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有了
莊子上清凈且安逸,所有人都服務於林溪一人。短短几天的功夫,她肉眼可見的氣色大好。
這日晚霞漫天,一陣馬蹄聲從遠處朝大門疾馳而來。守門的小廝眼尖的認出,正是前幾日離去的男主人帶人回來了。連忙分出一人,高興的朝二門跑去稟告。Z.br>
「世子回來了。」
「世子回來了。」
飛鳥接了小丫鬟的通報,轉身就對上正出來一臉驚喜的主子。
「他回來了?」
「是。剛剛門房來通報,世子騎着馬回的,馬上到二門了。」
林溪看了看天色,這恐怕是午後最熱的那陣過了,他就快馬加鞭的回來了。
「快去準備沐浴的東西,還有綠豆湯和冰鎮牛乳奶茶。」
「是。」飛鳥急忙領命帶着人下去準備了。
林溪翹首以待。
幾息之後,就見高大的身影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謝安!」林溪迎了上去,抱着他的勁腰低低喚道。
謝安雙手環上她的肩膀,感受腰間被人緊緊的箍着,不自覺的低沉下嗓音道:「這幾日可有想我?」
林溪從他松木香的懷裏仰起頭,俏皮的給了他一個眼波。人雖不語,手卻緊緊的拉着他的袖子準備進門梳洗這一路奔波的風塵。
「等一下。」謝安伸手,接過秦良遞過來的竹箱子。
「這是什麼?」林溪好奇。
打開卡扣,「喵喵」聲就從竹箱子裏傳來。
「是這兩個小傢伙啊!你怎麼把它們帶來了?」
「帶他們來陪你。」
林溪欣喜的抱起一個雪白的貓餅,奇怪的看它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就連籃子裏的那一隻也是一臉生無可戀。
林溪疑問的看向謝安:「它倆這是怎麼了?在府里被欺負了?」不應該啊。
謝安掃一眼秦良。
秦良:「稟告世子夫人,可能是……路途有些顛簸。」
林溪捏了捏小白的爪子,小白微微仰頭,無力且可憐兮兮的「喵——」一聲,又把頭埋了起來。
「可憐的喵喵。」林溪心疼的道一句,招來丫頭:「把這兩隻小貓帶下去喂點水和吃的,好好照顧。」
「是。」丫頭上前抱過竹箱退了下去。
林溪扯着謝安袖子進了屋,好一番賢惠殷勤的端茶奉水,搓澡洗髮服務。
夜幕低垂,謝安的頭髮乾的很快。兩人一同用膳,喁喁細語,恰似那池塘里的並蒂蓮,親密無間。
「我可以一直住在莊子裏?」林溪驚喜的問道。
「對。我和祖父祖母還有父親他們都說過了。避暑是而已,不用擔心府里。」謝安安慰道。
「那你怎麼辦呀?」林溪高興完,又開始擔心謝大人了。
「你畢竟還擔著差事,難道還能陪我一直待在這裏?」
謝安給她夾一筷子鴿子肉,緩緩道:「你不必擔心我。騎馬來回城內也不過1個半時辰,不礙事的。」
林溪聞言,感動的淚眼汪汪的看着謝安:[謝大人真是太好了。上班和城外來回跑。]
「那你會不會太辛苦啊?」林溪想了想,心疼的建議:「要不,你還是住府里。這樣辦公事也方便。」
說著,她思索道:「我這裏,你5天,哦。不對,3天來一次好了。」
謝安搖搖頭,「你不用為難,我會安排好,不會耽誤的。」
林溪歪頭對着他道:「可是,真的很辛苦哎。我就很怕熱。只要一想到你,這麼大熱天的跑個來回……多遭罪啊!」
「你那身細皮嫩肉……再吃點。」謝安轉移話題,專心投喂。
林溪轉瞬忘記這件事,也專註的配合投喂。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就寢時分。兩人眼神早就膠着在一起。謝安摟上林溪肩膀的時候,屋子裏侍候的人有眼色的默默退下。除了飛鳥。
飛鳥苦惱的看着越靠越近的兩人,忍不住清咳一聲:「咳。」
林溪臉一紅,欲拒還迎的推了一把人,清清嗓子大聲道:「飛鳥,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飛鳥不應,在一旁嚴防死守。這特殊時期可不能亂來。
「飛鳥?」眼見謝安臉色沉了下來,林溪趕在他呵斥之前站起來擋在前面。
「還有事嗎?」
飛鳥提醒道:「主子明明知這是特殊時期,還是小心注意身體為好。」
「什麼特殊時期?苦夏而已。你看我現在不就好好的。」
飛鳥錯愕的道:「主子,不是苦夏,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您可不能亂來。」
「什麼……什麼雙身子?」林溪反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見世子和林溪兩人都一臉驚愕的看着自己,飛鳥無力的道:「主子你不是早知道自己有孕了嗎?怎麼好像才知道啊?」
[我這可不是才知道啊?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懷孕了。]
「果真?」謝安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小心點扶着林溪坐下輕聲詢問。
林溪看了看兩人,懵懂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主子月事時間到了,卻沒有出現換洗的情況。」
「之前忙的時候,還道一切是勞累所致延遲。現在都到莊子裏這麼多天了,還沒來月事。主子您又飯量增大,渴睡。種種跡象表明……您就是有了。」飛鳥下了結論。
林溪不可置信的把雙手放在小腹上:這就有了?也太容易了吧?
唯有謝安,眼裏忽然紅了一瞬,冒出許多紅血絲。就連兩隻手也是緊緊的握成拳,青筋暴起。
「你這是猜測。」謝安打斷飛鳥的話。
林溪尷尬的哈哈一笑:「也是。現在還不確定呢。」這裏有沒有B超,怎麼看的出來肚子裏有沒有寶寶。
「該去請個大夫來瞧一瞧。」謝安吸氣,沉聲道。
「對,對。」林溪附和完,一臉愁容的看着外面:「這天都黑了,城門都關了,去哪請大夫?」
謝安這一瞬間冒出拿令牌叫開城門的想法,幸好林溪疲憊的掩嘴打了個呵欠:「要不明天吧。我好睏。」
謝安立刻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說完,小心翼翼的攬着人去床榻休息。
飛鳥張了張嘴,又閉上,安靜的退了出去。
一燈如豆。昏黃的室內,兩人相依相偎。
哪怕林溪靠到謝安懷裏,他也規規矩矩的不為所動。林溪漸漸的也困了,聞着他身上的味道,迅速的進入夢鄉。
獨留一人百味雜陳,按捺着反覆的激動。彷彿火山下滾動的岩漿翻攪不停,直到天明。
一大早天微亮,秦良就打馬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