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你再咬一下”
她的小腦瓜挪得真快,陸瑾回過神,眼皮往下撘攏,看了眼右側鎖骨上的兩排粉色牙印。
他嘴角勾了勾,說,「你咬得太淺了」
夏浠咽下了一塊豆腐,回他,「咬深了會疼」
他搖頭,「哥哥不疼」
「你再咬一下」
男人上身朝她逼近,她看了看咬痕,沒忍心再下口,左手撐在他肩頭推拒,說,「飯都要涼了,要趕緊吃」
他親一下她側臉,眸底盪出笑意,「那就吃飽飯,有勁兒了再咬」
吃完飯,陸瑾把她抱起來,往卧室走。
被放在床上,她仰頭看他肩上布着五六個小紅印,都是剛剛趴在他肩上弄出來的,暮然,她將腦袋低了下來。
陸瑾用手抵住她下巴,讓她抬頭看自己,問她,「親的時候怎麼不害羞?」
她睫毛顫了顫,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唔」
男人俯下腰身,吻住了兩瓣粉嫩的唇。
唇齒被抵開,她耳根更紅了。
男人輕柔地吮着,她兩唇間沒有換氣的空隙,發麻的大腦也沒法使喚鼻子。
不知不覺中,陸瑾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松嘴后,又在她側頸上啄吻。
一隻寬大的掌覆上高高起伏的柔軟。
她盡量壓低喘息聲,乖巧地在床上躺着,感受他輕緩的愛意。
陸瑾強壓住在心裏狂燃的***,咽了咽喉嚨,撤身站在了床邊。
「睡吧,待會兒哥哥叫你」
她捨不得讓他大冬天站在冰箱前喝涼水,就坐直上半身,伸手抓住了他手腕,「我想吃糖」
頓了兩秒,他唇瓣掀開,說,「沒帶」
女孩開口說,「沒有也可以」
他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是全身赤裸。
….….…
陸瑾在床邊站了二十分鐘,坐下來后,背靠着床頭。
他伸手勾住女孩細腰,稍用力就把她抱了過來,又帶她往中間挪了挪。
他指着大腿上的疤痕,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讓她偏頭看了過來。
她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去,出現兩排跟鎖骨上差不多的牙印。
陸瑾沒讓她再咬,帶她去了趟衛生間。
他把女孩摟在懷裏,手掌輕拍着她後背,不過兩分鐘,她就睡著了。
半小時后,他悄聲下床,去了客廳。
茶几上的手機剛好響了鈴,他走過去接聽。
「陸總,段董來了,他要見您」
王秘書的聲音落下,他眉峰往上抬了點兒,回,「我沒空」
段無邪連任三屆集團董事,頭一次要露面,怎麼就沒空呢?
王明陽皺了皺眉,若是陸峰,他還敢勸他去見,但他是陸瑾,那張臉看起來就是滿滿的壓迫感,他怕多說兩句會打擾到他,被抓進局子。
「下午跟萊蕪的會議改成八點線上」,陸瑾聲音低,確保不會打擾卧室里休息的女孩。
王明陽以為自己耳朵壞了,手機里的話聲怎麼還有一絲溫柔,太詭譎了。
他恭恭敬敬地回,「是,陸總」,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
夏浠感受到被窩裏的溫度降了,鼻尖繞着的薄荷香味和男人身上的味道也淡了,她眼睛睜開后,發現她的陸瑾哥哥不在。
不是說好的,不上班嘛。
她揉眼睛的功夫,陸瑾就走到了卧室門邊。
她聽到微弱的開門聲響,就立刻抬眼,看到男人站在了門邊。
「寶貝」他語氣低柔地喚了一聲,走到床邊彎下腰問她,「睡好了?」
她點頭,朝他伸出兩條手臂,仰着腦袋對他微笑。
陸瑾吻了她眉心,說,「等哥哥穿上衣服」.z.br>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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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月從宿舍樓出來,低頭看一眼時間,三點半,她走到側牆邊,停下腳步等人。
忽然,她被人拽住胳膊拉開了一段距離,下一秒,大塊的積雪和冰砸在地上,四處飛濺。
「你想什麼呢?」
男人聲音有些責怪的意味,她抬頭,不咸不淡地一句,「謝謝」
葉馳看了看地上的碎冰,又抬頭看一眼十多米高的屋檐,意外地發現自己速度和反應快了不少。
他鬆開她胳膊,開口問一句,「你下午有空嗎?」
「沒空」
「我記得你課表上沒課」
「有約了」
「男的女的?」
她抬眼看他,說一句,「和你沒關係」
「星月」
一陣男性透徹的喊聲從右邊傳過來,聽到耳里令人心煩。
葉馳看過去,有個朝這兒走的年輕男人,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金絲框眼鏡,臉上露着笑。
「我走了」,段星月跟他說一聲,就邁腿走了過去。
他皺起眉毛,抬腳將旁邊的碎冰塊踢到了樹榦上,樹枝殘存的積雪被震落到地面,他沉聲罵了一字。
見兩人離開了,他轉身往校門的方向走。
「星月,剛…」
段星月扭頭看旁邊人偽善的笑容,打斷他的話聲,說,「請你叫我名字」
他嘴角歪一下,接着詢問,「剛剛那個男人,是你朋友嗎?」
「不是」
她回答太快,讓段宜恩覺得奇怪,頓了會兒,說,「多交點兒朋友挺好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一起分擔」
段星月沒搭理他,他接着開口問,「這學期馬上結束,你有什麼成果嗎?」
成果,段無邪讓她殺了夏浠或是顧裴鈞,強殺,毒殺,活活打死,都可以,但無冤無仇的,那種事她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我沒成果」
段宜恩笑出聲了,緩緩說道,「父親說不急,你可以慢慢玩兒」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一個大她兩歲,段無邪跟家裏女傭生出來的男人,她的大哥。
追着她打,陰險到用刀割入她大腿的人。
兩人走出北門,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路邊,段宜恩正要走過去,又頓住了腳步。
「哦,對了」
他腰低了點兒,在她耳邊開口,「雲漓監考官來了,你如果能帶走一個,父親會高興的」
段無邪的帶走一個,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挖牆腳帶回去,另一種,是讓人在世上消失。
她兩個都做不到。
段宜恩拍了拍她肩膀,笑着道別,「下次見,星月」
他的聲音太清明了,永遠都是一個掛着笑臉的變態,段家的很多人都是這樣,她看着就覺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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