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只喜歡你這樣的
鄭衿澤拉起時悠的胳膊,頗為討好的說,“悠悠,跟你商量個事唄,叔叔不是沒在家嗎?你看,可不可以把叔叔的衣服拿一套給我穿啊。”
時悠嘴唇微微動了動,似在思考。
見狀,鄭衿澤又趕緊補充了一句,“穿過的也行,我不介意的。”
“不是我不願意拿我爸的衣服給你穿,主要是我爸這人吧,他有嚴重的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要是被他發現了,一定不會饒了我的。”時悠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鄭衿澤依舊堅持,繼續說,“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拿給我穿,明天我再去給叔叔買一套新的,你覺得怎麼樣?”
時悠望着鄭衿澤,臉色一沉,“鄭衿澤,你不願穿我的衣服,是不是嫌棄我啊?”
鄭衿澤趕緊否認,“當然不是了,我就是怕把你的衣服給撐壞了。”
“撐壞了,再給我買一套不就行了嗎?”說完從鄭衿澤手裏奪過睡衣扔在床上,“算了,你要是實在不想穿就別穿了。”
鄭衿澤連忙拿起睡衣,“沒有沒有,我願意穿。”
時悠雙手環胸順勢在床邊坐下,沒有理會鄭衿澤。
“那我先去洗澡啦?”
時悠淡淡的嗯了一聲。
鄭衿澤拿着睡衣慢悠悠的朝浴室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邊上的時悠。
正捂着嘴巴偷笑的時悠見狀,臉色一沉,又恢復剛剛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她剛剛偷笑的模樣,還是被鄭衿澤捕捉到了。
鄭衿澤出來的時候,時悠正坐在床上玩手機的。
看的太入迷,都沒察覺到鄭衿澤已經走到她邊上了。
“我洗好了,你洗吧。”鄭衿澤邊擦頭髮邊對時悠說。
時悠的注意力已經在手機上,“好。”
過了一會兒,放下手機,一抬頭就看見鄭衿澤站在她面前。
時悠怔了一下,然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一個185的男生穿着一套粉色的蕾絲邊睡衣,光想想就很滑稽,雖然眼前這個場景,她已經提前腦補過了,但看着現在的鄭衿澤這副樣子,她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時悠買睡衣喜歡買大一碼的,她覺得寬鬆一點穿着睡覺會比較舒服,沒有束縛感。
加上鄭衿澤剛好是偏瘦的那種,所以並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把衣服撐破了,這套蕾絲睡衣穿在他身上,除了把長袖變成了七分袖,長褲變成了七分褲,除此之外,其他都還挺合適的。
而且他的皮膚也很白,剛好很襯這個粉色。
時悠緊抿着唇憋着笑,圍着鄭衿澤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我發現這套衣服挺適合你的,要不我就把它送給你了,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鄭衿澤淡淡回應。
“我覺得很不錯啊。”時悠再次笑出了聲。
進浴室之前鄭衿澤就知道,時悠是故意讓他穿她的睡衣的,不過現在看時悠這忍俊不禁的樣子,他覺得也值得了,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寵唄。
“等等。”時悠似想到了什麼。
鄭衿澤微微皺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又要幹什麼?”
不到一分鐘,時悠就從浴室里出來了,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鄭衿澤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我怎麼感覺你又要整我了呢?”
“怎麼能說我整你呢?”時悠挑了下眉梢,快步走到鄭衿澤面前,拉着他的手,聲音有些嬌嗔,“鄭衿澤,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鄭衿澤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什麼忙啊?”
“蹬蹬蹬~”時悠從身後拿出一個粉色兔耳兔發箍,展現在鄭衿澤面前。
鄭衿澤指了指時悠手裏的發箍,“你不會是讓我帶這個東西吧?”
時悠沖鄭衿澤眨巴眨巴眼睛,“把不會去掉,我就是讓這個東西。”
鄭衿澤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悠悠,你就放過我吧,睡衣我已經穿了,這個東西就不戴了吧。”
“可是我就是想讓你戴給我看看嘛。”時悠拉着鄭衿澤的手,左右晃動幾下,還故意發出那種嬌滴滴的聲音。
時悠說完,感覺自己快要吐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平時看那種撒嬌的女生,也沒有這種感覺啊,怎麼到自己身上了,覺得這麼噁心呢?
對於時悠這個樣子,鄭衿澤也愣了一下,“悠悠,你這樣說話,不覺得難受嗎?”
時悠:“?”
男生不都喜歡撒嬌的女生嗎?鄭衿澤這反應怎麼和她想像的不一樣啊。
“鄭衿澤,你們男生不都喜歡撒嬌的女生嗎?我剛剛那樣難道你不喜歡?”時悠恢復了正常的說話語氣。
“我只喜歡你這樣的,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但我不希望你去做你自己不喜歡的事。”鄭衿澤的目光一下變得深情。
時悠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訥訥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知道了嗎,悠悠。”鄭衿澤的聲音依舊溫柔。
時悠抬眼對上鄭衿澤柔情的目光,乖乖點頭,“知道了。”
鄭衿澤唇角微微揚起,“好,那你快去洗澡吧。”
“好。”時悠點點頭,從柜子裏拿出睡衣就進了浴室。
剛剛的事情也因為鄭衿澤的兩句話,全都拋到腦後了。
鄭衿澤見時悠進了浴室,長舒一口氣。
時悠在鏡子前站了好一會兒,總覺得好像還有什麼事沒幹一樣,想了好一會兒,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算了,先卸妝吧。”說完,順勢把手上的發箍戴在頭上,接着從柜子裏拿出一瓶卸妝油,朝手心裏按了兩下,塗抹在臉上。
卸完妝后,時悠盯着鏡子中的自己看了會,皮膚狀態還不錯。
剛準備再用洗面奶清洗一遍,突然注意到了頭上的粉色發箍,剛剛短暫消失的記憶也重新浮現出來。
隨後嘴角輕扯出一抹笑,“鄭衿澤,你給我等着。”
此時的鄭衿澤正拿着一本書在仔細閱讀的,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絲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