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番外
“殿下,明日是您第一天上學,不能遲到,您還是早些睡吧。”
肖冰凌小小一隻窩在床上,懷裏抱着奶兔娃娃,聽到大侍女的話,她握緊了娃娃的兔耳朵,茫然道:“父王說今晚要來陪我過生日,他還沒有來,我不能睡。”
肖冰凌揉揉眼睛,抱着奶兔娃娃繼續等着。
大侍女怔然,沒想到三歲的殿下居然記得王上隨口說的話,雖然替自家殿下心疼,但是她不會編謊話誆騙她。
大侍女蹲在床邊,溫柔的看着肖冰凌,輕輕道:“殿下,王上政務繁忙怕是忘了說過的話,您還是別等了。”
肖冰凌搖搖頭,肉肉的臉蛋跟着晃兩晃,固執道:“父王不會忘的,他會來的。”
大侍女望着床上縮成一小團的女娃娃心有不忍,終究是沒再說什麼,只靜靜守在她床邊等着。
冷夜過半,床上的奶娃娃再也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大侍女及時接住要歪倒在床上肖冰凌,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熟睡后的女娃娃臉蛋紅撲撲的,小嘴微微張着,小小的腦袋和奶兔子靠在一起,一時比不出來誰的腦袋大。
大侍女被她逗笑了,然後才起身,合門而去。
第二早五點,肖冰凌早早被大侍女喚醒。
肖冰凌粉嘟嘟的小手揉揉眼睛和臉蛋,迷迷濛蒙的睜開眼睛,醒來第一句便是:“父王來了嗎?”
大侍女嘆口氣,搖了搖頭,道:“王上未來……”也不會來。
肖冰凌愣了片刻,然後安靜的起身,把奶兔娃娃板板正正的放到被窩裏蓋上被子,看兩眼然後下床。
她小身板站的筆直筆直的,雙臂張開由大侍女伺候穿衣。
收拾妥當,吃完飯,肖冰凌坐上了專屬飛行器前往星際貴族幼兒園。
星際貴族幼兒園由王室創辦,專教育王室和上層貴族的子嗣,是整個星際教育質量最好的幼兒園,直屬於星際第一貴族中學和星際學院,上層貴族子弟基本都畢業於此。
當然,普通人也可通過特招進入,不過能通過特招的都是在各方各面天賦異稟之人。
肖冰凌走在最前,後面跟着十二銀甲衛和幾名侍從,一行人剛進校門,幼兒園校長着急忙慌的迎上來,拜見肖冰凌:“臣,參見殿下。”
肖冰凌小小一隻,個頭不足一米,校長腰彎的都快挨到地了。
“起來吧。”肖冰凌小大人似的揮了揮手,然後把小手背在後面,徑直進入學校。
校長跟上去前帶路,一邊走一邊想,殿下小小年紀居然能抵住惰性早早到校,可見是勤勉之人,有這樣一位接班人是我星際之福啊。
校長把肖冰凌帶到班級安排好座位教材然後離去。肖冰凌讓銀甲衛在班級外等候,只讓大侍女侍奉身側。
現在時間還早,一個學生都沒來,教室里靜悄悄的,只有肖冰凌靜靜翻書的聲音。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校園裏開始有了歡鬧聲,肖冰凌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後低頭繼續預習。
突然,門口吵吵嚷嚷,教室安靜的的氛圍被人打破,一群四五歲的小孩子蹦蹦跳跳走進教室。
孩子中間,圍着一個身穿背帶褲的長相異常精緻漂亮小男孩,那小男孩背着單肩包,雙手插兜,行走的姿勢閑散隨意,一看就與一旁嘰嘰喳喳的小孩子不同。
肖冰凌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低頭繼續翻頁。
“大家快看!我們班裏來了新同學,她長得好漂亮啊,比霽璇幸川還漂亮呢…”
“哇,真的好漂亮,比姑姑給我買的奧特曼和洋娃娃都漂亮!”
