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魑魅魍魎
「我能跟你打一天:被動技能,在一對一對決中,宿主的持久增加12小時。注意:當對象實力超出宿主一倍以上時,該技能無法生效。」
「我只有三秒:被動技能,在一對一對決中,宿主將失去平A能力,出手就是大招,釋放大招的三秒后,失去全部戰鬥力。注意:當對象實力低於宿主一成時,該技能無法生效。」
系統,我真是謝謝你全家!
看到這兩個技能簡介,陸言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任務要是失敗,自己的江湖生涯就可以在這裏畫上句號了。
九九乘法表對於現代人就是一個數學啟蒙時期的東西,不滿十歲的小顏路能不能接受陸言心裏沒底。
這就是陸言杞人憂天了,九九乘法口訣在古時候雖然沒有那麼的流行,但是已經存在。比如,儒家這一代的扛鼎人物,荀子,就明確說出過乘法口訣。
當然,這個時候人們還沒有總結出一個系統的算術應用用來教育小孩。陸言在教導顏路的過程中,也是頗有波折。
「為什麼二乘三就是三加三?」
「乘就是複雜的加法,二乘三,就是二個三相加。」
「為什麼不是三個二相加?」
「這不都一樣嗎?」
「二個三,和三個二怎麼能一樣呢?」
陸言,卒——
「兩位小公子真是活潑伶俐。」
梅三娘看着陸言跟顏路兩個人堆着一堆石子兒研究算術,露出懷念的幸福笑容,這場景讓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跟在師兄屁股後面問東問西的樣子。
「他們兩個很特殊。」
無名閉着眼睛打坐,碧玉劍柄擺放在身前。
「君上特意囑咐我,親手把這個交給公子。」
梅三娘從包裹里拿出一個銅盒。
「嗯?」
無名罕見地露出鄭重的神色,打開銅盒,卻什麼也沒有。
「空盒子?怎麼會?我一直隨身帶着,不可能有人做手腳。」
梅三娘大驚失色,這可是君上再三強調的事,自己這麼慎重,怎麼可能出岔子!
「這個盒子本來就是空的,你轉告他,他的意思,我收到了。」
「知道了,公子。」
梅三娘鬆了口氣,沒出事就好,她還從來沒見過君上那樣嚴肅過,不知道這裏面傳達着怎樣的信息。
「馬上就要啟程了,公子稍作收拾,三娘告退。」
等到她遠去,無名這才幽幽嘆了口氣,
「蒼龍七宿~你究竟在做什麼?」
「聽說了嗎?君上回來了!」
「我也聽說了,不過剛回來好像就去大梁城了。」
「君上十幾年不在,我們可是受夠了欺負!」
「沒錯,封地的賦稅那只有君上才能做主,那些官員不知道貪了多少!」
「我們要請君上回來為我們做主!」
「對,算我一個。」
一群激憤的青年扛着農具,坐在田埂邊上,討論着信陵君,
「省省吧,君上去了大梁,回不回得來還兩說呢~」
「小四,你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就是,什麼回不回得來?」
「你居然對君上不敬?你還是人嗎你,咱們這些苦命的以前要不是有君上時常救濟,早就不知道在哪兒埋着了。」
「行了行了,我沒有對君上不敬——」
小四大聲地辯白,才讓這些吵嚷的哥哥們平息下來。
「咱們君上十幾年都不回魏國,你們知道什麼原因嗎?」
「不就是君上太厲害,那趙王不讓他回來嘛~」
「對啊,那個趙王太可惡!」
「哎呀,還要不要聽我說了?!」
小四脾氣上來了,作勢就要走。
「好了好了,小四人家是讀過書的,見過世面的,咱們聽他說。」
有了老大哥發話,眾人都閉上嘴吧,看着小四。
「多年之前秦趙長平之戰,你們知道吧?」
「知道。」眾人紛紛點頭。
「趙國向咱們魏國求援,王上害怕秦國,不敢出兵,是君上私自出兵打敗了秦國,這事兒可是大罪啊。」
