套,骨節分明的手指攀上襯衫的扣子,開始脫衣服。
他嘴角揚起刻薄的笑,聲音戲謔又譏諷,“大概是我沒滿足你,你才跑去外面勾搭男人,既然如此,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想給我傅濯雲戴綠帽子是什麼後果!”
宋微寒見他脫衣服,心頭有些慌了,這人生氣起來的樣子她見識過幾次,可怕,她只想逃走,避開。
見宋微寒上樓,傅濯雲立即跟了上去,抓住她的衣裳,拎着小雞仔似的,將宋微寒拽下樓,扔到寬敞的沙發上。
“傅濯雲,你還是不是男人?!”宋微寒從他眼神里看到了衝動,她開始怕了,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傅濯雲這樣生氣的樣子。
第一次還是一年前……他得知她打掉孩子的時候。
傅濯雲把她壓在身下,一把扯開她的衣裳,傅濯雲眼中燃燒的火苗吹氣,愈加燦烈。
還有她唇上的紅色……呵,見顧為止,特地化妝?
可真是用心!傅濯雲一下子也魔怔了,解開自己的腰帶,雙腿壓着身下的人,嘲諷說,“我是不是男人,你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