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蓮花步搖,梓晨情傷
又看着在一旁,翻翻看看的安安,一手拿着一個精緻的小波浪鼓,來回搖晃。
發出清脆的脆響,另一隻手,還拿着一條繡花的小頭巾,每一樣都很喜歡的樣子。
心裏高興,孩子喜歡就好,「小丫頭,都這麼大了,還喜歡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呀。」
「這兩樣東西,是舅舅走了沒多久,看到好看就買下來,想回來的時候帶給你。」
「那個時候你還小,剛好用得上,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久沒回來。」
「那時我身處險境,怕連累了你們,也不敢和你們聯繫,無法把東西給你帶過來。」
「現在你都大了,想用都用不上了,就留着給你以後的寶寶玩兒吧。」
安安很喜歡的,把這兩樣東西拿在手裏,鄭重其事的說,「這是舅舅的一片心意。」
「誰說我大了就玩不了了,無論我長多大,是舅舅帶給我的,我都喜歡。」
「以後我要留着自己玩,謝謝舅舅給我帶了這麼多禮物回來,安安會好好珍藏的。」
費梓晨甚是欣慰,從懷裏掏出一隻漂亮的步搖,「安安,看看這個,喜不喜歡?」
安安的目光,被費梓晨手中的步搖吸引過去,那步搖居然是罕見的蓮花形狀。
而且花瓣葉子處鑲嵌的,都是花瓣形的粉色漂亮石頭,打磨的很光滑璀璨。
中心用的是一枚耀眼的白色石頭點綴的,下面垂下幾縷流蘇,竟然穿的是東珠。
這隻步搖看起來就名貴非常,這幾年來,她時常在宮裏走動。
對皇后和宮妃什麼的打扮,瞭然於心,她們戴的首飾上,有的也會鑲嵌寶石和東珠。
但看起來,都沒有這支步搖上的寶石璀璨,那不知名的石頭,雖然漂亮。
但她沒見過,也說不上是什麼,就暫且叫寶石吧,東珠的質地,也更圓潤。
在這邊,東珠和寶石,不能說完全是皇室的專屬,也差不多,安安略帶驚訝。Z.br>
「這步搖看着就很漂亮,也很名貴,安安很喜歡。」
「可是舅舅,這個應該是宮妃皇后什麼才能戴的吧,你是在哪弄來的?」
摸着這隻流光溢彩的步搖,費梓晨眼中,劃過一抹追憶,和淡淡的傷感。
「咱們安安長大了,小丫頭還挺有眼力的,一眼就認出這是皇族宮妃佩戴的飾物。」
「回到京城以後,因為有外公和一眾忠實臣子的擁護,父皇暫且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也恢復了我的皇子身份,我母后留下的遺物,還有當年外公外婆陪嫁的東西。」
「有許多都被其他嬪妃霸佔了,留下的不算太多,都被我留了起來,留做念想。」
「這蓮花步搖,就是其中一樣,也是母後生前最喜歡的一樣飾品,我一直保留下來。」
「母後生前,酷愛製作首飾,這隻步搖就是她親自打造的,用的是些不知名的石頭。」
「北黎國盛產各種礦產,以礦產聞名天下,這種石頭,在北黎國中,很多礦脈都有。」
「而且異常堅硬,比普通石頭,都要堅硬許多,無法切割,又沒有什麼用處。」
「大多被稱作廢石,開採礦石的時候,這些廢石就被當做廢料,丟到廢石山谷。」
「可母后的想法,截然不同,母后覺得這石頭雖堅硬,卻很璀璨耀眼,也很漂亮。」
「只要肯花費時間打磨,也一定會綻放出不輸於寶石的光彩,只是這石頭太堅硬。」
「世上那切金斷玉的兵器不多,母后當時手中也沒有,她想盡一切辦法。」
「也就打造出這一隻最滿意的成品,還特地在流蘇上,墜了東珠。」
「舅舅是男子,用不上這樣女子用的東西,母后也已去世多年。」
「現在,這隻步搖,只有我們安安才配戴,來,舅舅幫你戴上。」
聽這步搖來歷,竟然是這樣有意義,安安趕緊往後退了一下,躲開費梓晨的動作。
「舅舅,這支步搖是很漂亮,可安安之前不知道,這是你母后的遺物。」
「舅舅的母后留下的遺物,本來就不多,這一隻更是意義非凡。」
「安安怎麼能接受舅舅這麼重的禮物,舅舅帶了這麼多禮物給我和哥哥。」
「我們已經很開心了,這禮物太重了,安安不能收的,不如舅舅自己留下。」
「當做以後懷念你母后的念想,或是以後,舅舅有了心愛的女子,也可以送給她。」
聽安安提到,心愛女子幾個字,費梓晨眼中,閃過一閃而逝的傷痛。
「安安,你放心收着吧,舅舅既然能把它送給你,就代表你是最合適擁有它的人。」
「舅舅以後不會再有心愛的人了,放在我手裏,也只會徒增傷感,聽話,收着吧。」
話到現在,費嬌嬌聽出了不同尋常,「梓晨,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有書信來往。」
「但你一直報喜不報憂,具體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並不是太清楚。」
「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所以才導致,你到現在都沒有娶皇子妃?」
這件事,費梓晨本也沒想瞞着,親手把步搖插在安安的頭上。
看着戴上步搖,為安安本就明艷的小臉,增色不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我們相隔甚遠,如果向你們說了我那邊的真實情況,家裏人一定會擔心。」
「我盡量自己能應付過來,又何必讓你們跟着擔憂着急,嬌嬌,不瞞你們說。」
「在我二十一歲那年,曾遇到了一位兩心相許的姑娘,她叫翹翹,很活潑開朗。」
「我們感情很好,我不介意她的出身和身份,這一生,只想娶她一位皇子妃。」
「相攜到老,但因為我沒能保護好她,導致她也被我連累的,丟了性命。」
「她就死在我面前,是為了我而死的,因為她的死,我悲痛欲絕,許久走不出來。」
「差點隨她而去,但我身上,不止事關我自己一個人的生死存亡。」
「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又怎麼能自私的,不顧外公和其他支持我的人的死活。」
「但我所有的愛,也跟着她一塊離開了,不會再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