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高冷仙尊x軟萌徒弟(28)
不等冷月卿回話,雲樓拿起自己的武器便朝冷月卿攻來。
「你去旁邊待好,千萬別亂跑了。」千鈞一髮之際,冷月卿還不忘叮囑夭夭。
他摟過少女纖細腰肢,側身躲過雲樓的攻擊,將她放到安全地帶開口道。
冷月卿說話的聲音變得十分輕,許是真的累了。
「好。」夭夭淡淡點頭,心中卻愁緒萬千。
少女目光緊隨着冷月卿的身形移動,茶色的眼眸里充滿了擔憂。
她在想冷月卿究竟是何結局,柒柒竟然不肯告訴她。
戰場以雲樓和冷月卿劃分為了一個圓心。
魔族和仙劍宗之人暫停了打鬥。
夭夭耳邊有人言語,「等我們魔族贏了冷月卿,在將你們這群修仙之人殺個片甲不留,眼下就讓你們看看最後的希望是如何破滅的吧。」
被魔族之人圍繞的少女眉頭緊皺,她看了看四周,發現白夫人和雲柳都在另一頭站着。
白凝似乎受了很重的傷,雲柳攙扶着她,她的目光全然聚集在冷月卿身上。
一旁雲柳嘴唇微動,「副掌門,先去療傷吧。」
「不了。」白凝淡淡開口,雖然虛弱,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視線拉回戰場,冷月卿明顯體力不支,在雲樓的猛攻下節節敗退。
底下魔兵歡呼,「魔尊萬歲,魔尊萬歲。」
隨着他們的歡呼,夭夭心跳得越發的快,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輸的。
若是能抓住雲樓,以他為質,說不定能使這些魔兵勸退。
夭夭繼續屏息凝神的瞧着戰場上的戰況。
「看,咱們魔尊要勝了。」
一旁魔族人抬手指着半跪在雪白地板上的男子。
他用劍撐着身子,血便沿着劍緩緩流下。
男子呼吸困難,他掃視着四周,最後對上一雙茶色的眼眸。
他在心裏不斷對自己說,不能輸,若是輸了,天踏下來了,便沒有人替她扛起了。
可是他好累,好累......
渾身的力氣被拔干,周身靈力匱乏,就連劍都難以拿起。
可不戰,夭夭該如何。
手心掐着手掌,冷月卿緩緩站起,他抹了抹嘴角,淡藍色的眼眸重新燃起光亮。
無論如何,他得贏!
「冷月卿,這一招,我便讓你下地獄。」雲樓將所有的靈力匯聚於他的劍上,打算這一招便讓曾經處處壓他一頭的冷月卿魂歸天地。
「地獄?我看該下地獄的是你。」冷月卿淡淡開口。
看着不斷凝聚的光球,男子眉心微微蹙起。
「受死吧!」魔尊雲樓傾盡周身全力,一道黑色光影十分迅速地朝冷月卿那邊劃去。
速度快得讓人看不到他的身形。
見對面之人將一隻手背在身後,也不躲閃,一魔修疑惑道:「他怎麼不躲啊!」
「肯定知道即使躲也躲不過,乾脆不躲了唄。」
是,冷月卿不打算躲。
男子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在長劍如破竹之勢襲來之時,周遭忽然颳起一陣黑色颶風。
雲樓不得已收回靈力,整個人被捲入狂風之中。
隨即天空飄來數朵烏雲。
雷聲轟鳴,似有天神發怒。
「是血祭,半魔之子曾有過傳說,他們的鮮血可以引惡魔,他是想用自己的靈魂,引來惡魔。」
「這是什麼傳說?」
夭夭欲往前沖,颶風中男人眉間多出一個暗紅圖騰。
周圍竟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止她前進。
這力量好強!
「柒柒,現在你可以說究竟是怎麼回去了吧!」
夭夭靠近不了冷月卿,只能皺眉對柒柒道。
「小祖宗,你還記得上次在冥界的時候,冷月卿修鍊魔血,這確實是血祭,但不是引來惡魔,而是消耗自身生命,從而使魔力達到一個質的飛躍。」
夭夭感覺心口有些喘不過氣,「所以他是想犧牲自己?」
柒柒猶豫開口:「是......」
聽到柒柒回答后,夭夭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男子。
他的四周瀰漫著紅光,他在火光中燃燒着生命。
頃刻間雲樓便被他凌厲的刀法傷得遍體鱗傷。
黑色霧氣如同吃人靈魂的幽靈,掐上了不少魔族子弟的咽喉。
「弟弟,你竟然......」雲樓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襲紅袍的男子,他眉宇間的黑紅圖騰妖孽萬分,可那雙淡藍色的眼,卻淡泊依舊。
血祭之人,將永世不能超生。
「為何,他們如此對你,你為何要用自己的命救他們。」
冷月卿是一個變數,是他萬萬沒想到的變數。
「沒有為何。」他說這話時,眼神是停留在粉衣少女身上的。
若要問為何的話,他只能說,若是能保護她,他願意放下所有恨。
可這話他沒有和雲樓說。
因為他永遠不會懂。
邁着步子,冷月卿朝白凝走去,他說:「你不會死,不過當初你拋棄我的答案,我不需要知道了。」
白凝看着男子漸行漸遠的背影,神色凄然,她總覺得有些話不說,便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月卿......」她微微抬手,眼淚順着眼角的皺紋流下,半晌,她啜泣開口:「對不起,是娘親對你起你。」
這句對不起,她欠了二十多年。
哪有什麼拋棄他的理由,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借口。
她最該說的不過是一句抱歉。新筆趣閣
可她總覺得將他生養下來,就是對他最大的恩賜,連一句示弱的對不起,也不肯說出口。
聞言,冷月卿身形一頓,他眉眼間轉而露出豁達笑容,他想,這樣算得上完全無憾了吧。
許是知道自己是將死之人,冷月卿不想留有遺憾,他回過身子,臉色露出明媚笑容,融了他眉眼間的淡泊冰霧。
而後白凝聽見他說,「我不恨你,阿娘。」
這一句阿娘,冷月卿叫,如今再次開口,竟覺得陌生又熟悉。
「卿兒......」白夫人掩面而泣,所有的一切化為烏有。
柒柒,「小祖宗,冷月卿黑化值徹底消散。」
原來,最後的百分依舊是他對生母的芥蒂。
親情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明明恨了那麼多年,有時候又因為一句話而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