“我看看我看看。”
小孩子一蜂窩圍到肖冰凌周圍,興奮的問着肖冰凌的名字。
霽璇幸川小眉頭蹙了蹙,沒和其他孩子一樣圍上去,轉身搬把椅子站上去,小手依舊插兜,望向人群中的女孩兒。
看到肖冰凌臉蛋時,他眯了眯眼。
新同桌原來長這樣,眼睛又大又圓瞳孔是藍色的,像是一顆深藍色的葡萄,紅色的小嘴巴肉嘟嘟的抿着,臉蛋白嫩嫩肉乎乎的……應該很好捏吧?
叮鈴鈴,叮鈴鈴……
預備鈴響起,小朋友們還未得到答案便回到自己座位等待導師的到來,霽璇幸川也扭着屁股從小椅子上下來,拍拍上面的灰,然後搬到肖冰凌身邊坐下。
“喂,你叫什麼名字?”霽璇幸川揪揪她的泡泡袖。
肖冰凌看着被拉變形的泡泡袖,唇緊緊的抿着,腮幫子隨着鼓動。
“怎麼不說話?”霽璇幸川盯着她肉嘟嘟的臉,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下一秒,霽璇幸川蹭的亮了眼睛。好軟,比棉花糖還軟!他試着捏捏自己的臉,發現觸感完全不一樣,小幸川蹙着眉頭,想:同樣是小孩兒,他的臉怎麼不軟?
小幸川轉而又在肖冰凌臉上揉兩把,最終相信了這個事實。
感受到面頰的火辣辣,肖冰凌忍無可忍,一肉巴掌拍開小幸川作亂的手,說了第一句話:“敢對我動手動腳,你是第一個。”
“真的?”小幸川眼睛一亮,道:“那我還要做最後一個。”
說著,又伸出手要揉人女孩兒臉蛋,肖冰凌再次板著臉拍開他:“不許摸我臉!”
小幸川眉頭蹙成八字狀,想了想,從身前的大口袋裏掏出一顆草莓軟糖遞到她嘴邊,嘟着嘴道:“我把我最愛吃的草莓軟糖給你吃,你讓我摸一下好不好?”
肖冰凌垂眸瞥了瞥晶瑩剔透鮮紅如朱的形似草莓的軟糖,沒有動作,只道:“兩顆。”
小幸川猶豫一會兒,然後從兜里掏出最後一顆草莓軟糖與之前那顆一起遞到她面前:“給。”
肖冰凌收下后並未吃,而是放進自己的雪花小書包里。
“糖你收下了,那我……”小幸川伸出小手往肖冰凌臉上探去。
“不可以。”肖冰凌小臉一板,雙指掐出異能把小幸川的左手給凍住了。
看着被凍成冰塊的手,小幸川雙目一下瞪圓:“收了我的糖不讓我摸還用異能凍了我的手手,你好羞羞,我要嚮導師告狀!”
“你幾歲了?”肖冰凌大眼睛望着他。
“問這個幹什麼?不要轉移話題!”小幸川拿凍成冰的小手拍了拍塑料小桌,抬頭便撞上她那雙靈動的藍色大眼,他下意識道:“五歲,怎麼了?”
“你五歲我三歲,你告我的狀你才羞羞,是男子漢就自己解決問題。”
小幸川自然認為自己是小男子漢,鼓着腮幫子道:“我不告你狀便是了。”
肖冰凌瞟了瞟他胸前的小熊口袋,道:“你剛說一顆糖摸一下,你先前摸了我兩下,我拿你兩顆糖有問題嗎?”
“呃…”小幸川想了想,點點頭:“沒問題。”
“沒問題就不要跟我說話了,我要預習。”肖冰凌小嘴一抿,表情嚴肅,認真的看書。
“哎!我……”
“關上你的嘴。”
小幸川呶呶嘴,看看自己的“凍爪”又看看肖冰凌,想到她說的男子漢要自己解決問題,不再說話,調起體內的小電花融化手上的冰塊,化了一節課才化開。
他暗自發誓,回去后一定好好練習異能,被一個三歲娃娃制住,他有些羞~
下課,好多小朋友擠到桌前找肖冰凌說話,小幸川趕走所有湊上來的小朋友,對肖冰凌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肖冰凌放下書,糯糯道:“肖冰凌。”
“我叫霽璇幸川,你以後叫我幸川就行。”小幸川盯着她白嫩肉肉的臉蛋,又扯了扯她的泡泡袖,道:“冰凌,跟你商量個事。”
“不許扯我袖子。”
小幸川縮回手,又聽她問:“什麼事兒?”
