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傷口的位置有點尷尬
齊王妃和春婉陳善意都靜靜站在一旁，連呼吸都不敢稍微急促，就怕影響到林先生。
此時這處洞房，安靜的落針可聞，彷彿絲毫的動靜都會影響到林先生下針。
那裏齊王妃的目光始終落在齊王李元吉身上，看着他背上和四肢遍佈的銀針，齊王妃眼中的擔憂始終未曾褪去。
春婉也看着齊王殿下，不過她倒是不似齊王妃那般充滿擔憂，她的目光倒有些驚訝和痴萌。
如果此時有人能傾聽心聲，一定能聽到春婉那壓抑不住的驚嘆聲，驚嘆殿下身體的壯實勻稱，一看就是強壯有力的樣子。
那裏齊王李元吉靜靜趴着，頭側向一邊。而在齊王身上，此時已經隱約可見一些稍顯烏黑的東西彷彿糯蟲一般在齊王背上的皮膚下爬行，彷彿蚯蚓在土壤中爬行一般。
齊王背上，此時竟然有十幾道這種東西，都在緩慢爬行，向著齊王背部的脊椎位置爬行。
那些東西實在不知是什麼，爬在人的皮膚之下，顯的異常詭異和可怖。
李元吉靜靜趴在那裏，雙目卻是睜開的，背上有蚯蚓爬過一般的感覺，李元能真真切切感覺到。
旁邊的齊王妃已經不忍細看，一雙妙目又忍不住的蘊着淚水。
旁邊春婉拉着齊王妃的玉手，嘴微微張開，那吃驚樣子，完全落在李元眼中。
此時齊王李元吉背上，那十幾道彷彿蚯蚓一般的黑灰色東西全部集中到脊椎部位，然後又沿着脊椎一路下行，最終在尾椎部位匯聚成一團。
“殿下，您忍一下，老朽要動刀了！”
“儘管動就是！”
“殿下，老朽還需要一個人幫忙！”
“善意，你幫林先生！”
陳善意已經趕緊走了過來！
“林先生，善意一會要做什麼？”
“等這些烏頭徹底匯聚，我會切開殿下尾椎處的尾椎穴，你拿着泡好的白糯米要趕緊敷在傷口之上。”
“善意明白了！”
“還有，白糯米會吸掉大部分烏頭，不過還是會有極少量的殘餘，需要一個人用嘴來吸，務必吸乾淨。”
“我來！”
那裏齊王妃已經說道，並且走了過來。
“林先生，吸掉這些烏頭會如何？”
那裏李元此時卻問了一聲，這東西是劇毒，人用嘴去吸，很容易中毒。
就像有人被劇毒蛇咬了，別人用嘴吸毒，極容易中毒一般，這不是注意不注意的問題，即使注意也難免中招。
“有老朽在，不會有大事發生，不過大病一場卻是難免。”
“讓善意來，王妃千金之軀，不能輕易犯險！”
那裏齊王妃還要說什麼，李元已經說了讓善意來。
“王妃，本王知道你關心本王，不過你今日剛進王府，這種事本王是不會讓你來做的。”
他讓陳善意來，一來自己一會要人用口去吸的地方實在太過特殊，尾椎穴，恰好在一個比較讓人感覺尷尬的地方。..
就好像屁股被毒蛇咬了一口，還比較靠近正中位置，一個陌生女子要是吸毒，總免不得尷尬。
而李元根據李元吉的記憶，知道，陳善意不僅僅是李元吉的侍女，而且也是李元吉的女人，第一個女人。
大業十二年，李元吉就已經初嘗了做為男人的快樂，就是和這位比他大整整十四歲的姐姐。
也許這就是有權有勢的快樂。
這在這個時代很平常，歷史上明朝有位皇帝還不顧皇家顏面，娶了自己奶娘。
這倒是讓李元實在想不通，為何後來李元吉會殺陳善意？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自己成了李元吉，絕不可能再殺陳善意。
兩人之前已經有過不知道多少次肌膚之親，甚至李元根據腦海中殘存的記憶，知道兩人幾乎將所有男女能玩的花活都玩過不知道多少遍。
這個身體的任何部位，對於陳善意來說，都不陌生，下口都不會有任何尷尬。
這是他讓陳善意來吸的一個原因。
而且齊王妃無論如何也是出身弘農楊氏，乃前朝皇族之後，今日也是和自己新婚，如果讓她為自己吸，導致她有任何閃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雖然李元並沒有什麼階級貴族思想，奈何這個時代就是階級社會。
齊王妃今日但凡有任何事情，可不僅僅是他心裏過意不去，楊家，李淵那裏，都無法交代。
一把狹長的窄刀，型如柳葉，在紅燭上灼燒，絲綢擦拭掉表面的碳灰，然後在一隻蒼老的手控制下，沒有帶一絲猶豫的切開了齊王李元吉尾椎處的皮膚。
齊王妃和春婉看到陳善意手中抓的白糯米剛剛敷在上面，那些白糯米已經肉眼可見的發灰，白糯米果真在吸那些烏頭。
白糯米連續換了兩次，終於不再發灰以後，林先生已經點了點頭，並且十指如飛，迅速拔掉了齊王尾椎處十幾根銀針。
“快，不能讓餘毒再次擴散。”
陳善意毫不猶豫，儘管知道殘存的毒也是毒，卻沒有顧及自己絲毫。
莫說只是一場大病，就是豁出性命，她也要救殿下。
齊王妃，春婉和林先生都看到陳善意用手撐着上半身，沒任何猶豫的熱臉貼到齊王冷屁股上。
“春婉，痰盂！”
那裏陳善意的口中發出吸允之聲，按照林先生的吩咐，餘毒必須吸完。
陳善意的吸法，就是儘可能吸出餘毒，至於自己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春婉端着痰盂，湊到李元吉臀旁，陳善意噴出一口污血，繼續吸取。
直到陳善意噴出的血顏色完全變成鮮紅，林先生才點了點頭。
“好了，老朽為殿下處理傷口！”
“先查看善意！”
“殿下，善意無礙，林先生，您趕緊為殿下處理傷口。”
“先為善意查看！”
李元口中，這幾個字一字一頓，每一個字彷彿都是釘在木板上的釘子，不容任何人有任何質疑和反對。
那裏，陳善意已經不敢說什麼話了，齊王妃也在那裏點頭。
林先生看了看齊王，此時手已經搭在陳善意腕脈之上，而陳善意眼中，卻不爭氣的蘊着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