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借師兄頭顱一說
“進入宗門真傳的事,辦妥了!”
聽到這句話,李牧就是神色一松。
這也就證明,不僅即將到手的機緣沒有問題,也證明了他的這位外祖父在宗門內的地位權力確實是高到了不可思議。
一個真傳之位,說安排就安排。
這可不是一些只有頭銜而沒有實際權力的長老能辦到的。
“在這裏我就先恭喜七師弟了....”
看着面帶賀意的陳久松,李牧面露恍然,他進入真傳,肯定也是拜在了他外祖父的門下。兩人自然就成為了師兄弟。
有了這層身份,兩人的關係迅速拉攏。
談笑間,陳久松也是吐露出了更多有關宗門的內容,讓李牧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他口中,李牧赫然了解到,憫聖宗在這海外群島,也是屬於巨無霸一列。
它的身份地位可以直接對照他在北地出身的李家。
而且更讓他驚奇的是,憫聖宗內居然還有明暗兩條支脈。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來的及徹底亮起,李牧幾人就收拾好行李出門。
望向天邊,在那陰暗處甚至還有粉色的霞光飄逸。這也是海外的一大特點,每逢氣候變幻時,夜晚的天際就會有霞光出現。
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的夜晚還是有月亮會出現的。
遙記得,當初在船上看到好大一輪月亮從天際出現時,李牧等人差點被嚇的就要跳入海水中。
不過好在當時甲板上人不少,發覺不少人被那月光照耀后相安無事,這才硬生生止住了想要跳海的衝動。
後來也是經過一番詢問才得知,在這海水明月出現的次數因為變幻的天氣相對較少,但從未出現過什麼被月光一照就會死人的說法。
相反,因為月光罕見且每次出現都代表了附近一段時間內的風平浪靜,所以這裏出海的人以及群島居民都對月亮十分的崇拜敬愛。
甚至還有很多人以能沐浴月光為榮,並以此衍生出了許多的神話誌異傳說。
憫聖宗建於麒月山脈之中,其中弟子也是非必要不常出來行走,故而即使是身處望月島,其中的居民對憫聖宗也是知之甚少。
很多人甚至就只知道這座島上有着一座宗門存在,至於這個宗門叫什麼,他們就說不上來了。
這副低調的做派確實讓其顯得很是神秘。
特別是當他如此低調,卻還能在海外佔據如此重要地位時,就更顯得讓人好奇。
這次他的那位二師兄陳久松並沒有到來,而是派來了一位外門女弟子為其引路。
麒月山幾乎橫跨整座望月島,且其中山脈複雜奇特,地形環境不一。
從高處俯瞰,整座麒月山脈呈現的顏色更是不一,紅黃黑綠藍,各種顏色都有。
李牧幾人就行走在一片幾乎到處都是岩石的山崖峽谷中,他們先是穿過了一道密林,至這裏還能遇到一些採藥人進入其中採藥,可又行進了半日來到這滿是黑色岩石空曠露出的地方,卻是不再看見一處人煙。
這裏地勢險峻、不少暗處裂縫甚至還有毒氣瀰漫,算是個天然的險地。
反正在李牧看來,但凡是一般的武者,可能在這裏一不小心就會丟去性命。
從早到晚,他們一行人將近走了六七小時才至憫聖宗所在。
陳久松派來的那名女弟子很是盡責,一路將他們帶至了宗門裏,順便還為他們詳細介紹了其中的不少禁忌之處。
要知道這裏可不是鑄劍山那種地方,來一個先天也能橫幾下。
憫聖宗內,地盤也可謂是廣闊。
這裏山嶺眾多,故而其門內長老也多喜歡佔山為駐地。
其中路過一座山頭時,那名女弟子還特意提醒,要注意這裏,因為這裏是宗門內一位性格凶戾跋扈的長老所居之處。
平常路過時需要再三小心。
可很快,她就不說話了。
因為面前山底下,一座天藍色的湖泊前,牛羊成堆,悠閑在其中走動、吃草。
可就是這麼一幅怡然自得的畫面中,出現了一名身穿紅袍的男子身影。
聽到上方傳來的動靜。
那人慢悠悠的從一匹死去的岩羊上起身,拭去嘴角沾染的一絲血跡,抬起臉看向幾人。
山坡到底下湖泊的距離還有百餘米,但在他們眼中視線可謂是一清二楚。
那個剛才正趴在地上吸羊血的男子此刻抬起頭,正好被他們看了個一清二楚。
怎麼說呢,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彷彿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但最為吸引人的還是他那雙眼睛,與那深陷還帶着點點黑眼圈的眼窩相比,那人的眼睛就好像夜色中點綴了一顆粉紅色的寶石。
讓人一眼望去,就記憶猶新。
因為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再配上這張臉,頓時就襯托的眼前人彷彿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嚇人。
“你們幾個影響到我進食了。”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不徐不疾,無形中就能給人帶來一股非常大的壓力。
同時他的腔調也十分古怪,既不像是大庸人也不像是本土的海島居民。
“這位師兄抱歉打擾了,我們是新來的弟子,故而對此....”
“你說你們是新來的?”
李牧和聲和氣說話,可卻被眼前人直接打斷。
李牧見狀眼睛一眯。
“快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你們中哪個是新來的?”
李牧面無表情的看向他,輕聲道:“在下便是,不過這位師兄似乎脾氣稍有些衝動了。”
“嗤!”
聽到他所說的話,那紅眼睛的男子好似聽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笑話一般,嗤笑一聲。
同時不屑道:“想讓我好好說話,就展現出讓我好好說話的實力,不然....”
他伸出那猩紅的舌頭一舔嘴唇,模樣顯得極為變態駭人。
這種人一看,就是屬於腦子不怎麼正常的。
一般人往往最不願意招惹這些,畢竟橫的也怕愣的,愣的則更怕腦子有問題的。
精神有問題的人,往往很是難纏。
可李牧在這裏初來乍到,一旦退縮,就很容易被其餘人瞧不起。
而且他的內心中,也從來不曾有想好言相勸的念頭。
於是道。
“那就借師兄頭顱一說!”