“我還想拿軟糖換……”你臉捏行不?
“你的口袋扁扁的,你沒糖了。”
“我家裏有。”
“有也不換。”
“為什麼不換?我是班上最帥的男孩子。”
“不換。”
“換吧,換了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下課我們可以一起玩跳房子跳山羊躲貓貓,放學也可以一起回家。”
朋友?她也可以有朋友嗎?
肖冰凌眼裏有些期待,她回頭望了望站在班級角落裏的大侍女。
大侍女知道小幸川提出的交換條件僭越了,但是看到她家殿下藍寶石似的渴望的大眼睛,她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見她同意,肖冰凌肉肉的小臉綻放兩個喝酒窩,如冬日的初陽,燦爛明媚溫暖。
肖冰凌笑道:“好,我同意了。”同意你當本殿朋友,同意你陪我玩和我一起回家。
聽她同意,小幸川當即捧住她兩側臉頰,臉側的肉肉淘氣的擠扁她的五官。
小幸川臉上綻放一個惡劣的笑容,一個精緻漂亮的小男孩瞬間變成了張角小惡魔。
“你鬆開,我要生氣了!”嘴邊被擠着,肖冰凌說話模模糊糊的,但小幸川聽清了。
怕她以後不讓他捏,他忙鬆開。見她寶石般的雙瞳凝着自己,他輕聲道:“彆氣,我不捏了。”明天再捏其實也行。
肖冰凌奶呼呼的抱着臂,小嘴巴緊緊嘬着,雙眼半闔,死亡般的盯着小幸川,道:“我生氣了,我要你所有的草莓軟糖。”
小幸川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答應她。還沒等到他想好,肖冰凌便轉過身不理他。
“哎,你別生氣,我不是不想給。”小幸川小跑到肖冰凌桌前,撅起小屁股趴在桌上,道:“我給你一半行不行?”
肖冰凌不看他,隨手拿筆在紙上畫兩筆,開始用筆尖在紙上點點點——是草莓。
小幸川第一次被人不理睬和冷遇,小脾氣也上來了,直起腰,對肖冰凌哼哼兩聲。
肖冰凌拿起彩筆,給草莓上色,沒有理他的意思。
小幸川跺跺腳,兩手插到側兜,重新彎腰:“給,全給你,明天我把家裏所有的草莓軟糖都帶來。”
肖冰凌嘴角上揚,把畫筆放在桌上:“男子漢,不許騙人。”
“也騙不着啊。”小幸川小聲嘟囔,一手抽過她的畫紙,問:“你畫的七星瓢蟲?”
肖冰凌皺着小眉頭,拿過畫紙,手指點點,鄭重道:“你眼睛不好?我畫的事草莓。”
“……”到底是他眼不好還是她手不好。
算了,男孩不與女孩爭辯,她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一起上下課、吃午飯、玩遊戲……上廁所倒是沒在一起。
暮色四合,肖冰凌背着雪花小書包站在學校門口跟小幸川說再見,隨後高興的上了飛行器。
“幸川,傻笑什麼呢?”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走後來,拍拍小幸川的腦袋。
“姐,不要摸我腦袋,人家都說男人的腦袋只能給媳婦摸,你這樣我未來媳婦會吃醋的。”
霽璇妙音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屑道:“毛沒長齊個兒沒我高,人不大想到倒是遠,等你有媳婦再說吧。”
霽璇妙音直接拉着小幸川的小熊口袋把他往自家飛行器上托,道:“快點走,校門口沒小姑娘看你。”
*
王女宮。
肖冰凌聽說自家父王來了,蹭蹭抱着奶兔娃娃出去,想到什麼,半路折返回來,放下娃娃掏了掏書包,然後噔噔跑出去。
“父王!”肖冰凌如翩飛的春燕奔向肖坤,一手舉着一顆草莓軟糖,欣喜道:“父王,這是我朋友送我的草莓軟糖,給你吃。”
“走路無規無矩成何體統!”肖坤一個冷呵止住了肖冰凌的腳步,她訕訕收回手,把草莓軟糖裝到口袋,朝肖坤行禮。
肖坤盯了眼她的口袋,幽幽道:“聽說你與跟霽璇家的小子一個班?”
