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桌的你
木子找了半天,終於在音樂教室看到寧汐了,寧汐正坐那吧唧吧唧吃的正香呢!見木子過來趕忙拉上口罩,木子跟寧汐把事情一說,寧汐一下苦了臉,這個張主任真是的,都說了上不了台,還非得讓她出糗。
林木子看寧汐不動,就問,“你怎麼了?昨天都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捂的這麼厚,不熱嘛?”
“一言難盡啊~,我現在沒臉見人,怎麼上台嘛,在笑死幾個,賴誰呀!”寧汐賭氣囊塞的說。
“啊,怎麼了,怎麼沒臉見人了……,你幹啥壞事了,偷主任家下蛋公雞來呀?”林木子一臉的八卦相。
“……偷,偷什麼公雞,我偷飛機了。”寧汐有些不着邊際的說。朝着林木子招招手,又左右看看,見四下沒人,才慢慢拉下口罩,讓林木子看臉。
“你這是怎麼鬧的啊?這怎麼上台,不得把人笑死啊,包公現世啊!”
“……”林木子吞咽了一口口水,定定的看着寧汐的臉,這臉蛋,乾淨的地方吹彈可破,白裏透紅,只是一塊一塊黑,京點不自怎麼美觀。但也沒她說的那麼嚴重,人家包公是只留一彎月牙沒變色,她到好,右側臉顏色深一點,下巴處有一片黑,其他到還好,星星點點的,只是其中一條拉伸的有點長,延伸到了眼角。
林木子左看看,又看看,這麼大的面積怎麼也遮不住啊。
“要不跟主任實話實說吧,你這樣怎麼上台,一條一綹的,跟燒火棍成精了似的。”林木子雙手抱胸,邊說邊打量的。
得,一樣不如一樣,又燒火棍成精了,還不如包公呢。
“燒—火—棍——,你怎麼不說土了喀成精呢!”寧汐大白眼珠子一翻愣,白了林木子一眼,沒好氣的說。
“那咋整,不跟主任說,你就頂着這張臉上台啊,要我說,這樣也行,一會就跟主任說,開會誰都不能帶眼鏡,反光,眼鏡一摘,有幾個人能看清你是誰啊?”林木子好一陣奸笑,給她聰明壞了。
“你一會上台講啥呀,主任還讓你提前去找她呢,你得趕快了,要不幹脆溜了吧,就說我沒找着你。”
“估計是跑不了了,昨天就跟主任說,我感冒講不了,今天還定我,就說明主任主意是拿定了,我先去主任那看看情況吧!”寧汐邊說邊帶好口罩,拉着林木子往外走。
跟主任碰過面,大致了解了主任的想法,又把這張大花臉給主任看,主任竟然說“寧汐啊,你要有犧牲小我的精神,讓大家樂一樂也不是不行的嘛!”
寧汐朝着主任翻了翻白眼,反正不是你犧牲嘛,你倒是捨得出去。
主任也會說:“你長的好看,這麼點黑遮不住你的光芒,堅持一下啊!”
“那好吧!”主任都這麼說了,她還有什麼辦法!..
“放鬆,怎麼放鬆呢,肯定不是三言兩語,我讓你放鬆你就放鬆了,我讓他們不緊張,他們就不緊張了,我有這能耐?”寧汐邊走邊叨叨咕咕,主任竟給她出難題。
敬愛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流年似水,歲月如梭,轉眼間我們一起走過了三年,距離高考僅剩30天……
“寧汐,你這臉怎麼辦?你得趕緊的了,詞準備好了嘛,裏頭都開場了!”林木子急的直跺腳。
“寧小汐,你在這幹嘛呢?我找你半天了,大會都開始了,你們怎麼不回座位啊,在這幹嘛呢?”雪晴和小諾從後台跑過來。
“雪兒~”寧汐一把抱住丁雪晴,把自身的重量全放在她身上。
“重,重,重死了,寧小汐你要壓死我了!”雪晴嚷嚷着,手卻扶住了寧汐。
林木子把主任讓寧汐上台的事說了一遍。
“主任這不是強人所難嘛!頂着這張臉怎麼上台嘛,人家還不以為是要唱戲啊。”雪晴嘟囔着。
“唱戲?”寧汐眼睛頓時一亮,唱戲好啊,唱戲不露臉也行。
“寧汐,我有個主意,你要試試嘛?”小諾舉起手,小聲的問到。
“什麼主意……”…
講台上,校長發表完長篇大論,校花主持款款走上台來。
“感謝校長的句句叮嚀,片片愛心,相信高三全體學生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全力以赴,勇創佳績。”
接下來高三6班寧汐同學代表優秀學生致詞,掌聲歡迎寧汐~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隨着同桌的你音樂想起,寧汐手拿麥克風,輕輕的唱着,一頭烏黑長發披散在身後,用一條長長的紅色絲帶綁起。身着紅色連衣裙,腳步輕盈走上台來,細看面若桃花,眼若春水,只見一直紅梅自耳側延伸到眼角更添幾分靈動,仿若仙子落下凡塵。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丁雪晴身着一身白裙,面帶微笑,手拿麥克風,自高三6班區域走出接唱到。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一男生在學生堆里站了起來,同樣手拿麥克風,深情的對着旁邊的女生唱着,“哇~”大廳想起一片嘩然。
女生雙手捂臉,羞澀的笑着。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跟我在一起。”另一個男生拉起身旁的小哥哥,搖晃着。
小哥哥連連擺手,“我不想,我不想”引的大家哄堂大笑。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唱着唱着,眼中淚花閃過,一個,兩個……一排排,一列列的同學都站起身,手拉着手一起跟唱。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裏,從前的日子都遠去我也將有我的妻,我也會給她看相片給她講同桌的你,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啦............”
