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妄想留下我的種
唐零心中猛的一緊,她沒有想到霍淮深走來還折回來。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里,面上卻努力的保持着平靜,「我就是幫我同學問問如果想要孩子的話要注意哪些事項。」
女醫生面不改色的說道:「想要孩子必須要飲食營養,要有充足的睡眠還要適當的運動,要是你同學像你這樣低血糖這麼嚴重是肯定不行的,必須養好了身子才能夠備孕。」
唐零聽着女醫生的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霍淮深半眯着鳳眸看着她,什麼同學需要她去幫忙問這種問題?是她自己想要懷孕吧?
想到這裏,霍淮深面色陰沉,「既然醫生說你沒事了,就趕緊回去。」
唐零見他沒再追問,一顆心終於落了回去,從床上坐起,跟在他身後走出病房。
他腿很長,走得很快,絲毫沒有想過要等她,又似乎是怕被人看出來他們是一路的。
一直到走到了醫院大門口,霍淮深才停下步伐,站在那裏等着她。..
聽到她走近,他才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她:「唐零,我再次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一些不該有的東西!」
唐零頂着烈日抬頭望着他,陽光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她苦笑:「我能妄想什麼呢?自從你帶陸小姐回來,我便什麼都不敢妄想了。」
霍淮深嘴角勾起冷漠而殘忍的笑,「那你在醫院裏問那麼多做什麼?你以為我會信你是幫你同學問的么?從今天開始我一次都不會碰你,別妄想留下我的種!」
他的話彷彿一盆冰水,讓她從頭涼到了腳底,她攥緊了拳,身子微微晃了晃,卻還是拚命克制着心中的痛楚直視着他:「我明白了,合約就快到期了,我會認清自己的身份,不會給你添麻煩。」
霍淮深看着單薄的身體,似乎下一刻就會倒下一般,他冷冷的道:「既然你沒事了,就回去好好待着,家裏的傭人很多,不需要你什麼都干。」
唐零有些詫異,他這是看自己暈倒了,在關心自己嗎?
霍淮深走到車門邊,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對她說了一句:「以後注意點,別惹事!」
唐零眼睜睜的看着他坐上車飛速離去。
她的心一涼,原來他只是覺得自己暈倒了是在給他惹事,說不定他是丟下陸恩竹跑來醫院的,他一定覺得自己很麻煩,打擾到了他跟陸恩竹的二人世界吧?
她的鼻尖驀然一酸,眼眶發熱,她努力抬起頭看着天空,把眼中的濕意逼回去。
下午三四點的太陽總是最毒辣的,唐零在路邊等了很久,都沒有碰到空的計程車。
她的腦袋被曬得發暈,臉頰通紅,好不容易看到一輛空着的計程車,她急忙招手,卻停在了不遠處的一位阿姨旁邊。
阿姨正準備上車,瞥見旁邊唇色蒼白的唐零,停下了上車的動作,「小姑娘,我看你在這兒站得比我還久,這車讓給你吧。」
唐零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感激的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她坐上車剛開走不久,就有一輛黑色賓利開了過來,停在醫院門口,車上的人把車窗落下探出頭四處看了一圈,微微皺眉,隨即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霍總,我已經到醫院門口了,但是沒有看到唐小姐。」
那邊頓了幾秒鐘,接着冷漠的聲音傳來:「沒看到就算了,你回去吧。」
唐零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一回去就倒在了床上。
她沒有睡意,腦子裏全都是霍淮深那張冷漠的臉,以及在醫院門口說的那些話。
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悄然道:「寶寶,你爸爸不喜歡你,媽媽以後會加倍愛你的。」
唐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有些餓,下樓找了些吃的。
她才吃了沒幾口,門外就響起了動靜。
不一會兒,就看到陸恩竹挽着霍淮深的手臂走了進來,男帥女美,好不養眼的畫面。
唐零覺得很刺眼,她心裏發苦,放下吃了一半的東西就想上樓,沒想到陸恩竹卻忽然叫住了她,「唐零!」
她腳底一頓,緩緩轉過身看着她,身旁站着的霍淮深在看到她的臉時,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冷冽,彷彿在無聲的警告她,注意言語。
「陸小姐有什麼吩咐嗎?」她聽話的扮演着傭人的角色。
陸恩竹笑着朝她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眼中閃過歉意,「你身子怎麼樣?我聽說你去暈倒了,把我嚇得飯都吃不下,現在看到你身體沒事,我就放心了。」
唐零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的抽了出來,「謝謝陸小姐的關心,害陸小姐擔心了,不好意思。」
陸恩竹默默的把她抽回手的動作看在眼底,臉上依舊掛着溫柔的笑,「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若是我早知道你身體不好,也不會讓你去幫我洗衣服了。」
「恩竹,那些都是她該做的,你不必道歉。」霍淮深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他走到陸恩竹的身邊,輕輕摟着她的腰,眼底的深情毫不掩飾。
他柔聲問:「中午都沒吃什麼東西,餓不餓?」
陸恩竹依偎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有點。」
霍淮深把視線轉向唐零,臉上的神情瞬間又變得冰冷淡漠:「沒聽到嗎?還不趕緊去做飯?」
唐零的心沉悶的像是一潭幽深的池水,她緩緩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廚房。
霍淮深牽着陸恩竹的手,上了樓。
唐零站在廚房裏發了會兒呆,剛才忘記問她喜歡吃什麼了,望着冰箱裏的食材,想了想,決定做霍淮深最喜歡的麻醬小火鍋。
就當是,給霍淮深做的吧,說不定剩下的三個月裏,她連給霍淮深做飯吃的機會都沒有了。
管家見唐零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活,走進去幫忙。
「唐小姐,我來幫您。」
「不用了鄭伯,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鄭伯始終不放心,「您今天才暈倒,還是不要那麼勞累了,我來幫您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