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把她給我丟出去
兩人當場因為一副耳墜子爭論了起來,吸引了不少客人。
顧湘大多數是個講道理的姑娘,可裴思兒不講道理,氣得她不行,找霍窈幫忙:“我先看上的,她非要跟我搶!”
霍窈看了眼裴思兒,“裴小姐,先來後到了解一下,多寶樓還有許多精緻好看的,你不妨看看別的。”
裴思兒理直氣壯道:“你怎麼不讓她看看別的!”
霍窈好笑,提醒她:“那副耳墜子是顧湘先看上的。”
“那又如何,我就要買!”
這就是不講道理了。
霍窈深呼吸口氣:“那我們就不讓,你又該如何?”
裴思兒看着眼前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霍窈,硬着頭皮說:“你別以為瞪我我就怕你,你丫鬟不在這,本小姐才不怕你!”
而且她好歹官之女,就不信霍窈能把她怎麼樣。
霍窈抽了抽嘴角,“換一個吧,我幫你挑個更好看的。”跟裴思兒掰扯不明白,繼續掰扯下去也沒個結果,霍窈如是對顧湘說。
顧湘恨恨道:“成,看在霍窈的面子上,我就不要了!”
小廝也鬆了口氣,連忙把耳墜子交給了其他人,讓對方負責裴思兒,然後帶着霍窈和顧湘上二樓,態度比剛才更熱情了許多。
雖然她們是落下風的那一方,但對方不見得爭不過另一方,更何況連他都看出來了,裴小姐很怕這個叫霍窈的客人。
人家是落下風了,可人家是不樂意計較,真計較起來還不見得怎麼樣。
最關鍵的是,沒有鬧起來,一方讓步和平解決。
小廝也知道顧湘吃虧了,承諾待會兒不論她看上什麼,多寶樓都會給她打八折,並把樓里珍藏的首飾拿出來給顧湘挑。
顧湘本來挺不高興的,聽到這話,立馬高興了起來,多寶樓的八折啊,雖然吃了虧,但又佔了個大便宜。
當即重新恢復興緻,拉着霍窈挑起來。
多寶樓珍藏的首飾,確實和外面擺放的都不一樣,顧湘很快給自己又挑了一副耳墜子。
“我要這個,幫我包起來。”
“這個我也要了!”
顧湘的話音剛落下,不知何時跟上來的裴思兒再次截胡。
這次別說顧湘不樂意了,就是小廝也覺得這位裴小姐故意找茬。
多寶樓之所以能在京城屹立這麼多年不倒,一來賣的東西好,受官家千金喜歡,二來就是保持中立,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是一視同仁。
“不好意思小姐,這位小姐已經要了。”小廝討好的說:“您再看看別的,這些都是本店的私藏,您瞅瞅,都配您的氣質。”
裴思兒卻是連看都不看:“我就要這個。”
“你……”霍窈拉住顧湘,她算是看明白了,這裴思兒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對於這樣的人,跟她費口舌就是浪費時間。
“吳醒!”
砰一聲,多寶樓二樓的窗戶撞開,飛進來一個人。
“小姐。”
“把她給我丟出去!”霍窈指着裴思兒。
看到吳醒,裴思兒的臉就已經變了,此時聽到這話,更是白了又白。
她之所以敢跟上來,就是因為剛才霍窈的退讓,以及她身邊沒有那個丫鬟,可沒想到,確實沒有丫鬟,可還有這麼一號直接跳窗進來的人物!
吳家兄長二話不說,單手拎起臉色刷白的裴思兒,另一隻手抽下多寶樓懸挂在二樓樓梯處的紅綢,三兩下,便將裴思兒的兩個丫鬟捆作一團,一路拎着拽着,從二樓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驚住了,一時間一樓鴉雀無聲。
直到吳醒將裴思兒主僕扔出了多寶樓。
裴思兒摔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她看着一身煞氣的吳醒,連句話都不敢說,但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讓她太沒臉。
就着丫鬟的攙扶從地上站起來,張嘴就要放狠話,突然耳邊響起涼涼的女聲。
“我要是你啊,立馬走人。”
裴思兒回頭,“華大小姐。”
華葉君瞥了她一眼,隨即問吳醒:“霍窈在多寶樓?”
“小姐在二樓。”
華葉君點點頭,帶着人進了多寶樓,想到什麼,又頓住:“我勸你有瞧不起人的時間,回去拿水好好洗洗眼睛,下次才能睜大眼睛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誰。”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裴思兒臉色一陣青青白白,跺了跺腳:“我們走!”
華葉君聽到這聲,嗤笑了聲,那天在羅家她也在場,已經很明白了,還敢招惹霍窈,不是找死是什麼。
至於她怎麼知道是霍窈,很簡單,那天晚上在首輔府,她見過吳醒。
好像是霍窈身邊那個叫吳醉丫鬟的兄長。
顧湘終於解氣了,抱着霍窈:“你剛才真是太帥了。”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直接讓吳醒把裴思兒丟了出去。
霍窈抽了抽嘴角:“行了,趕緊付銀子回家。”
顧湘這才作罷,讓小桃把銀子給了小廝,正拿着東西準備走,華葉君浩浩蕩蕩的上來了。
“華大小姐。”顧湘行了半禮。
華葉君隨便擺擺手,看向霍窈:“聊聊?”
一刻鐘后,多寶樓旁邊的茶樓。
顧湘知道華葉君找霍窈有事,便識趣的借口還要去逛逛,便帶着小桃走了。
至於將霍窈留給華葉君,她倒是不擔心,一來她們已經和解了,二來還有吳醒在暗處。
華葉君讓丫鬟退下,等包廂里只剩下她和霍窈兩個人時,給她倒了杯茶:“我按照你的計劃開始了,江陵並沒有動靜。”
霍窈笑笑,“他要是這麼快有動靜,你們早就開花結果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華葉君臉頰有點紅:“你說話一直這樣沒遮沒攔嗎?”
一個姑娘家,居然把開花結果掛在嘴上。
霍窈看着羞澀的華葉君,覺得好笑不已,一句開花結果,就成了沒遮沒攔,還紅了臉,是她說話沒遮沒攔,還是她自己腦洞代入,想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華葉君被霍窈看得渾身都不自在,那雙眼睛就好像把她看穿了似的,於是清了清嗓子:“我接下來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