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鄉
姚金花的親人們想啊想,想着剛才有沒有見到有人進村,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金花,我的金花喲!是哪個缺德的,把我的女兒推下河。”姚金花母親陳氏出現,跟着她兩個女兒也出現了。
“姐,姐,你醒醒!嗚嗚嗚!”姚金花三妹姚銀花,哭腔的聲音,手搖動大姐,此時她的心又驚又怕。
“姐姐,你醒醒!快醒醒啊,我是四妹”四妹姚桂花也跟着落淚驚怕。
這母女三人只會哭,沒有想地上的女子會不會冷,秋天的天氣在中午有陽光,風一吹來也會冷。
“別顧着哭,先回家,去請大夫。”女子的父親姚安康,瘦高的身材,脫掉他身上補丁灰色長袖衣服,蓋住女兒,他自己赤裸着上身,人們還能看到他如此瘦弱的身體,居然也有肌肉。
別看他一個弱先生,雙手還是很有力的把大女兒抱了起來。
“頭上還流着血,慢點慢點。”鄰居大娘捂住女子的頭部,跟着一起來到了女子的家中。
那些看熱鬧的村裡男男女女,圍在他們房子外面,他們想知道前因後果。
女子被父親放在她的閨房,其實是三姐妹一起睡的床。
“二妞,三妞,幫你姐把衣服換了。”姚安康安排好之後,避嫌的走出去關上房門。
姚銀花,姚桂花慌忙的從柜子裏把大姐帶一套衣服找了出來,幫她把衣服快速穿上,床上的女子又有兩個妹妹幫她穿衣服也毫無知覺。
另一處知青點,是蓮花村牛棚兩旁低矮的房子,東邊住的是女子的住處,西邊住的是男子的住處。
蓮花村以前不止這麼一點知青,有熬不住的死了,也有托關係走了的,西也住的剩下的只有兩個青年,一個老頭。
住在東邊的女子,有的選擇了嫁人,還有兩個女子住在此地。
羅伊斯在梁老頭大叫聲中,他閃過幾處路邊的竹林,最終回到了偏僻一點的牛棚,在進入房間前,被知青點東邊探頭出來的女子見到了。
西邊和他們住在一起,隔壁房間小窗口也探出了一個頭,鬼鬼祟祟的偷看他。
羅伊斯沒有理會探頭出來的人,推開了房門,快速的又關上房門,房間裏傳來他爺爺的聲音。
“是伊斯嗎?”
羅伊斯把竹筐放在進門這裏有一個簡易灶台,這是臨時搭建的,可以說是他們爺倆住進來,才搭建的泥土磚簡易灶台。
“嗯,爺爺,我回來了。”羅伊斯為了不讓爺爺擔心,快速的把窗戶關上,拿起房間門口晾在竹竿上的一套衣服快速換上。
“伊斯,爺爺給你留了紅薯。”
羅伊斯輕輕的“嗯”了一聲,紅薯是他們住在這裏最好的伙食。
別家各家各戶,都是在村裏的大隊一起吃飯。
只有他們這些知青特別待遇,村裡人防着他們,把他們的伙食每月分給他們,至於他們能不能吃得飽,能不能吃的好,這已經不是別人能關心的,村裏的人也餓的面黃肌瘦,甚至有個別人吃起了水腫飯。
“水腫飯”,是二兩飯,如果家裏有小孩,有可能把這二兩分給家裏人吃,加上一點黃豆在鍋里蒸,常年吃不飽,身體水腫,雙腳,雙手水腫。
羅伊斯和爺爺能在這裏一住就,從一個少年到青年,里經歷太多,為了爺爺他很堅強,到了農閑時,夜裏偷偷的去山上打獵,早上把獵物背去縣城,換一點物資回來。
剛換了衣服,房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誰……”羅伊斯警惕的看門的方向,去打開了小窗。
“伊斯,是我,明月……”黃明月來到窗口。
羅伊斯從窗戶里看出去,除了黃明月在窗口站着,知青點另外一個女子也在此,他們來自於一個城市。
他對窗外的兩個女子點點頭,而她們拉開一點距離,對兩個同鄉冷冰冰的態度。
“伊斯,你的臉怎麼啦?”黃明月發現了羅伊斯兩邊臉紅了,淡淡的巴掌印。
“沒事,剛才走路熱的。”羅伊斯當然不會把之前的事透露,也幸好他快速的換了衣服,這套衣服和之前的衣服一樣的顏色。
“可我剛才見你的衣服好像是濕了,我幫你洗衣服吧?”黃明月溫柔體貼的模樣。
“不用,走路汗濕的,我會洗的。”羅伊斯更不給黃明月解釋,不想讓人知道他救人的事。
“我們這麼熟,你這麼忙,幫你洗衣服不是減輕了你的負擔嗎?”黃明月這是以洗衣服為由,在別的女生面前宣佈主權。
“不用……”羅伊斯有點不耐煩表情變冷了。
“黃明月,你好呀!幫我洗衣服吧!”隔壁的房間窗戶也打開,露出一個青年的頭。
“哼”黃明月對隔壁房間,和她打招呼的年輕男子給惱怒的白眼。
另外一個女子……她也想為帥哥效勞。
年輕男子一點都不介意黃明月的白眼,笑嘻嘻的,厚着臉皮問東問西。
羅伊斯……離開了窗戶,沒有理會黃明月,從鍋里拿出了裝着紅薯的碗,走進房間裏面。
黃明月……,想要和羅伊斯多聊兩句,問出心中的疑惑,卻又礙於此刻吱吱喳喳說話的烏鴉,跺跺腳,拉着同伴回去房間。
羅伊斯進去房間,見到爺爺躺在床上,知道這紅薯肯定是爺爺捨不得吃,留給他的。.
把碗放在小桌子上,出來倒了一杯水,聽着外面的動靜,來到窗口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發現沒有異常,這才把剛才背回來的竹筐拿進房間。
裏面的房間並沒有門,在外面窗口也不能看到裏面整個房間,他來到了隱蔽處,把竹筐里的東西拿出來。
羅爺爺看着孫子的動作,從床上坐了起來,擔憂的盯着外面。
羅伊斯拿出來的東西有,紙包着的小點心,兩斤大米,一小包鹽,一塊肥板豬肉,這是他賣了獵物的錢換來的食物。
他把點心送到爺爺的手中,爺們倆無聲的你推我讓,最後爺孫倆都吃了一塊點心,珍惜的把點心收了起來。
羅伊斯把那些物品放在床底下,挖的一個洞,木板蓋住一個瓦罐,一樣一樣的東西放在裏面,然後又把木板蓋上,這是他們每次買回來東西藏的其中一個地方。
有人進來搜,也不能全部把東西收走,有賊更不能把全部東西偷走,除非房屋的地都挖起來,連老鼠洞也都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