直到一首歌唱完,音樂停止,同學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老師們也淚眼婆娑,他們送走了一屆一屆又一屆,看着一批批孩子們各奔東西,心情也十分複雜,有不舍,也有祝願。
“你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一首同桌的你送給即將要分別的我們,願很多年以後,還能彼此記得。轉眼我們就要分別了,就要離開這所學校了,這個你每天罵一百遍,卻不讓別人說一句的學校,離開了我親愛的同學們,離開了每天嘮叨我們的老師們,也許有的人以後還能再見,有的人以後是再也不見。
不管見或不見,我們都曾經一起走過了我們這一生中重要的三年,一起哭過,笑過,一起努力,一起拼搏,這就夠了。
其實高考沒有失敗,只是我們開啟新世界的門方向不同,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我們找准了門,干~就完了。
幾張試卷不能否定你的青春,但它可以肯定你的付出。無數個拼搏的日夜都過來了,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咬緊后槽牙,我們再堅持一把就行了,就這麼著吧。最後祝大家金榜題名,旗開得勝。”寧汐說完,彎了彎腰,轉身走下台了,動員大會無非就是打打雞血,灌灌心靈雞湯,有時候灌的多了倒起不了什麼作用了,不如打打感情牌,讓大家暫時忘卻高考,流兩滴貓尿,抒情一下,還能緩解一下緊張氣氛。
寧汐大步走到後台,“小諾你這辦法真好,真的沒人看我臉,沒人笑我,謝謝啊!”
“怎麼沒人看,你沒看到你剛出去時,大家眼都看直了。”
“放心了,看你是因為你好看,特別是臉上這支梅花,讓人驚艷,小諾,你也太厲害了吧,要不是不全,我也想讓你給我畫個花,上台唱歌,我雖然沒有寧汐這氣質,給我畫個喇叭花也行啊。”林木子笑嘻嘻的說。
“你喜歡,下次我給你畫”小諾看起來就是個乖乖女形象,人文文靜靜的,說話聲音也非常輕柔。
“怎麼樣,我表現的好不好?”丁雪晴跑了進來,一身白衣隨風飄動。
“好,你唱的最好了,你好的不是唱歌,你好的是忘我啊,那表情,那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勾誰魂呢~”林木子打趣到。
“謝謝你們,讓我順利完成任務,沒出醜,我們先去換衣服,你倆等會我們,先把衣服還了,動員會也差不多結束了吧,咱們冰棍走起……”寧汐拉着丁雪晴去換衣服。
“現在就換啊,我還沒穿夠呢,仙氣飄飄的太好看了吧,寧小汐,要不是小諾說你臉上的梅花要搭配紅衣好看,你穿白色肯定更仙。”雪晴目不轉睛看着寧汐,這小臉,白裏透紅,如嬰兒般的肌膚吹彈可破的,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配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甚是明亮。小巧的鼻子,嫣紅的小嘴微微嘟起,看起來就q彈q彈的,特別是側臉還有一隻嬌艷的梅花,一直延伸到了眼角,黑枝紅瓣,更增加了幾分嫵媚之色,好像九天仙女下凡塵,小諾說這個妝扮不適合今天的氛圍,也不適合今天這首歌,但是她實在想不出,寧汐臉上這幾條黑能畫什麼,所以就有了這麼驚艷的亮相。
“行了,快換吧,換完吃冰棍去。”寧汐一巴掌拉回了丁雪晴走私的心。
“得,我想多了,你就不適合說話,你以後少張嘴吧,不說話的樣子仙氣飄飄,一說話,你猜怎麼著,吧唧一聲,讓人瞬間打碎幻想,你就不能學着溫柔點。”
“你溫柔,你最溫柔行了吧!”寧汐推着雪晴往前走。
留下幾人在身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