“霽璇幸川是我朋友。”
肖坤眯起眼,沉聲道:“糖是他送的?”
肖冰凌沉默。
“把東西拿出來。”肖坤命令。
見肖冰凌未動,肖坤的眼睛瞪的彷彿要吃人,厲聲道:“拿出來!”
肖冰凌小手伸入口袋,握了一顆軟糖,緩緩拿出來。
肖坤不滿意道:“另一個也拿出來。”
肖冰凌摸出另一顆軟糖,緊緊的攥在手中。
“扔掉。”
肖冰凌攥的更緊了,糖在手心裏變了形,片刻,肖坤聽她道:“父王,兒臣想留着。”
肖坤一臉陰鷙,拉起她的手,硬生生掰開她的手指,奪了軟糖丟下地上。
“肖冰凌你記住,霽璇家族與我肖氏不共戴天,你與姓霽璇的永遠不能做朋友,霽璇運良的兒子更不行,記住了嗎?”
“記住了嗎?”肖坤猛然拔高聲音,雙手死死抓着肖冰凌肩膀,跟擺弄死物一樣晃着肖冰凌單薄的身軀。
肖冰凌靈氣十足的眼睛漸漸沒了光,知道耳邊傳來大侍女替她求情的聲音,才麻木道:“知道了。”
肖坤鬆開他,冷眸瞥她一眼,嫌棄道:“你這個表情跟那女人一樣,一樣讓本王討厭。再不聽話,我就殺了你宮內的所有人,特別是這個大侍女。”
肖坤拂袖離去,腳故意踩在那鮮紅的軟糖上,捻了捻,讓其深嵌在泥土中。
肖冰凌眼底的光在肖坤提及“那女人”和“討厭”時變徹底熄滅,她凝着肖坤踩過的地方,久久無法回神。
人群離去,四周寂靜。
大侍女抱住肖冰凌小小的身子,失聲痛哭:“王、王上怎麼這麼狠,就算再不再喜王後殿下也是他唯一的孩子啊,表小姐是自願嫁給霽璇公爵的,他再狠霽璇公爵也不能把仇恨轉移到已逝的王后與殿下身上啊……”
嘴上突的覆了一隻小手,大侍女聽懷裏的小人道:“環姐姐,別說了。”
肖冰凌脫離她的懷抱,挺直小身子,道:“他,再不是我父王了。”
第二天,陪肖冰凌上學的大侍女其他人被換成了肖坤親信,肖冰凌做什麼都處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看着桌上堆着滿滿的兩大盒草莓軟糖,肖冰凌表情並未變化,把糖推回去,道:“糖我不要了。”
小幸川叉着腰,怒道:“我們之前說好的,你為何不要?”
肖冰凌收回目光,兀自翻開異能課本,道:“以後,我不是你朋友了。”
“肖冰凌你什麼意思?”小幸川蹭的從座位上坐起來,椅子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肖冰凌抬起頭,淡淡的望着他,道:“絕交。”
小幸川:“你跟我絕交我同意了嗎?”昨天他跟全家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他交到第一個女朋友了,今天就絕交了爸媽姐姐不都得笑話他!
“無須你同意。”
“你是不有了新朋友?所以要和我絕交?”小幸川要問清。
肖冰凌桌下的手攥了攥,道:“對,我有了新朋友,所以不需要你了。”
“他是誰?”敢和他搶朋友,小爺要揍的他親媽都不認識!
“我不想告訴你。”
“肖冰凌你喜新厭舊!我真是看錯你了。”小幸川抱着草莓軟糖走到垃圾桶旁,毫不猶豫的都丟進去,道:“我的草莓軟糖丟垃圾都不給你吃了。”
小幸川回頭望着肖冰凌的後背,大聲道:“永遠都不會給你吃了!你反悔都沒用了!”