「啥罪啊,君上不是打贏了嗎?」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想啊,君上是不是私自調兵了?」
「嗯。」
「君上是不是用兵如神,連秦國都敗了?」
「嗯。」
「王上是不是還不如君上?」
「嗯。」
「問題就在這!」
「你是說?咱們的王上——」
「沒錯,王上怕君上造反!所以處處壓制君上,君上才躲在趙國不敢回來。」
「真是的,要我說君上做王上就——」
「閉嘴!都去幹活兒!沒事都把嘴巴給我閉上!」
老大哥一看這話題不對了,趕緊把一幫偷閑的漢子吆喝走。
無名架着馬車剛好路過這裏,深深地看着那幾個下地勞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君上剛回封地就奔了大梁,府邸十多年沒住了,已經叫人打掃,公子可以隨意住下。」
梅三娘引着眾人,信陵君的府邸已經清晰可辨。
「含光劍主,無名~」
「目標不是我們能窺視的,撤退。」
兩個如同普通勞作的農家子擦肩而過得瞬間就交流了撤退的消息。
「什麼人?」
無名感應到這片天地的不協調,敏銳地向兩個農家子的方向看過去。
「怎麼可能?」
「這麼強的感知!」
兩人臉色大變,紛紛抽出各自的兵器,原來他們手中的農具都藏着短劍。
「保護公子!」
梅三娘運起披甲門心法,手握彎鐮,擋在無名面前。
十多位門客各自亮出自己的兵器,警惕地看向這兩個身份不明的探子。
「跑不了!拼了!」
兩個探子對視一眼,知道兩個人算是交代在這裏了,他們這樣的情報人員乾的都是腦袋別在腰上的活兒,沒有遲疑就沖了上來,殺一個不虧,兩個就賺!
梅三娘率先挽着鐮刀,擋在一個探子面前,
噹噹——
探子的短劍刺擊在鐮刀的寬刃上,蹦出摩擦的火光,另一把劍砍在梅三娘的背部,也發出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
「什麼!」
擊中梅三娘的探子驚訝出聲,一時失神,梅三娘反手迴旋着鐮刀,迅疾地起腳,踹在這個探子的小腹下方,將他踢飛出去,
「嚯嚯嚯~」
迴旋的鐮刀飛舞,精準地扎在這個探子的腹部,他慘叫一聲,沒能爬起來。
僅剩一個人!
周圍其他的男性門客看了看梅三娘,又看了看慘不忍睹的陌生探子,紛紛覺得下身有點涼。
梅三娘失了武器,那探子欺身上來,右手明晃晃的劍光映在梅三娘的眼睛上,令她一陣目眩,
不好——
憑着直覺,三娘下意識地揮手格擋——
當——
「去死吧!」
左手一直藏着的匕首刺出,悄然無聲,漆黑如墨的顏色顯露出它的劇毒!原來必殺一擊在這裏!
「哈~」
情急之下三娘超負荷地催動披甲心法,同時一拳釘在這個探子的胸口。
「咳咳~」
探子倒飛出去,慘叫着吐出一點器官的碎片,掙扎着居然還沒有死透。
三娘跪在原地,不住地喘着氣,剛剛自己的披甲心法在生死關頭突破了,就算如此,她知道自己的皮膚還是被刺破,毒素正在在蔓延……
無名出現在三娘面前,凝視了這她的傷口,
「千里聚糧~」
無名內力涌動,金色的光華流轉匯聚成一粒種子,在三娘的額頭散開,化作無數細流在三娘周身遊走,
「嗯~」
三娘眉頭攢成一團,悶哼了一聲,她的傷口流出黑色的鮮血,等到黑血流盡,她已經虛弱地癱在地上。
「多謝公子相救。」
她勉強地謝過無名的救命之恩。
「他們什麼人?這麼歹毒的暗器!」
門客用布匹包裹了好幾層,才敢撿起那探子掉落的匕首,
「魑魅魍魎~」
「魑魅魍魎?羅網的情報人員!」
「羅網的人已經盯上這裏了嗎?」
「不,他們一直都在盯着這裏。君上回來,他們坐不住了。」
陸言目睹了剛剛短短几個瞬間的交手,還有無名救治三娘時華麗的特效,心中涌動着對武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