肖冰凌低着頭翻着書頁,無人看到,她冰藍色的雙眸早已蓄滿淚水。
從那以後,霽璇幸川看肖冰凌一直不順眼,隨着兩人是長大,他們的關係更是勢如水火見面就掐。
霽璇幸川也是自那天起,便不再喜歡草莓軟糖。
……
王宮檐下,一男一女相擁而立,男子問女子:“這就是你當年和我絕交的原因?”
肖冰凌目光投向碧洗的天空,點點頭。仟韆仦哾
霽璇幸川簡直要恨死肖坤了,要不是他他怎麼會和自家媳婦鬧這麼僵!
霽璇幸川收緊手臂,把肖冰凌牢牢圈在懷中,低聲道:“我還以為你真不要我這個朋友轉而和尉遲景天作朋友去了,害我白醋了這麼多年。”
肖冰凌抓住重點:“白醋這麼多年?什麼意思?”
“啊…沒什麼。”霽璇幸川指了指對面屋檐,道:“媳婦兒你看檐角掛的是什麼?”
肖冰凌睡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后道:“是冰凌。”
“沒錯,是冰凌。”霽璇幸川腦袋擱在肖冰凌頸窩,喃喃道:“老婆你猜小冰凌掛滿屋檐意味着什麼?”
“什麼?”
“意味着我們的小冰凌迫不及待要降生了。”
“你想多了,我沒懷孕。”
“媳婦兒,我們進屋加把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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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璇幸川】:媳婦兒問我白醋這麼多年是什麼意思,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他,在她豆蔻年華青春歲月,我截獲了她多少情書,趕跑了她多少暗戀者,砍掉了她多少桃花。
小時候揪她頭髮偷她頭繩、忍住懼意去抓半米毛蟲都是為了引她注意。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出宮次數減少,他見她的機會也不很多,為了進宮看她,他做起了宵小之輩,半夜挖狗洞爬進宮牆。
青春期,他意識到自己朦朧的感情。為了忘掉她,他壓抑着自己不去見她,以為自己的青絲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消散殆盡,可是……幾日見不到她,他心頭思念的種子便肆意紮根發芽抽枝吐蕊,一發不可收拾。
因情之一字他思慮過多,患上了精神分裂,為治病,他同意雷博士的提議進入快穿世界。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會與他在虛擬世界相逢,並愛戀糾纏幾世。
回來后,雷博士說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肖冰凌,他極力反駁,像是失敗者最後的反抗,結局他敗了,他還是愛上了她,他騙不了自己。
肖冰凌,無論經歷幾世,我都會愛上你,霽璇幸川只屬於你。
【肖冰凌】:三歲那年,我交了第一個朋友,他的名字叫霽璇幸川,遺憾的是我們只做了一天朋友便絕交了。
自那天以後,那人便對她橫鼻子不是眼,揪揪頭髮拿走頭繩都是常有的事,看着他拿毛蟲顫抖的手,她不止一次想開口勸他別逞強,可是他還是忍着懼意朝她扔了條半米的毛蟲。
那日宮宴,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蹲下牆角挖狗洞,揚言要經常溜進宮礙她到眼,她躑躅猶豫,沒有上前阻止他。
自從狗洞挖掘開,霽璇幸川時常在她寢宮現身,為她三點一線的枯燥生活增了一抹亮色。
漸漸的,他入了她心。
快穿結束沒幾天,他和雷博士一起偷偷潛進宮,當雷博士說要霽璇幸川進宮是來認親她便隱隱有所猜測,猜測他是七世的他。
那晚他來了,他隱在月色中跟自己深情告白,還吻了她,她又驚又喜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便碎了。
殺了鮑威爾後,她迫不及待的設局驗出他到內心——他竟真的心悅自己。
半月後,他在採訪中高調炫耀他有一位極好極好的女朋友,她在光腦前愉悅的嘲他自戀;一月後,他來提親了,她坐在王座上從天明愣到天黑,最後……應了。
不久,他們大婚了,他成了她的王后,她成了他的王,兩人生活很甜蜜就是有一點,每年冬天大雪他都拉着自己賞“冰凌”,不要臉的央着自己——生小冰凌。
到底生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